謝琨源很快投來一句輕飄飄的反問:“那你覺得能找到嗎?”
李冰玉聽後則挑挑眉,不說了。
“雲菱,為我做件事。”謝琨源神色相當淡然,一點都不猶豫:“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很靈活的身份,你的任務目标是成為南辰國的世子妃。”
雲菱是李冰玉的原來的名字。
李冰玉還想挽回些什麼,多說了幾句:“主子不要我在你身邊了?東元國正是朝代更疊的關鍵時候。”
謝琨源分明已經拿好了主意,冷淡掃過她一眼:“我培養你,就是期望你能發揮出自己更多讓人意想不到的價值。”
李冰玉張了張嘴,卻未道出一詞一句。
她還能說什麼,隻能怪自己沒能像蘇晴栩一樣是個狐媚東西、會勾引人。
……
蘇府暗室裡。
蘇晴栩笑靥如花,吐氣如蘭:“沒想到你還有點資本,徐溪甯竟因你主動跟我聯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非要我放了你。”
燭火火紅的絲縷纏着這美人瑰麗的面龐,加之眼中迸出的嫌冷,堪稱得上是“蛇蠍美人。”
柳繁影還是年輕傲氣,刻意闆着臉:“我的行為跟那個女人無關,我才不會受她的影響。”
“有點意思,不過我現下是誰的話都不聽不信的。”蘇晴栩覺得自己就算一意孤行,也沒人能随意置喙。
她拿出了一旁的刑具,仿佛是在對将要懲罰人的做法感到無比喜歡:“你說我該怎麼折磨你?是一劍給你痛快……還是将你大卸八塊?”
蘇晴栩見他神情相當剛毅,先自己親手抽了他好幾鞭子,再讓人朝他潑了一桶冷水:“我勸你最好說一些我喜歡聽的話。你也是知道徐溪甯費盡心思一直想除掉我的。”
柳繁影低垂着眼,任水滴也勾勒不出他如此昳麗的面容線條。
他好像感受不到痛一樣。
他三兩句就道出蘇家略顯困頓的當今局勢:“秦昱珩現在變得昏庸無能,迷上尋長生不死藥。後宮的惠妃幹政,暗流湧動,正是他國人渾水摸魚的最佳時期。”
柳繁影言語進而透着威脅:“據我所知,三皇子最近的狀态很不好,勢力也折損不少。而我姐報複心很重的。”
“我會怕徐溪甯麼?而且,我不是秦南與的人,我有自己的立場。”蘇晴栩見他一臉不信,冷冷拍拍他的臉,面色一凝:“監視我,你還嫩了點。”
“我也算經曆過大風浪,自是會一點手段,看得出一些僞裝,聞得到陰謀的氣息。”蘇晴栩見他恹恹的,便意興闌珊些許。
柳繁影見她就要這麼走了,冰冷厲聲開口:“太妃容慈為人雷厲風行,卻輸在利欲熏心上。難道你也要步她的後塵?”
“真是稀奇,竟有人會把我和她比。”蘇晴栩表情依舊無懈可擊,詭辯起來:“我并不覺得極力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有什麼錯,隻要她腦袋是保持清醒的,就很強大。”
“真是雞同鴨講。我和你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柳繁影覺得這個女子太過狡猾,敗在她手上也是有定數……
他仍恨恨道:“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自信。”
“你已為魚肉,就不要再無病呻吟。”蘇晴栩忽然徹底沉下臉:“我會一直和徐溪甯談條件,在這期間,你哪都不能去,即便去了也有我的人跟着,休想耍花招。”
柳繁影冷哼一聲。
蘇晴栩這天又去了醉仙樓,按到了機關進入一片林子裡。
她也隻是想碰碰運氣,一直在秦澤容經常去的房間裡找線索。
而這一次,她竟看見葉依瑤和秦澤容在私會。
葉依瑤坐在他腿上,嗓音一如既往的柔美:“你有什麼話便一次性講完,我不能離宮太久。”
蘇晴栩心想:葉依瑤恐怕在偷着樂吧,東元國君性子大變,明顯是讓居心叵測的人得了逞。
秦澤容眼神缱绻,看似風流多情:“想必秦昱珩這段時間便要納你為妃,中甯國君也是會默許的。依瑤,不如跟我走吧。”
“去哪兒?我還有何處可去?我不信秦昱珩還能撐那麼久。”葉依瑤凝眉,深深思索:“對了,蘇大将軍的女兒蘇晴栩,她曾親口對我說她是站你這邊。她應該會主動來找你。”
秦澤容輕笑道:“蘇晴栩?她倒是會說。”
葉依瑤瞬間就有點吃醋:“怎麼,你琢磨過她這個人?”
秦澤容心情不錯,輕輕在她臉上啄了一口:“我有個朋友喜歡她。”
葉依瑤嗔了他一眼:“是麼。”
“蘇晴栩,出來吧。”秦澤容慵懶催促。
蘇晴栩硬着頭皮走過去,看着他們并不驚訝,也沒有一點張皇狼狽,眨眨眼便開門見山說起自己的事:“二皇子,我來是要你到時候能放過大将軍府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