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琨源是百毒不侵的,上一世的雙目失明……是他在演戲!
蘇晴栩上下打量眼上蒙布的謝琨源,鄙夷道:“這麼霸道的至毒,居然也不會讓你死掉。”
謝琨源唇角微勾,并無半分難受:“二小姐何必煞費心思呢,我不值得讓你下這麼好的毒。”
“我們之間的關系,是時候結束了。我算是明白你這個人,總沒有心的。”蘇晴栩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她又不會栽倒在一棵樹上。
她悠悠道:“我好心告訴你,也是讓你滾開沒有疑問了。”
謝琨源嗓音磁沉,聽不到半點令人可憐的東西:“二小姐今日親手放開我,往後可莫後悔。”
“你身體的裡裡外外縱使有些神秘,我也已厭棄至極。”蘇晴栩接着笑出了聲:“你該不會被我折騰的連恨我都不知道恨吧?”
謝琨源平淡道:“天若無情,何來恨意。”
……他依然毫發無傷。
“是你蠢,你何時真正關心過我。”謝琨源覺得此時的蘇晴栩好笑極了,眸色愈發深沉:“這回騙你,我沒有必要。我也不想隐瞞。”
蘇晴栩恨不得當場将他千刀萬剮,沉沉一笑:“你慣會把人當棋子。”
謝琨源挑眉望着她:“别用認識我已久的眼神看我,我們之間一點都不熟,不是麼?”
蘇晴栩直接上去憤恨踢了他一腳:“你好可惡,我早晚都要你生不如死。”
待蘇晴栩離開暗室後,謝琨源心情還是依然不錯。
時光飛逝,秦南與由最受寵的皇子變成最被國君猜疑的那一個。
雲菱想把謝琨源帶走,一身黑衣潛入了蘇府。
謝琨源看着熟悉的臉,抿唇道:“雲菱,你怎麼還沒走?”
“主子還想任她欺辱到什麼時候?我還是不太放心你。”李冰玉上一句還好聲好氣,下一句就變得惡聲惡氣:“你是為了報複徐溪甯好為蘇晴栩出口惡氣!我說對了吧?”
李冰玉恨恨道:“柳繁影是假冒徐溪甯的弟弟!”
謝琨源眼波微動:“我能有什麼狠不下心的,他們隻能祈禱自己将來不會攔住我的路。否則,我就隻能殺個痛快了。”
“主子要真這樣想,那就當我是小小監督了一下。”李冰玉氣勢逐漸軟了下來:“我是關心則亂。”
……蘇晴栩和徐溪甯談崩了,其實她們之間就沒有一次談順利過。
蘇晴栩對她本就是好感全無,這下她們的關系更是雪上加霜。
無非是蘇晴栩想要一命抵一命,盡管她的命還緊握在自己手裡,她也要親手殺死柳繁影。
徐溪甯沒辦法,隻好跟能救人的謝琨源講條件,不敢再平白無故害蘇晴栩。
……蘇晴栩的人跟謝琨源和柳繁影他們倆跟丢了。
“好啊謝琨源,我怎麼說你突然轉性了,原來是要來這一招!”蘇晴栩望着空無一人的暗室,眼神一凜:“都是廢物!是誰把他們劫走的?”
禀報消息的人支支吾吾:“是……是一個叫雲菱的女子。”
很久,蘇晴栩一哂:“原是她啊,果真是冤家路窄。”
雲菱是故意的。
蘇晴栩也遲早要将一劍之仇奉還。
……
二皇子府。
李冰玉想知道謝琨源和蘇晴栩是發展到哪一步了:“主子看蘇晴栩的目光,很不一般。”
不料謝琨源涼涼回複:“你有眼疾。”
李冰玉是第一批他的人,也有他的些許縱容,所以任性:“若是我将來在南辰國和她相遇,我會想盡辦法殺了她的。”
謝琨源漫不經心道:“她可不好殺。”
待謝琨源他們進了書房,秦澤容對謝琨源百思不得其解:“你何必以身試險?”
謝琨源避重就輕道:“我就想自己和她算的賬是亂成一團的。”
秦澤容微一怔:“我真是越發看不懂你和她了。”
好一會兒,秦澤容沉思:“那麼救她家人的事,交給你來辦。”
“畢竟她豁出去了這麼多。但是她家人這遭後也不會活的很肆意了。”
謝琨源想也沒想:“好啊。”
秦澤容問:“你答應了?”
謝琨源悠悠道:“用不着這麼驚訝,她其實也命苦。”
秦澤容笑道:“這天下的可憐人多了去了,我也在其中。但,幸而有你相助。”
而謝琨源不久以一個可利用的身份通過了官員選拔大考,在官場青雲直上,成了秦澤容名副其實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