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她為什麼舍命也要到南辰,還真有部分是因為許洲白。
她日子縱使有機會能過得再安逸,也會被許洲白這樣手段高明的人攪得天翻地覆。
因為她不是一個人無牽無挂活着,而是身後還有一家子親人。
有時勘察事态是要以小見大的,那麼無數人民構建的一個大國,從民生就能看出國家運行的好壞。這一面,也是由細到粗。
所以蘇晴栩不得不嘗試為自己的人生規劃上多加點指點江山的做法,不可忽略的是心系的國能有多強大。
她離開東元國,隻是個開始,或許……能成為轉折。
蕭轍跟許洲白聊完,還介紹了蘇晴栩和他認識。
他們坐在桌子邊,倒茶又倒酒,邊喝邊聊。
許洲白笑意不達眼底:“蕭兄的義妹可與我南辰第一美人平分秋色。”
蘇晴栩好奇問:“南辰第一美人是……”
許洲白倒會揀她能拿得出手的點來評論贊美,果真圓滑。
許洲白微微一笑,頗有些驕傲自滿:“正是家妻。”
蘇晴栩一怔,後陰恻恻道:“我的相貌是好了點,相較之我的脾性就差了點。”
蕭轍哭笑不得:“沒關系,世子的包容性很強。”
蘇晴栩開誠布公道:“今日算是認識了,但我看不透你,所以比起做親友知己來說,不如就大道一開兩頭走。我不覺得遺憾。”
許洲白認真的開起玩笑:“蘇掌櫃言重了,看來你是個很謙遜的人。就算你怎樣努力也捉摸不透我的性子,也是常态,畢竟我給自己上的僞裝很厚實,足夠我坐井觀天久久一陣。”
姜染榆忍俊不禁:“你們讓來讓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倒教我和蕭大俠坐立不安了。”
蘇晴栩嬌嗔:“我可沒攔你說話,你倒還急起來了。”
許洲白故意賣關子:“小蘇如若能撥冗常來府上一叙,也算圓了我一個念頭。”
他這樣的正經人,還是第一次在蘇晴栩面前破了例。
都說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難道女人就不能比男人更花?
蘇晴栩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像是看上了自己一樣,這下三心二意莫名讓人覺得很惡心。
姜染榆啧啧稱奇:“得了吧,你有世子妃了還不滿足啊,交紅顔知己也不是當着多人面前這樣交的。”
蕭轍面色略有點尴尬:“世子可是想起什麼故人?”
畢竟是他主動提出讓許洲白和蘇晴栩認識的,不料竟成了牽起紅線的人。
他先替許洲白尴尬上了。
許洲白雲淡風輕的笑如同一點墨在紙上渲染開一般給人留下了印象:“相逢即是有緣,更何況小蘇一颦一笑皆是風情,讓我領略了東元女子的美。”
許洲白與蕭轍碰了碰杯,然後一飲而盡:“我娘就是一半的東元人。”
蘇晴栩冷笑:“我除了吃喝玩樂,就是草包一個。”
接着蘇晴栩追問:“再者,姜姑娘也是東元人,為什麼她就不能圓你的念頭?”
許洲白對她的咄咄逼人,輕歎道:“我本以為,我和小蘇你的關系能更近一點的。”
蘇晴栩佯裝生氣:“先不論你是不是瞎編人故意撩撥我,光你這個人,已經讓我倒盡了胃口。”
姜染榆拍拍桌子:“好了,不要再針鋒相對了。萬事講求一個和氣生财。”
姜染榆說着說着踢了事不關己的蕭轍一腳,笑出聲:“蕭大俠,你說是不是?”
蕭轍倒是對姜染榆百般縱容,不動聲色拍了拍衣裳的灰塵:“你們能杠上也是少見。來,喝口茶降降火吧。”
蘇晴栩看出他們之間的貓膩:“你可少來啊,姜姑娘是名花有主的。”
蕭轍低低一笑:“是麼?那更有意思了。”
蘇晴栩想透透氣才起身:“算了,有時間跟你們聊還不如我去街上買點果子吃。”
“蘇姐,二樓出事了!”這時,蘇晴栩的人冒冒失失跑過來,急促喘息道。
蘇晴栩凝眉:“什麼情況?我上去看看。”
“有死人啊!”蘇晴栩的人追了上去,在木階上無措大喊。
“怎麼會這樣……”蘇晴栩望着門大開且躺在血泊裡的一位黃衣女子,失神片刻。
這女子是被人從床下拖出來的,屋子裡也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到底是活過一世的人,蘇晴栩不會這麼容易就被驚吓到,但也還是急忙道:“愣着幹嘛,還不讓人過來清理?”
姜染榆上前查看了一番黃衣女子的傷勢,面色凝重:“這位女子,不正是我最近查的案子裡的受害人之一嗎……不好,兇手來過這裡,今天可能還會出事。”
姜染榆看着蘇晴栩也在幫忙清理、準備要報官就提醒道:“我不是烏鴉嘴,而是這死法和兇手的風格就是如此,黑心連環殺人犯罪,太過張揚橫行。然而案子還沒有什麼進展。”
蘇晴栩驚訝道:“你從東元一路查到南辰這裡?”
“這能有什麼稀奇?”姜染榆靜靜道:“江湖上有人拜托我來查,裡面的受害人有一個還是我的舊友。況且江湖如此之大,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