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琨源迅速繞到黃安雪後面,打了下她身上的穴道,她便昏過去了。
禦離派居然無人說話,上來就打,像是早就謀劃好了一樣。
蕭轍虐他們還是小菜一碟:“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還想逃麼?”
禦離派弟子眼高手低,不一會兒都傷的傷,逃的逃。
可惜蘇晴栩這一方的人截住了他們所有去路。
蘇晴栩擡起禦離派為首弟子的下巴,緊盯着他:“說,為什麼造傀儡?”
這弟子一咬牙:“還不是蘇星翊攪的渾水!”
蘇晴栩心中大為震驚:“不可能!我哥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人……很好。”
明明平日裡按例寫信都還挺好的……難不成是家人在騙她?
她越說越沒有底氣了。
說到底還不是怪她自己,沒能與哥哥共進退。
“往日蘇星翊的那個蘇家得罪了大人物,死的死、已杳無音訊。月蓉鎮上早已沒了蘇家人。”
其他幾個禦離派弟子面面相觑,才拼湊出這些話。
“特别是那個王若雨……啊——”沒等女弟子把話說完,黃安雪突然又醒了,沖過來掐住了她。
難道王若雨死的更早?會是什麼時候……她剛踏上南辰的土地嗎?
蘇晴栩心裡一寒。
黃安雪嘴裡含糊不定:“賤人,賤人!”
蘇晴栩本來還想問,被黃安雪一打岔,弟子們都不敢再說了。
蘇晴栩瞪了一眼謝琨源。
謝琨源依舊面容清冷:“就知道傀儡不是人,點穴道也奈何不了她。”
姜染榆拉住了黃安雪,歎息:“這些事情發展得真是撲朔迷離。”
但蕭轍作勢也要展開殺戮:“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滅了你們這邪派!”
後來禦離派弟子紛紛求饒,謝琨源悠悠道:“不如先抓起來當人質。他們還有點用。”
蘇晴栩頭一次為謝琨源說話:“蕭大俠,把人交給謝琨源吧。我信他不會放過邪派這群人。”
如今之策,究其境遇,也隻能如此。
一月後,許洲白迫不及待與蘇晴栩成婚,許她世子側妃之位。
這天,蘇晴栩如約嫁了過去。
“我忍着不去見你,但派了我最信任的能人幫你。”許洲白從酒席回來,身上酒味濃重卻也沾了絲喜氣,眉眼盡透真意:“我們南辰成婚前有講究,就是有情人不能在婚前相見,這樣往後的日子裡感情才能長長久久。”
蘇晴栩恍然大悟:“醫館遇到的會縮骨功的人,原來是你的人?”
許洲白長得還算清雅,低笑道:“那你還以為是誰的人?”
外面眼見天色已晚,蘇晴栩想避開共寝,果斷拿出枕頭下面的剪刀,毫不猶豫對着自己:“許洲白,你不要逼我。”
“莫要傷到自己。”許洲白苦笑擡起雙手示意她不要沖動,對她的情緒比以往的試探和輕浮等要好太多:“想一想,你為何知道梨花苑?你的背影,也和我求佛拜神當晚夢見的女子背影很像。我們有緣分的,不是麼?”
許洲白頓了頓,複又笑得邪魅:“你難道不是欲拒還迎?”
蘇晴栩覺得他的引誘很是惡心,一人千面的讓她怎麼也看不懂他。
她想轉身背對着他,卻被他鑽了空子拿走了剪刀。
她傾身過來搶:“不許碰!”
她對他殘留的好感,早就在他承認利用自己時煙消雲散了。
許洲白把剪刀丢了出去,然後合上門,轉身想好好抱下她:“我們該多親近的,晴晴。”
蘇晴栩一掙紮,拔下頭上的簪子,一下劃破了他的手。
這就是他把剪刀搶走的代價。
許洲白體内的酒勁,随着手上的痛感漸漸被壓下去許多。
“你能騙過你自己?張口就是晴晴,真是臭不要臉!”蘇晴栩罵完便打開門,跑了出去。
許洲白并沒因她的冷待而心塞,自言自語道:“我會讓你接受我的。”
眼見着她跑了出去,又被他的人抓住。
盡管她會點武功,拿捏她還是輕而易舉。
許洲白手段多樣,冷情冷性,不知會有多狠心。
好一會兒,許洲白将桌上的一些吉祥果子掀翻,再看着不服輸的她,兀自冷笑起來,看起來格外危險:“來硬的,就不知道你能否承受了。”
蘇晴栩一向不會看許洲白的臉色,内心冷凄彷徨,大喊:“咱們必須得定條約!”
蘇晴栩等了很久,以為許洲白不會回答她了,他忽然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