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琨源及時在蘇晴栩頭要與大地親密接觸時扶住了她。
蘇晴栩極不情願,将自己的手臂從他的手裡掙紮移開,冷聲道:“謝琨源,你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幕後之人!而且,你還是翎瀾閣真正的主人。”
謝琨源很是遺憾的笑笑:“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
他一來就像帶了光,卻也沒人能夠直視他,除了蘇晴栩。
謝琨源接着迅速抓住她在自己面前亂晃的雙手手腕,沉聲道:“裴清楷這都告訴你了?”
蘇星翊見蘇晴栩求救般看向自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謝琨源,你放開她。”
他不能怪她,但是這種程度是的施以援手,他以往也能辦到。
可是現在,時過境遷。
“你不要覺得,那時我将她讓給你是我情願的,我已經後悔了。”蘇星翊見謝琨源沒反應,聲音染上抹淩厲。
謝琨源改為攥着她一隻手手腕,深切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她身上:“她隻能愛我。”
蘇晴栩幹脆咬上他的手,他竟也不放。
她氣急:“謝琨源你不會得病了吧?你能不能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和他是什麼關系!”
謝琨源的語氣極為譏諷,絲毫沒有該有的胸懷:“他難道沒有審時度勢過?說起來他還是我的一個恩人,不是麼?”
久了,他才罷手。他很是滿意地望着自己手上虎口被咬傷的位置,還想揚起來在蘇星翊面前炫耀一番。
蘇晴栩一意孤行:“我發現你真幼稚。你接近我就是不懷好意,我怎麼可能沒看出你的本性?照你所說,你不就是白眼狼一個?”
甚至她還有些驚魂未定。
蘇星翊過去擋在她面前,朗聲道:“跟他計較沒意思。”
謝琨源反而唇角大幅度向上勾起,眸色潋滟:“阿栩,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麼?”
謝琨源看着他們默契的情誼已然恨苦:“白曼柔的毒究竟是怎麼下的,你們沒察覺出來?”
蘇星翊搶先回答:“毒在白曼柔頭上的海棠花瓣上。”
蘇晴栩不知道,但嘴裡很快就會說出一些難聽的話。可因為有他在,所以此刻她也不必再硬碰硬。
蘇晴栩咬了咬唇,垂下了頭。
蘇星翊照常般一并包攏:“晴栩本就冰雪聰明,不需要你試探。”
謝琨源眼神不屑:“我剛救下了你們,你們還對我多加防備,有必要麼?我也是來查案的。”
這野男人擋在阿栩面前,還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
蘇晴栩冷嗤:“誰都知道你是怎麼一步步爬上來的……能沒有足夠的城府心計?”
蘇晴栩接下來看到蘇星翊投來的眼神,把心中怒火壓下,仍是沒好氣道:“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謝琨源不疾不徐道:“東元的刺殺組織一直招搖作亂,部分餘孽逃到了這裡。我來是為了肅清邪派麻煩,以振東元朝綱。”
蘇星翊沉吟片刻:“我有聽說。東元江湖的門派如今很難生存,基本都被朝廷統一了。”
“嗯。”蘇晴栩上前幾步與蘇星翊并肩。
但她對謝琨源沒好臉色,逼問道:“你把人都殺完了,白曼柔的毒怎麼解?”
謝琨源眸光意有所指:“白曼柔瘋起來自己是不知道的。她中的最多的毒,就是那個你當初沒能讓我死成的毒其中之一——攻心丸。”
攻心丸的毒性因人而異,蘇晴栩懂的不多。
蘇晴栩舒了口氣:“白曼柔必須要給祈願城人一個交代,畢竟那座城很久都被籠罩在一些懸案帶來的迷霧下。”
“那就這樣好了,解藥給裴清楷,讓他親眼看着白曼柔誠心悔過、以後好好做人。”她的心越發良善了,并不是說以前惡毒有多可怕,而是她将自己的路變得更好走了,也能走得更遠。
她自己也有發現,仿佛是更明智的做法能讓她心安理得一些。
蘇星翊很快稱贊她。
謝琨源離她更近了點,絲毫不在乎她旁邊站着的蘇星翊:“她沒有可能再學些歪門邪道了。所以我這次來,豈不是幫了你們的大忙?”
他表面看起來冷漠傲氣,實則太會算計。
誰管他,總是陰晴不定的。
蘇晴栩聞言面色明顯一僵:“既使你不解開謎題,我們再多想想也是能明白的。”
蘇星翊倒是默默道:“謝謝你,謝琨源。”
謝琨源挑眉:“怎麼,你們之間的窗戶紙被捅破了,你蘇星翊也就真能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