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毛利先生要請大家吃飯,餐廳結果卻還是蘭訂的,看她每日任勞任怨地洗衣做飯操持家務,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角色。雖然比不上東京塔上的旋轉餐廳,但總體環境還是很好的。熱帶花草掩映的白色三角鋼琴後琴手正在彈奏《查爾達什》,悠揚樂曲穿透甯靜的空氣而來,雖是小提琴曲卻也演奏出了一種别樣的風情,那段充滿烈火般的激情卻又隐藏着莫名哀傷的拉紹。
好高級的餐廳啊!有情調到我不禁低頭看看自己的襯衫和牛仔褲懷疑自己是否穿的過于随便,真是的蘭為什麼要訂這麼一家……正當我開始這樣想時,有一行人迎面走來,我擡頭,然後頓時了然啞然失笑。
——是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
我朝蘭迅速瞅了一眼,她正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二人的反應,不過我撇撇嘴明顯對她第n次想使毛妃二人重歸于好這樣的無用功不抱信心。
“蘭内醬,笑一内醬!”江戶川柯南這個小鬼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仍然是西裝領結配短褲這個令我無數次扶額已經無力吐槽了的招牌打扮,刻意的嗲嗲兒童音讓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哦,是柯南啊。”我微笑,然後彎下腰狠狠揉亂那一頭黑毛,湊到他耳邊低語道,“好好說話不知道嗎,說多少次了工藤小朋友~”
沒錯站在我面前的這位看似正常實則瘋狂的江戶川·死神兼推理狂魔·僞小學生·不合格演員·柯南同學,真身則是曾名噪一時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隻因為在與青梅竹馬的同學毛利蘭去多羅碧加遊樂園時遇到了黑衣人在進行神秘的交易,當時隻顧着看交易而沒有注意到從背後接近的同夥,被打暈後灌下了奇妙的毒/藥而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奇迹般變小了。反正對于他這種一向莽撞且作死的行為我已經習以為常了,變小什麼的也欣然接受,怎麼說江戶川柯南比工藤新一多了一個被我蹂躏的機會不是麼。
那一天這個自稱江戶川柯南卻外表酷似工藤新一兒時的小男孩莫名其妙入住了毛利家,并對所有人三緘其口說是父母出國了無人照看雲雲。但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與工藤新一朝夕共處的七年使我清楚的了解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細微的小動作,有的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過。我沒有他的偵探熱血也并不執着于真相,但當他還是日本聞名的工藤新一時,在案發現場的每一次合作我們卻都可以無比默契,他牽引着我的神經,他引導着我的思維,他與我互相融入了彼此的血液中早已成為彼此不可缺少的一環。
我總會不自覺的扭頭看向身旁,突然失去那永遠睿智陽光的少年使我的心裡忽然空了一塊,不再和他在一起讓我莫名的心慌湧起一種巨大的不安全感,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對他向來不需要想念,隻是需要或是習慣性的開口時他就一定會在身旁。
因為我們形影不離。
我叫工藤笑一,有希子說女孩子要常笑笑才會漂亮啊,于是我就叫了笑一。我是有希子和優作收養的孩子。
我和新一一起長大,一起度過短暫的小學、國中、直到高中,我們的青春中各自印有對方的影子,從一開始的碰撞到習慣并依賴于這種相處。
我喜歡他身上永遠陽光溫暖的味道,喜歡他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味,喜歡他推理時眼底閃過的智慧光芒。
我的新一哥哥,我們同年他比我稍長,我卻從不叫他哥哥,他和我對于彼此都是最特殊最不可或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