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說,Syrah什麼都不用做,姐姐會保護你,為你掃清一切障礙。
你曾說,這些污穢你不要看,我希望你能自由地長大。
“今年Gin也來了日本,而我是為Pisco的任務才來協助他的。Boss讓我暫時留在這裡,另有安排。”她眯起眼睛,朝我笑了笑,語氣間還是一貫的将一切都輕描淡寫。仿佛我們分開的近十年時光僅僅是須臾一瞥,輕飄飄就可以蓋過。
瞧啊,你總是這樣,又将自己的苦難置于雲淡風輕的假面具後。
“Gin也來了,我當然知道。我在……”我突然想到了新一,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餘光就看到Sharon走到吧台旁,倒了兩杯酒。“我現在該叫你什麼,Chris?”
“不,Sharon就好。”她伸手把其中一隻玻璃杯遞給我,“在你這裡,我一直隻是Sharon。”
可是為什麼,難道因為你是姐姐麼;為什麼你要一個人背負着組織的存在。
為什麼因為他們,你的家庭、隻是做音樂劇演員的平凡夢想要被打斷。
“Sharon難道不好奇,我是怎麼認出你來的?”我問。不知不覺間臉上也帶上了她慣有的笑容。
Sharon皺了下眉,卻沒有說什麼。“我的香水?”她随口猜,并沒有認真。
“No no.”我豎起手指在唇間,搖了搖頭。
“那……Syrah獨特的第六感?”
“也不對!”
她的眼睛睜大了些,雙腿交叉坐直了身子,疑惑地向我的眼睛看來。當天藍與薄荷綠交織的一刹那——
“敗給你啦。”我攤了攤手,道,“是Sharon的心跳。獨屬于你的心跳。”
姐姐的心跳聲永遠是那樣從容不迫,汽車爆炸的那一刹那,她擁着我撲倒在了地面,就如十二年前的冬天,她抱着我面對那黑衣男人的目光,背後是熊熊燃燒中的“家”,她的心跳卻和今日一般,強作鎮定。
Sharon摘了薄荷綠色的美瞳,扮作Chris的她會裝作與我一般的瞳色,可是在這世界上,我們相差最多的居然是眼睛。
為什麼,明明是至親存在卻被迫分離;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尋不到你的一絲足迹;為什麼,要一直掩藏在仮面後度過;為什麼,在重聚的時刻眼淚會忍不住掉落?
我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水已經蓄滿了眼眶。
一滴一滴血滑落,一次又一次扣動扳機,一天又一天,在硝煙彌漫的槍林彈雨中遊蕩——而這一切的一切,今日終于得以重逢。
她歎了口氣,終于湊過來,将我攬進她的懷裡。
“Syrah,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