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她眨眨眼。
“算了,既然你會一直在東京那就找機會回聊,我還要去應付那幾個同學。”我聳聳肩,表現出對自己的掩護身份十分無奈來。
“哪裡是應付,要好好享受現在的生活啊,Syrah。”Vermouth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轉身便留給我一個背影。
“對了,你趕快易容!”我在她身後喊道,“可不要繼續頂着這張臉到處招搖了,還嫌江戶川柯南那小子和FBI逮不到你嗎。”
“我當然知道。”Vermouth回答,再回過頭來時就已經是一張陌生女人的臉,“這還不用淪落到你來提醒。”
“你啊。”
……
Every time I look at you,
I used to think that I was strong.
I realise now I was wrong.
Cause every time I see your face,
My mind becomes an empty space.
And with you lying next to me,
Feels Like I can hardly breathe.
我扭開車載的音響,正巧播到那首我一直很喜歡的《Every Time I Look At You》,白馬探家在台場,是以我需要開着車橫跨台場海濱娛樂區與芝浦碼頭,穿過品川與新宿,才能到黑羽快鬥在江古田的家。那家夥早就給我發消息說自己搭電車先回去了,沒有另一個乘客打攪也好,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着方向盤,将油門再次加大了些。
是夜,本是白色的彩虹大橋支承塔被彩燈照亮,呈現出如其名彩虹般的缤紛色彩。遠遠的,能看到海濱公園内的世界上第三尊自由女神像,讓我一瞬間竟恍惚以為回到了紐約,下一秒,又忍不住嗤笑自己。
我雖在美國出生長大卻也鮮少去過紐約,相比那裡,我似乎更加喜歡東京。并不因為這是唯一一個興高采烈走在滅亡之道上的城市,而是在這裡,已經逐漸有了所有我所在意的人與事。
手機在這刻突然振動起來,我想也不想,按了公放接起來。
“Syrah?”低低沉沉的,總是帶着沙啞的嗓音,是Gin。
“你剛抽完半包煙吧?”我低笑,兀自開口道,“早就已經告訴你了,按你那樣的抽煙頻率,一定會早死。”雖然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我們二人都知道,誰也沒往心裡去。
“你在做什麼?”Gin問。
“在開車。”我道,“突然打給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想打給你。”這句話出自Gin的口中還真是稀奇,可他這樣一個人,可是從來不會說出“想”這個字的呢。
“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想我了?”我輕輕笑了一聲,“說正經的,是不是又有什麼任務了?”
“真沒有。”他悶悶道,“另一個是誰?”
“啊?”Gin的注意點,果然還是這般奇怪。我忍不住失笑,“你這是吃醋了?”對方沒有回答,我隻得乖乖地湊上去,“好啦逗你呢,是Sharon。”我挑了挑眉,一股想要逗逗他的心頓起,再度狡黠道,“如果是她的話,她會說……阿陣你猜啊!”
對面頓了好半天,久到我都險些以為他先挂了電話,然後車子駛過彩虹橋的第二個懸吊橋塔,穩穩上了埠頭公園一側的公路,他才說:“我不猜。”
好吧,這人可真是不解風情。
“沒什麼,你去吧。”他接着說。
“那我就真的走了?”我好整以暇道,餘光一直在掃視着沿途的河岸,可是岸邊并沒有那輛熟悉的保時捷356A。我驚詫地想,看來是我猜錯了?Gin并不在這裡,他不是看見我才打電話來的。
“嗯。”
東京灣彩虹橋被我遙遙甩在身後,今日不是滿月,并不會有什麼奇迹發生,我調轉了車頭,頭也不回向市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