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我會幫你轉達的,辛苦了Syrah。叫他們想私吞錢财?該看看這就是背叛組織的下場。”光看文字我都可以想象出Chianti此時在嚣張地大笑了。
而就在此刻,我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來電提醒是江戶川柯南。那家夥,還真的甫一脫險就等不及給我打電話啊,我歎。
“笑一?”
“嗯,新一,蘭她把情況都和我說了,你現在沒事了吧?真抱歉啊,我今天實在是離得有點遠,沒辦法趕過去。”我用上充滿歉意的語調。
“沒關系,你那麼忙明天還要上學,就不要過來了。”江戶川柯南低聲安慰我道,隻是聲音裡有掩飾不了的失落沮喪。
“發生什麼事了嗎,新一?”于是我問。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的,我破解了案子,安室先生截停了嫌犯的車,但是……”他頓了下,咬牙切齒道,“該死的!不知道哪裡有狙擊手提前埋伏,把兩個人都幹掉了……無聲無息幹脆利落,肯定是那個組織的手筆!”
“怎麼會這樣!”我故作震驚,“那灰原她,一定吓壞了吧?”
“是啊。”柯南聲音低沉,“昴先生先送她回去了。對了,今天蘭的同學世良也來了,有機會真想介紹你們認識。”
“呵呵,那我還真期待。”我口不對心道。世良和這群偵探果真是認識的。
此時的我将車子停在暗巷中,斜斜倚靠着車頭望向巷外,那一條繁華得五光十色的街景,此刻天色更暗了些比起剛剛更多了些迷茫的神秘,而巷口背對着我正好站着一個人,我的目光停滞了一瞬。
“笑一?”許是見我久沒發聲,江戶川柯南開口,叫了我的名字。
“嗯,怎麼了?”我心不在焉道。
“水無憐奈小姐發消息過來了,是組織最新的動向。”對面響起滴滴的聲音,江戶川柯南應該是從口袋裡掏出了另一隻手機,低頭查看道,“Kir發來的消息,上面隻有兩個單詞,是酒的名字。”
“是什麼?”我問。
“Bourbon,還有Syrah。”
……
“阿星說,隻要有喜歡這種心情,就會有夢想,‘愛’這種東西,似乎就是因夢想而産生的。”黑羽快鬥轉過身,似乎是轉悠膩了,從巷口朝我的方向走來,我怔怔盯着他,蓦然開口。
他歪了歪頭,不置可否,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那,沒有夢想的人呢?”
“什麼?”他愣了下。
“沒有夢想的惡人,是無法愛人的。”
是了,這就是最後的症結。共同翺翔在夜空中的東京裡世界,怪盜基德與Syrah·Vineyard,他們同屬于一個故事;但與我不同,與無法脫身的職業殺手不同,黑羽快鬥他終有一天是要擺脫出怪盜基德這個身份的,他随時随地都可以重新回到陽光之下。那我……
“那你覺得,怪盜基德難道算好人麼?”少年背光站着,他的表情被掩蓋在陰影下看不真切,他分明沒穿怪盜基德的裝束,我卻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的披風獵獵,被狂風揚起在空中飛揚。而少年潛藏在陰影中的臉讓我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在杯戶中央飯店屋頂,基德從天而降。
“既然都是惡人的話,不如和惡人在一起。”他微微彎下腰,單手執起我的手,“Vineyard小姐,我還沒見過地獄呢。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你果真是不怕死。”我冷眼地盯着他看,半晌,卻突然笑了,一直笑得停不下來身體顫抖着彎下腰去,嘴角咧到不能再扯開的弧度。Vineyard小姐,是啊,這麼多年實在是太久了,久到我都已經幾乎要忘記了,他是第一個,第一個再次叫我這個名字的人。不是陌生而僞裝的工藤小姐,而是……
“這種話,在你第一次沖我開槍時不就應該明白麼。”他道,“再說了,怪盜基德可是不死之身,哪怕為了你去死一次,又有何妨?”
“好吧,我同意。”打斷他的話,我說。
“什麼?”
什麼都不用再說,已經無需再解釋了。我單手攬過他的腰來,堵住了那張聒噪的嘴。
暑假也許會結束,但夏天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