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安什麼心。”列車包廂内,頭戴黑色寬檐帽的女子向對面人說道。
“‘我知道,這次是我輸了,我會依照約定放棄Sherry的。’我确實說過這樣的話。不過呢……”女人慵懶卻性感的聲線頓了一頓,“這次要動手殺她的人可不是我,是Bourbon。絕對不可以,讓那女人繼續活下去。你可不要恨我哦,銀色子彈君。”
“居然瞞着我與Vermouth聯手……Boubron,你究竟安的什麼心?”我揪住了安室透的襯衫衣領,惡狠狠問道。
“反正對于你來說,也沒有半點損失不是麼。”他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意來。
彼時是鈴木号特快列車上,7号車廂B室的室橋先生被殺,江戶川柯南查找出兇手,灰原哀借故離開人群,而我與安室透,再次相遇的時候。
而如果想要解釋這些,事情就要回到最開始,我們剛上列車時。
“這是什麼?”我與安室透分别回到8号車B室時,剛好看見毛利蘭半開着門,左手捏着一張卡片在左右張望些什麼。
“找什麼呢?”我不禁失笑,順勢進屋幫她帶上了門。
“剛剛突然有人敲門,我應門之後卻沒見到人,反而有這封信在地上。”毛利蘭說着,“诶信……信呢?”
“恭喜,你們已經被選為擔任共犯的工作……真是的,我堂堂一個偵探,為什麼偏要去協助犯人啊!”世良真純早已一把将信封從毛利蘭的手上抽出,兀自打開讀了起來。
原來不是什麼神秘事件,隻是這輛列車上舉行的推理遊戲啊!我十分好笑地瞥了一眼鈴木園子,見她也同樣是一臉懵懂狀,不得不說她的次郎吉伯父還真是有童心。
“在7号車廂的B室内有扮演被害者的乘客等候,請配合與他交換房間,讓謎題變得更有趣吧?诶,還要換房間啊。”鈴木園子接着念道。
“你們知道的,我對推理遊戲過敏,就pass了!”我忙擺擺手,苦笑道。
世良真純不解的眼神望來,毛利蘭連忙為我解釋道:“是她那個推理狂哥哥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啦。”但她又轉過頭來望向我,“不過笑一,你不參加嗎?那你去哪裡?”
“啊我,我去餐車找毛利大叔一起吃東西啦!哈哈你們忙着推理,我就先去享用美食了。”我打哈哈道。
“那也好。”世良真純道,“不用陪着你去嗎,笑一醬?”
“世良君,我都多大人了,你還怕我迷路啊?”我嗔怪,趁她們正收拾東西準備挪車廂,忙一溜小跑閃出了門,“那我走啦,拜拜!”
我朝緊閉房門的D室瞥了一眼,便走出8号車廂,一個人信步往7号車廂的連接處閑逛過去。
剛剛在月台上時,我餘光一掃竟隐約看到個形似赤井秀一的人影。可赤井秀一怎麼可能還活着,何況大搖大擺在外面晃?我的思緒瞬間聯想到帝都銀行搶劫案,我幫助Bourbon變裝成赤井秀一吸引FBI注意那次,但倘若那人是Bourbon再度易容的,現在車上的安室透又是誰?
于是我剛剛試探了他,可他确實是安室透本人無疑。這世界上擁有高超易容技術的人,我能想到的除我之外,還有四個。
“笑一小姐,你怎麼還在這?剛剛柯南君他們可是已經回7号車廂去了。”我踱步到了5号車廂,然而剛剛走到走廊的一半,身後房間門“吱呀”一聲地開了,從A室内探出一頭粉毛。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猶疑地開口道。
“沖……沖矢先生?”我心中不妙的警鈴突然大作起來。
通曉易容之術的四個人,黑羽快鬥與他母親怪盜淑女黑羽千影女士,其外就剩Vermouth,還有工藤有希子了。FBI那幾人身份早已暴露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在列車上參與行動,如若江戶川柯南想請什麼外援的話,我本想着,隻會是工藤有希子一個人的。但是……
該死的,我怎麼忘了他?莫名借住在工藤宅的神秘人士,新一一口咬定了他就是個普通學生,可既然能在工藤新一“失蹤”期間住進工藤宅這樣敏感的地方,不是身份特殊又能怎麼解釋?
“一個人亂跑可不是個好習慣,尤其是在每節車廂都長得一模一樣的列車上,很容易迷路啊,笑一小姐。”他看了我幾眼,沉思道。
“是……這不是玩偵探遊戲麼,我和孩子他們不小心走散了。”我幹巴巴地應和了一聲,轉身欲走。
我本想着那個假冒“赤井秀一”無論是工藤有希子,抑或Vermouth真的上了這輛車,我都可以去拖住她,抑或與她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