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稀罕那樣呐。”基德一把将寶石抛了過去,“雖然确實很難得,但這并不是我想要的東西。”此時基德的滑翔翼也已經降落在了屋頂,他與暗夜騎士之間,進行了一番虛僞的互相恭維。
“又錯了啊,看來這個也不是呢……生命之石潘多拉。”康納利低低道。
等等,他怎麼會知道?!
“怪盜基德,特地會把偷到的寶石通通還回去,還真是和情報一絲不差。不就是為了那個……”康納利微笑了下。他當真隻是個國際刑警麼?或者……
“閃開!”側耳聽到一陣風聲,我瞬間從陰影中沖出來撲倒黑羽快鬥,随後按着他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躲入一旁的配電箱後。
子彈“砰砰砰”地撞擊在金屬箱蓋上。
“怎麼會這樣!”黑羽快鬥震驚道,“nightmare不是……”
“nightmare并不止一人啊,傻子。”我歎氣。要知道殺死所有的合作人,包括已經被捕入獄的那些,怎麼可能是區區一個國際刑警就能做到的。“你在這裡别動。”我瞥了他一眼,随後從風衣的内側抽出一把M246輕機槍扛上了肩膀。
“真是的,笑一你的風衣裡是藏了一個軍火庫嗎?”黑羽快鬥呐呐。
“早跟你說過永遠不要小瞧一個殺手的plan B。”我自傲地吹了吹眼前揚起的灰塵,“都跟你出來幹活兒了,怎麼能不充分準備。”
“我在這裡吸引他們注意,你趕緊換衣服下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了個行動的手勢。隻要黑羽快鬥不再是基德,就自然不是他們追捕的目标,而中森警官和白馬應該也快到了。
“好。”他點點頭。
槍聲震天中,我從配電箱後沖了出去。
眼前至少有四個人,除了康納利本人外,肉眼可見還有三個發射點。單手夾着微沖,我取出手槍幾個點射,先結果了兩個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康納利見勢不妙,也撤回到掩體背後。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我厲聲喊道,“Spider麼,還是……”
“這位小姐不錯,居然還知道Spider的大名。隻是基德有你這樣幫手的信息,他居然都沒有告訴我。”康納利低低道,“我還以為,隻有那個老頭呢。”
居然連寺井爺爺都知道,看來這個人不得不除。又一個點射最後一個狙擊手倒下,我竄到掩體的鐵闆背後,看也不看憑感覺對着康納利就一腳踢出。
他十分敏捷地躲開了我的攻擊,伸手沖我的沖鋒槍抓來。我直接開火,槍口朝天子彈飛射,打到配電箱的鐵皮上在反彈回來,在地上蹦出一串火花。
這樣不行,近身搏擊這般開槍,會傷到自己的。我暗叫不妙,脫手扔了槍,順勢一個撤步将它飛踢到了樓下。
我死死扣住康納利的肩膀,拼命朝鐵箱上撞去。“你不是康納利本人。”
這種打法,絕不是國際刑警的招數,除非他曾經在其他組織卧底過。分明就是亡命之徒,如同當年我在加州訓練場。
“能看出我的身份,你也不賴。”他突然笑了下。右手反手握住我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就将我扔了出去。
“咳咳。”我還來不及起身,就被騎住了肩膀。“怪盜基德有你這樣的騎士,怪不得之前三番兩次行動都不能成功。”他雙手掐上了我的脖子。
“你們是什麼人?□□……組織麼。”我故意模糊了概念,“誰指使你的?”
“呵,敢和我們組織作對,就早該做好覺悟。”于是他果然上了當,“這些你本不該知道的,不過看在你馬上就要去見上帝的份上,就告訴你吧。”
“至少……也告訴我你的真名吧。”我虛弱道。
“我沒有真名,自從加入這個組織。”“康納利”說,“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個代号,讓你不留遺憾地去死。”他靠近了我的耳邊,同時雙手發力——“……”
“咔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
不是我頸骨碎裂的聲音,而是手槍保險被打開的聲音,我從大腿綁帶處偷偷取出的手槍正從後背抵住他的心髒,随後我果斷扣動了扳機。
“早就說過,可不要小瞧一個殺手的plan B。”我将男人從身上拂下去,見他身上溢出的血雖然看不出,但已經明顯染上了我的黑衣。“啧,真髒。”我撇了撇嘴,“那我就也告訴你個秘密吧。”
我用腳尖将他翻了個面,随後蹲下身,一把扯下了他的人皮面具。真是拙劣的易容。“我也有代号,叫Syrah啊,Pinot。”
剛才他對我最後說的那個詞,居然是個酒名,這人當真是組織的殺手?“不過我可沒有你那樣殺人前還話多的習慣,活該去死。”我又踢了他一腳,蹭幹淨自己的鞋尖。
他不是行動組成員,應該是被分配給Spider,用作秘密特派的一支。隻是不知是人手不足後來派去的麼,居然還保留着酒名?
“你們既然敢把主意打上黑羽快鬥。”我盯了腳下的屍體幾秒鐘,甩着手轉身下了樓梯。我心中鮮見并沒有什麼憤怒的感情,隻是如直覺一般堅定,這件事我一定要做。
“那我就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