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港日之出碼頭昨晚發生一起爆炸事件,緻13人死亡。警方在現場沒有找到易燃物洩露痕迹,初步判定是□□火并,使用□□所為。關于□□的渠道目前正在調查中……”我懶洋洋地側身躺在沙發上,聽電視裡的新聞女主播滔滔不絕道。
“新一啊,我說你年紀輕輕,怎麼也學着老頭子看上新聞了。”
“關注新聞報道是偵探的本職。”就算不用眼睛去看,我也知道江戶川柯南他一定翻了個大白眼,“快點起來。”他伸手來撈我,“大早上就把你叫來,不是為了讓你補眠的。”
“我又不想來你這個破地方補眠,放着自己溫暖的床不睡。”我是真的翻了個白眼,道,“好不容易周末,還讓不讓人活了?”
“笑一‘姐姐’啊,你就幫幫我。”江戶川柯南他又用上小孩子的身份撒起嬌來,真是的,明明沒有外人在的場合卻叫我“姐姐”,讓我惡心得冷汗直冒。
“夠了。”我一把扔開他的手臂,“嚯”地坐起身來,“說正事吧。”
“正事就是這個。”江戶川柯南将筆記本電腦端過來,屏幕轉向我的這一邊,上面還是一則時事新聞。
“山手線爆炸案主謀,藤野兄弟因證據不足保釋出獄。”
“證據不足,有沒有搞錯?”我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我的那些罪都白受了呗。本受害人可還沒死呢!”
“笑一你冷靜點。”似乎是已經猜到我會作此反應,江戶川柯南拍着我的背道。
“怎麼,你就不震驚嗎?”
“我早就震驚過了。”他讷讷。
也是,他可是視正義如命的名偵探工藤新一呢。我想了想,便作勢要好整以暇地躺回去。
“這個結果看來,像是FBI和日本警方沒談妥。”江戶川柯南坐在我頭前方的位置,自顧自說道,“你看,這篇報道從頭至尾都沒說藤野會被引渡回美國的事,明明他在美國在罪行已經闆上釘釘,可日本警方卻還是放了人,就像是……”
“不想把人交給FBI,所以在名義上幹脆放走。”我打了個哈欠,“當然,他踏出看守所大門的那一刻起就一定有公安便衣在寸步不離盯着就是了。那些人常用的手段。”我在說到“那些人”時特地用了輕蔑的稱呼,惹得江戶川柯南皺眉,“怎麼了?”
“再怎麼說,也是為了國家的利益服務,笑一你未免太……”
“哼,不就是對雇傭殺手好點的稱呼罷了,私下幹的事,不知道有多麼見不得人。”我翻了個身,躺着翹起二郎腿,“新一你上次不是見到那個叫風見的人多麼不客氣了麼,他背後的老大,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江戶川柯南被我一連串怼得語塞,隻得強行扭轉話題道:“所以呢,關于公安,你最近調查出了多少?”
“沒有。”我聳聳肩,坦然道,“咱們現在在日本的地盤上,公然調查日本情報員,這不是找死嗎?”
“也就是說你什麼都沒幹咯?”江戶川柯南忍不住半月眼,“啪”地一聲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既然這樣,上次還和我說得信誓旦旦。算了,不如我去茱蒂老師那邊旁敲側擊一下……”
“誰說我什麼都沒幹?”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詹姆斯先生他們自己都一頭霧水,你去那裡打聽也沒用。在我看來,既然公安已經在盯緊藤野的前提下把他‘釋放’了,不如我們就來,讓他徹底消失一下?”
我反手将江戶川柯南的手心向上,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安藤之前跟我提起,藤野兄弟之所以一直在日本備受“保護”,是因為與日本政壇的某位大人物有着私下關系。我忍不住又想起Gin交給我暗殺名單上的千頭順司來,已經是這個月第二個要我解決的政治要員了,頻繁次數實在讓人不能不多想。難道,公安的老鼠是為了……
我回了工藤宅,屋子内空空如也沖矢昴并不在家,這正合我意。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猶豫地撥出了一個電話:“麥克斯炸雞店?”
“喂?”電話那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是麥克斯?”我皺了下眉。
“這裡可沒有叫麥克斯的人。”對方喑啞地咳嗽了一聲,“說正事,不說挂了。”
“所以,max的意思其實是最高機密?”我把玩着手裡的名片,安藤怎麼玩這種低劣的文字遊戲。“關于……‘鷹’,我的朋友讓我來聯系你。”我沉下嗓音,緩緩道。鷹是之前藤野兄弟待過的極道組織的代表圖騰,我這樣說,知情人應該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