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工藤新一的注視下木着臉上車離開,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回了一趟工藤宅。
東京之大,此刻的我卻已經無處可去,我不能就這樣直接去找Gin。他本已經自顧不暇,不能因為我,暴露他最後的安全屋。
此刻我所有的裝備都不在身邊,連備用槍都不知掉到哪裡去。所謂燈下黑麼……現在能去的地方隻有那裡了,我忍不住自嘲地想。
“滴滴。”是我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我用肩膀夾住手機接起電話,就一邊鎖車,一邊朝工藤宅的院子裡走去。
“Hello, Syrah.是我。”電話那端響起女人的聲音道。
“Sharon?”我半是驚訝半是欣喜,“怎麼這個時候打來?”
“Angostura被發現橫屍橫濱港,是你做的吧?”不愧是Vermouth,開門見山不帶半分遮掩。我應該把他的屍體扔進大海的,但奈何那時工藤新一就在旁邊,是我的失誤,我心想。
“是我。”我沒有半分猶豫地确認道,“怎麼,一個實驗室成員而已,就算有代号……boss不會為了他,就要對我興師問罪吧?”我張狂道。
“啊啦啊啦,放心,他連人帶裝備已經沉進了東京灣,永遠不會再出現了。”Vermouth幽幽。
“那……”你特意打過來,還有什麼事嗎?
“明晚橫濱港交貨的事,那位大人已經委派我監督了,你不用再插手。”我隻冒出一個字來,Vermouth就敏銳猜到了我想問的話。
“那怎麼行!”我一下子急了起來,語速飛快,“實驗室之前跟我确定的地點,不是往日交貨的港口,而是……”
“京浜工業地帶,對不對。”她涼涼道。
組織之前被截獲的船隻一直都停靠的新港,這次放出的消息也同樣是,隻有我、Gin、Vermouth和鮮少幾個相關者才知道,這批藥物是打算從的民間泊位,經由組織旗下的私人企業僞裝成原油出口的。
“看來真的是上面告訴你的消息?”我皺了下眉,這才堪堪住了嘴,“但是Sharon,這次真的太危險了。這種向來都是我的任務,怎麼會突然讓你……”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Vermouth打斷我的話,冒出她慣有的口頭禅來。依舊是妖冶慵懶的語調,我可以想象得出她說這話時伸出一根食指,眼底滿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點小事我難道還解決不了麼,安啦,放心。”她說。
“那……”我幾經躊躇,還想再說些什麼,沒想到推開上鎖了的院子鐵門,在裡面卻正站了一個人。我被吓了一跳,匆忙地挂斷電話,“啪”地合上手機。
我一臉警惕地望着他:“你來做什麼?”
“你果然回來了。”黑羽快鬥緊緊盯着我的眼睛,目光如炬,“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這裡的!”他開口說。
……
“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說這些幹什麼,黑羽快鬥!”我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就站在原地,與他保持着五米遠的距離。
“好不容易來你家做客,也不邀請我進去坐坐麼?你可太沒有待客之道了吧,笑一。”黑羽快鬥單手插兜,臉上露出輕飄飄的笑容,卻并不像他。那是屬于怪盜基德的poker face。
“不請自來的那位,才更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我哼了一聲,再度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黑羽快鬥後退兩步,施施然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們就這樣依舊保持着五米的間距在院子裡轉了半圈,我沒有再理會他,自顧自地開門,進了工藤宅内。
一樓是客廳,以及開放式廚房。我撂下一句“你自便吧”,就轉身“蹬蹬蹬”上了二樓。而當我從書房中出來時,他已經施施然在沙發上坐好,看起來是掃蕩了我家的冰箱連酒都調好了兩杯。
“說吧,什麼事?”我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照例是離他好遠。
黑羽快鬥一定是做好思想準備才前來的,卻依舊顯得思緒頗為混亂,一句簡簡單單的問話,被他說得是磕磕巴巴:“你、你沒事吧,那天之後……你去哪裡了?”他前言不搭後語,也根本沒回答我的問話。
“當然是回家,我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家。”我翻了個白眼,“放在你家裡的那些寄存物,如果嫌麻煩的話直接扔掉也行。”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下擰緊了眉頭,“我什麼時候說要讓你拿走東西的?”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我以為情況已經足夠明白了。”我反唇相譏,“我們之間——”
“回我家再說!”“當然是分手!”
我和他同時脫口而出,黑羽快鬥愣了幾秒,不甘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