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黑暗與血,都是曾經了,可她以為的過去仍然在身後緊追着她,僵持不下。
“工藤。”工藤新一半夢半醒之間,手機好像已經響了好幾分鐘。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按下通話鍵:“誰呀?”
“謝天謝地,你可終于接電話了。”對面傳來氣喘籲籲的女聲,似乎還在不停移動中,“我的身份暴露了,需要緊急掩護措施。”
“什麼!”工藤新一的睡意這下可算立刻全消了,他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茱蒂老師那裡,你聯系他們了嗎?”
“聯系不上!”宮野志保大聲吼着,才将将蓋過背景裡一連串子彈射擊的聲音,“我的緊急聯絡員毫無反應,公寓附近埋伏的暗線我已經去查看過了,全軍覆沒,Ah……”宮野志保突然吃痛地呻吟了一聲,“我這裡堅持不了多久了,我需要plan B!”
“哦……哦。”工藤新一的反應有點遲緩。三年的和平日子過去,再回到這種一不小心就會喪命的危機四伏中,讓他多少有點不适應,“那個……”他跑出卧室“蹬蹬蹬”下樓,來到工藤宅空無一人黑暗的方廳裡,才終于意識到這裡不是博士家,不是下樓到地下室就可以随時和灰原哀進行讨論,隔壁的樓上,也沒有隐藏的FBI探員作為後盾。
“Vauxhall Bridge,你先去那裡。”工藤新一思索了一下。那是軍情六處的地址,敵人應該還沒有膽量在那裡明面開戰, “我聯系世良,讓她找人接應。”
“你别開玩笑了。”宮野志保苦笑一聲,“後面都是追兵,讓我怎麼橫跨泰晤士河?更何況橋那裡四處空曠,對上狙擊手我簡直就是活靶子。”她又喘了口氣,“我在去希斯羅機場的路上了,幫我安排最近的飛機,我直接回日本!”
“什麼?”工藤新一有點兒沒反應過來,畢竟對方一天半之前剛剛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我一直在和FBI合作繼續APTX4869的進一步研究,昨天剛剛在巴黎和組織的内線接了頭,今天就出了事,我需要把實驗數據帶回去。”宮野志保語速飛快,震得工藤新一腦子一陣陣發蒙。什麼組織、FBI、APTX4869,恍惚讓他覺得一切才剛剛發生在昨天。
“你…… ”但他迅速就意識過來,現有的解藥隻是不完整版本,以宮野志保的性格,是不可能任憑這枚定時炸彈而不管的,“我這就安排。”工藤新一打開筆記本的同時,企圖得到進一步情報,“你在組織的内線現在情況如何?”
“剛剛也試過了,聯系不上。”宮野志保聲音絕望。
“那怎麼被盯上的你知不知道?”工藤新一聲音有些顫抖,他本是站在幕後的腦力擔當,遇見這種外勤事故,登時有些束手無策。更不用說現在隻有他一個人,要他自己拿主意。
“前天晚上在巴黎的時候……”宮野志保略一躊躇,咬了咬牙,“我覺得我遇見組織的人了。”
……
“你做了什麼?”帶着一身血迹踩着那天的最後一秒鐘踏進基地,迎面而來的便是Gin純黑的伯/萊/塔,以及對我橫眉冷對。
“還真是懷念啊。也對,整日在我眼前扮演着好好先生算什麼,這才是top killer Gin啊。”我擡起手來,毫不在意地把槍管輕輕撥開,“别鬧。”
他卻沒有就此卸力,槍管“啪”地一聲又彈了回來,剛好卡在我的脖子上。我放棄了動作,雙手抱胸揚起臉來看他:“我去見過boss了,順便,給你帶回個禮物。”
“哦?你真是長進了啊,已經不再需要、可以越過我和那位大人聯系了。”他冷笑,扯起嘴角臉上是森然的笑意,我看到了他隐約露出的尖牙來。
“不用謝。”我沉悶道,抵着槍口又前進了一步,感受到冰涼的金屬陷進肉裡,“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我可真是受寵若驚,Syrah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