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天晚上在浴室,你也不是單純‘洗澡’而已。”黑羽快鬥的眸光深沉。
“你說呢?”我暧昧道。
黑羽快鬥說這話時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肩膀微微垮着看起來懶散又無所謂,就如同這裡所有千篇一律的犯人一樣。但我知道,他眼底那一絲銳意從未散過。
我們走出了浴室,對面是那道窄門,我才堪堪停住腳步側頭看向他,手指在牆面上點了點:“後面是盲區,攝像頭看不到。今天就到這吧。”
“等等!你是說這就是通往精神病區的門?”黑羽快鬥皺眉。
“準确說,是靠近‘黑灣’的另一條臨時通路,我的plan B。”我單手撐住瓷磚,挑眉斜視着他,“目标達成了。”
“你在逗我吧。”黑羽快鬥的語氣有點不耐煩,聽得出他好像生氣了。
“怎麼,我本來就是為了探出通往‘黑灣’的另一條路,以備不時之需而已。隻是大發慈悲帶你玩一玩,你還想真的看我工作啊?”我翻了個白眼,“難道你當怪盜基德時,就允許人随便去圍觀的?”
“你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還到處瞞着我。既然你不信任我,那咱們的‘合作’又何必!”他咬牙切齒。
我沒回答,隻是踮起腳尖單手抓住天花闆,腰部一個用力翻了上去。“瞞着你是對你好,真見過我工作的人,可都是要死的。”
……
黑羽快鬥生氣了,而我也無心更沒責任去安撫他,那天晚上回來之後我與他無聲地再次陷入冷戰狀态了幾天,直到天樹來找我,向我講述他的計劃進行如何。
“我約了藤野來‘聊聊’,大後天晚上在浴室。到時候,你可要來幫忙啊。”他瞥了我一眼,又加一句道。
“幫忙?讓我來幫你打架啊,我可不行。”我示弱,“那天你還沒看到嗎,我打兩下就暈過去了,到時候隻會拖你後腿的。”
“哪有你說的這樣謙虛,我看藤野可是被你吓了一大跳。”天樹不吃我這一套,“最開始你不是也說,自己在住吉會時是個出色的打手麼?”
我……有說過麼?剛進來的時候亂蓋了些什麼,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呵呵,到時候兩個人一起被按着打你就不這樣說了。”
“對了。”見我沒明确拒絕,天樹微微放下心來,又将話題轉移到我一直在做的事,“你和廣田的事,進展得怎麼樣了?”
“快了快了。”我渾不在意地敷衍着,“我的事快辦妥了,你假如需要做什麼盡管來找我,我不會拒絕的。”我嘴上這樣說,心裡實際卻想:等到從Sambuca那裡拿到資料,老子立刻就溜了,還管你這些幹嘛?所以自然答應得爽快。
“好。”天樹卻是格外認真地點點頭,“現在廣田在藥品交易這一塊一支獨大,你搶了他的生意後,再有什麼事咱們自然方便很多。”想要合夥廣田現在着手領域的生意,無論是對黑羽快鬥還是天樹我都是這樣宣稱的。
“他答應什麼時候與你私下見面了麼?”天樹又問。
“嗯。”我沉吟。心中卻在暗暗不耐煩:這家夥問這麼多做什麼?
“還是在‘黑灣’見面?”他沒有眼力得繼續追問。
“和你一樣,大後天,下午在黑灣。”我不耐煩到了極緻幹脆直接說出來了,反正隻是時間地點,和一個外人說應該沒什麼。
“這樣啊。”他淡淡笑了下,“希望好事成雙。”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完全沒抱任何警惕心,“黑灣”還是如往日般陰森而人迹寥寥;我掐着剛好的時間到,可是在那片陰影下并沒有人。隻有不遠處的空地上倒着一個人,一動不動不知死活,看樣子不正是……Sambuca麼。等等,Sambuca?
“喂喂。”我疾步上前蹲下身湊到他臉前,伸出手晃了晃,“廣田!”Sambuca一副毫無反應的樣子,我又徑直沖去那口井旁一頓翻找,果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不是早跟你說過這家夥磕多了藥精神失常,再怎麼和他說話也沒用的。”有個人從我身後經過,輕飄飄撂下了一句。
“你……”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你到底想怎樣,黑羽快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