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不想如此高調的,可誰叫那群飯桶手下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家也攔不住,而我又不想跟着她一路追回日本。
現在即使我不拽着她,宮野志保也死死抱住我的身體不撒手了,顯然是被吓得不輕。“多年不見,怪盜基德知道你從他那裡偷師了麼。”即使是驚魂未定,宮野志保仍舊不忘上氣不接下氣地嘲諷道。
我說我怎麼覺得自己這個招數如此熟悉……我登時臉色就黑了下去。凜風如刀子般呼呼地吹過臉頰,我緊緊抓着降落傘的拉繩從一片蒼茫雪山中飛過,遠方的飛機開始歪歪斜斜向下降落,我沒有去介意。
“工藤新一。”宮野志保突然再次開口,叫了一個名字。
“什麼?”
“不是FBI,是他幫我登上那架飛機的。你說現在出了事故,那個濫好人會不會把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宮野志保聲音涼涼。
“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沉默了幾秒,繼續看着腳下漫無邊際的白雪荒原,“是你說的,我又不是工藤笑一了。”
“對哦,我忘了,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她也頓住了一會兒。我不去接話。
“不過你非要帶活着的我回去是為什麼呢,我身上已經沒什麼秘密了吧?如果你想要APTX4869的數據,不好意思,我也沒有。Sake那裡存放的才是全部。”
“有沒有用,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雪山實在太冷了,我抽了下鼻子,看來怪盜基德整日高空作業也是個體力活,“Gin會想見到你的。何況見到叛徒抓回去,本就是我的本分。”
“所以你一直都是Syrah?”她低聲。
“一直。”我果斷。
“你不好奇當年你從醫院逃走為什麼四下無阻麼?工藤君他其實一直……”宮野志保還想垂死掙紮着說些什麼,被我一把打斷了。
“那不是你可以擔心的事。”我冷笑了一下,“等到回到組織,自然會有多的事情讓你無法再思考。My dear Sherry.”
……
“什麼!”工藤新一深夜被電話驚醒,沒想到撲面而來的就是爆炸性消息。白馬探的語速飛快到他簡直聽不清,連續打斷了好幾次,才終于明白個大概——“巢鴨監獄暴動,黑羽快鬥企圖越獄”什麼鬼?
“嘟嘟。”又有新來電打了進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現在是淩晨兩點鐘吧,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争先恐後在這個時候找他?工藤新一煩躁地按了挂斷,對方居然堅持不懈地又打了一遍。
“不好意思啊白馬,稍等一下——”
服部平次的電話大喇喇插進來,工藤笑一接通了他的:“有什麼事嗎,我現在有急事在……”
“工藤,看新聞!”工藤新一一隻手抄起遙控器打開電視,他本以為服部平次要說什麼沒營養的話打算斥責他幾句挂掉,卻在聽到電視機裡女主播的聲音時整個人動作陡然僵住了。
“從倫敦飛往東京的AQ703次航班經過法國上空突然雙發動機同時失效,飛機于比斯開灣海面上迫降,目前機上人員傷亡情況未可知……”
那天從巢鴨回來之後,工藤新一還是忍不住與宮野志保通了個電話,将他這裡的情況一吐為快。而宮野志保得知後便決定,一定要回來日本一趟。工藤新一不可置信一般地,重新又看了遍電視屏幕——AQ703,那是他安排宮野志保乘坐的航班。
“你、你先等等。”工藤新一的臉色慘白無比,他又将電話從服部這裡切換成了白馬,“關于巢鴨的暴動……你能幫我查一下,黑羽快鬥的室友,他現在在哪裡嗎?”
“說的就是這件事。”白馬探的語氣也十分焦灼,“黑羽并沒有成功越獄,他被擋在最後一扇門外了,但是他的室友山崎卻不見了!現在監獄方面似乎确認是他們倆合謀越獄,簡直荒唐。黑羽若是真有出去的心,還用得着咱們之前來來去去這樣多趟……”
“合謀越獄?如果是黑羽越獄的話一定會悄無聲息,究竟是怎麼升級呈暴動的态勢的?”工藤新一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擰緊了眉頭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