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酒的語氣卻十分笃定,他說,“你不會的。”
“我不想變成那樣。”你仍舊顫抖着,淚水順着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
“太可悲了。”
“你不會的,沒有人可以這麼對你。”琴酒看上去幾乎快要歎息了,他知道你在恐懼什麼,“也包括我。”
他這麼說着,把你抱得更緊了。
“嗚……”
“我想回家……”你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我想回家。”
384.
你最終還是妥協了,看你情緒穩定下來後琴酒就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了你和君度。
在廚房磨蹭了許久終于可以出來了的君度端着溫熱的牛奶走了過來,放到你面前的桌子上。
“你好,我是藤原司。”藤原司看了眼不遠處的琴酒,對你笑了笑,“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君度。”
你抿了抿唇,給了他一個社交性的禮貌微笑。
“你好,藤原先生。”
“我是紅月。”
雖然說真的接受治療了,但這一時半會的你還是心裡抵觸放不開,而且你對這類擅長心理方面的人都很……防備。
……
385.
淩晨被琴酒通知讓他準備好他那些什麼治療心理的工具,他下午會帶人過來,藤原司還在想着會是誰,沒想到隻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少年,除了和琴酒有某種關系。
他掠過少年身上那寬大的黑色風衣,一直在顫抖的睫毛,止于他眼睛以下不和他對視的視線,揪着袖子邊緣有些發白的手指,幾乎全身上下都寫滿了不安,但臉上卻帶着乖巧的笑容。
有趣,藤原司想着,你和琴酒到底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關系的。
“放輕松。”
386.
藤原司和你簡單的聊了幾句,把話題逐漸引向你感興趣的方向。
“聽琴酒說你喜歡畫畫?”
你點點頭。
“可以給我看看嗎?”
你猶豫了一下,打開手機相冊,把手機遞給藤原司後隐晦地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
藤原司認真地端詳着你的畫,沉默了幾分鐘後,他開口說你畫得很好看。
“謝謝。”
你有些失望。
“要玩個遊戲嗎?”見你沒有拒絕後,藤原司站起身,示意你跟着他,看你忍不住看向琴酒那邊時,他說,“你想要琴酒一起來也是可以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387.
……
388.
在你離開後琴酒久違地點了支煙。
對你饒有興趣的君度看着沙盤上,你擺弄了一個小時的作品,他問琴酒,“你是在哪裡找到的……”舌頭抵住上颚,君度頓了頓,換了個詞。
“紅月。”他這麼說着,感歎道,“真有趣啊。”
快速地就構建好了一個完美的烏托邦世界,就在他認為你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不再感興趣後,敏銳察覺到了他态度變化的你擡頭看向他,朝他挑釁般笑了笑,然後果斷又迅速地推翻了沙盤裡的所有,重新擺放你真正想要創造的世界。
看似深度而有内涵,實則是一片虛無空白。
混沌又未知。
他現在是真的好奇,你和琴酒到底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隔着煙霧,琴酒瞥了一眼仍舊觀察着沙盤的君度,低低地嗤笑了一聲。
“你最好不要和那個沒用的醫生一樣。”
他意有所指,少見地提醒了君度一句——
389.
“他現在可是非常的讨厭你。”
390.
〖64歲帶病寫文畫畫——
想化作無形的風、無聲的歌,一千零一夜的幻夢欲向彼岸的盡頭延伸,在這短暫潮濕的月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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