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緩緩的躺下,深呼一口氣,不安的何止隻有傅明玉,這幾日,她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拉扯使她根本不得安甯,但作為年長者,她沒有表現出來。
認清死者的身份,傅明玉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她顫抖的拿出翻蓋手機給祁清傳了一聲簡訊:向陽死了。
具體的細節不能透露,但作為現場勘驗,傅明玉仍然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向陽,她記得很清楚,是祁清的前男友,分手之後還騷擾過姐姐幾次,仗着父親是市長,典型的纨绔子弟,如今的三名死者,哪怕關聯并不大,但每一個,都和自己有關。
細思極恐,傅明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不祥的預感愈來愈重。
向陽看上去是被一刀封喉的,四肢都有被捆綁的痕迹,傅明玉計算刀刃的厚度,推測可能的刀具,不遠處的法醫突然嘔了出來,衆人詫異的看過去,法醫是老人了,經驗豐富,小說也看過不下百具屍體,怎麼會出現這麼重大的工作失誤?
“他...他娘的啊,這是得有多恨啊,把生殖器切片,還,還有生活反應,是,是活着的時候。”
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法醫這番話就意味着是活着的時候切的,怕不是活活痛死的。
可這麼一來,線索仿佛也有了些眉目,初步鎖定和向陽有過性行為的人員,市長知道自己兒子死後勃然大怒,上頭也下令必須盡快偵破,不然他頭上那頂烏紗帽怕是保不住了。
所有人都在加班,傅明玉抱歉的給祁清打了個電話,對方表示理解,可籠罩在她們頭上的陰雲卻始終無法散去。
第二日,已經是死的第四個了,整個海港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當中,局長甚至想推出一個死刑犯上去頂罪,可真正的兇手一日不現身,沒有人知道死亡數還會不會繼續增加。
“師傅,我想請假。”傅明玉敬禮。
“不可能!你知不知道現在正是警力匮乏的時候,你是想要臨陣脫逃嘛!”
不大不小的呵斥聲傳入傅明玉耳中,她中指抵着褲縫,用更大的聲音說道:“報告!不是臨陣逃脫。”
“那是因為什麼!”
“死者祁峰是我愛人的父親,我需要回家安撫她的情緒。”
“祁峰,你和祁清?!”
“報告,是的。”
王先平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癱在太師椅裡,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會是兩個女人?但他這個徒弟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不會騙人,那隻能是了。
“祁清是向陽的前女友,祁峰的女兒,你再說一遍,你和祁清是什麼關系。”
“戀人關系。”
“從這扇門踏出去後,你同樣是嫌疑人身份,你确定要現在請假嗎?”
“是的。”傅明玉的眼睛亮的驚人,她早就應當去陪祁清了,父親母親都不在了,她肯定還是會有點難過的吧,這下真的就隻剩她們兩個相依為命了,她做不到在這個時候抛下她,更何況,如今的線索就像是兇手故意放出來的疑雲,樁樁件件仿佛都和她們有關,隻有陪在祁清身邊确認她沒事自己才能安心。
“滾吧,記住,不管誰問你,今天之前你都待在局裡加班,注意安全。”
“謝謝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