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過界了]

林錦眠緩了半天,吐得自己兩眼一黑又一黑後才終于擡起頭來。她氣若遊絲:"六百六十六,也沒人告我，呃……來這是坐跳樓機來的啊。"她把垃圾收進「背包」，面色蒼白。

"下回記得優化啊，哥。"她腳步虛浮地略過五條悟，在人物住記邊坐下，埋頭開讀。

[小五:良心好像痛痛的]

[有啥好痛的？人都說了第一回弄，還想咋？]

[并沒有,老師明顯更關心那倆小孩(冷漠臉)]

下手這麼狠嗎?五條悟抵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用那雙藍光瑩瑩的眼睛盯着眼前攜帶着海量信息的"孩子",不着邊際地想。

自己都拆得這麼七零八碎,隻怕是敵強我弱。

他垂下眼,再擡起時眼睛便恢複成了藍灰色的模樣。

五條悟默背着能逆轉部分回路的經文，一點一點地删去大腦的劇痛。新雪一樣的睫毛微顫,他将視線移到另一個孩子身上。

粉雕玉琢的女孩子站在星耀日身側,似是覺察到了他的視線，女孩子偏頭望向他。她沖他露出了一個乖乖巧巧的笑臉。

"哥哥你好呀!我是綿綿,綿綿思遠道的綿綿。"小綿和他打招呼，"哥哥叫什麼名字呢?"和林錦眠一樣走向的瑞風眼彎起。

[好乖(安詳)]

[嗚,乖乖女鵝,楊辭你真好命]

[老婆漂亮女兒乖,好好好,不愧是你]

[..啧,八字還沒一撇呢,别敗壞人女孩子名聲]

[+1]

五條悟笑笑,示意小綿走近些。

"哥哥叫悟,豎心旁寫一個吾的悟."他先誇小孩會念詩真是好棒好棒，然後給小孩塞了點小零嘴。

小綿高高興興大大方方地喊他:"謝謝哥哥,哥哥長得好看，人又好，以後一定會發大财的."

[接了]

[那這個我不得不接一接了]

[還以為會說哥哥你一定會讨到老婆的(?]

[哈哈哈哈哈,非常嘴甜的小女孩一枚呀~]

[難道沒人關心一下輩分嗎?]

[星子管辭哥喊叔啊。。。。]

[關心啥啊關心,平均年齡二十二都沒有的幾個人,關注那幹什麼啊,樂意怎麼叫就怎麼叫]

[好!散會!]

[可憐的星子,還沒和媽媽說上話(大霧)]

小綿扯着小星往遠一點的地方走,給大人們留下了工作空間。兩個長手長腳的小孩坐在飄窗上，邊吃零嘴邊說悄悄話。一向面無表情的星耀日在小綿面前表情鮮活了不少，在聽見什麼很好玩的話之後也會露出笑臉來。

"您看出了什麼?"楊辭輕聲問他。

五條悟收回視線,神色平常:"小孩子關系好,我們做大人的要給小朋友一些空間."楊辭不再說話,走向書架開始幫忙翻進度最慢的宗教史

五條悟摩挲着手上書本的書脊,一面記,一面思考。

"悟哥?"林錦眠的手在他面晃了晃。

"怎麼了?"五條悟回神，擡頭看她。

是的沒錯，的确是"擡頭"。

因為一個人站着一個人坐着的原因,林錦眠以一個十分稀有的、俯視的角度看向五條悟。

他的眼睛本就輪廓柔和，特别是下眼睑，柔柔軟軟的一條弧線因為視角的原因呈現得更為淋漓。五條悟眨了眨眼，上下翻飛的蝴蝶一樣的睫毛抖了抖，襯着那雙漂亮的眼睛像一汪被陽光曬暖了的冰湖。

開始理解班長了朋友們，林錦眠心說她見猶憐。

[要不說找男朋友得找比自己高的啊]

[不是,你自己看看這角度對嗎?(扶額)]

[(後仰)這和小貓咪有什麼區别?]

[給老師都拍成軟零了(苦笑)]

"沒什麼,就那硬币."她把硬币遞給他,"還你。"

"诶——"五條悟歪頭,眼珠住左滑了一點,作出思考狀,"不用啦，拿在你們手上會比我自己留着更有用哦。"他笑道。

林錦眠:.....(語塞)補藥那麼嬌俏啊喂!

"悟哥,你聽我說。"林錦眠雙手搭着他的肩膀。

她表情認真,"以後，你少坐，多站。别問為什麼，照辦就對了。"

五老師,五老師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