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伯爵的宴會(25) 伊鎖獄言
「任務已更新:故事會(未完成)」
長長的大理石質地的方形餐桌邊,玩家們按照人設的年齡,按齒排序,分坐在餐桌的兩側——當然,這是"青年才俊"們的坐法,我們的格林小姐和漢伯格夫人并不在此限制内.
坐在主位,穿着一身用黑色羽毛裝飾的精緻西服,頭戴鳥嘴面具的鴉伯爵動作優雅地搖了搖金色的鈴铛.
打着領帶,作服務生打扮的狐狸侍者們魚貫而入,熟練而安靜地将手中的菜肴擺放在桌面.站在鴉伯爵身後的狐狸侍者将暗紅色的液體小心地斟進了他的酒杯.
甜膩的脂粉氣混着濃郁的果香,鴉伯爵舉起酒杯,沙啞的聲音在面具後響起:"諸位貴客,請享用吧!"但沒有一個人有動作.
[我的媽呀,眠姐真心有水平,你看看那幾個穿的是什麼死樣子]
[那啥.....過了不就得了]
[看不出一點對外形的在意,隻看到了對過關的渴望]
[補氏戈門,鏡子自己放的例圖就這樣你們是一點不提嗎?]
[哎呀,沒什麼含死量的關卡遇上你可偷着樂吧!]
雙眼被繃帶遮蓋的青年人偏頭,興緻勃勃地"看"向鴉伯爵——五條悟真心很好奇,戴着這樣的面具,他能怎麼喝?
唔,像烏鴉喝水一樣嗎?他認真地設想了一下那樣的情形,然後得出這并不可行的結論.
"夫人,我敬您一杯."鴉伯爵沖五條悟颔首,暗紅的酒水在高腳杯中輕輕搖晃.一隻狐狸見機拎起酒壺,意欲往他手邊的高腳杯裡倒酒——修長的手指撚着杯子,輕巧地調轉了個方向.
五條悟将酒杯倒扣,似笑非笑地開口:"我不喝酒."
玻璃被倒扣在石質桌面上的聲音在寂靜裡被放大了無數倍.十一雙玩家的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他,或驚恐或擔憂.
[???]
[ber,他怎麼敢的?今天過了不活了嗎?]
[鴉伯爵一看就一副boss樣,主播紅豆吃多了相思啊?]
[雖說白毛确實強,但機制殺了解一下?]
[居然隻是倒扣?]
[?什麼叫"隻是"?]
杯子被人重重地放到桌上,暗紅色的液體撒出一個不規則的圓圈.鴉伯爵很是不滿地冷哼一聲,但還是壓着脾氣,硬梆梆地說着客套話;"失禮了,我自罰一杯."狐狸換下了杯子.
話雖如此,他卻碰也沒碰那新的酒杯.
餐廳裡更安靜了.
沒了莫名其妙來獻殷勤的人,耳邊清淨了不少.
五條悟伸手拿過餐巾,大大方方但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着那手絹大小的白布.手指在布料裡穿梭,沒一會一朵玫瑰花的樣手就初具雛形.他講究地捏了捏玫瑰的花瓣,試圖讓手上的花看上去更有型.
隻一眼便知有問題的能量流動在腦中飛速地解析,反轉術式盡職盡責地修複着不斷受損的大腦.細細密密的痛感裡,五條悟很是平常地坐着.
[活爹......你就折吧]
[怎會有人憑一己之力将氣氛弄得如此焦灼]
[...他真的很喜歡那朵花?]
比不得五老師的松弛,離得近的幾個玩家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出,唯恐被欺軟怕硬的boss貼臉開大.
别搞,新号,别搞.他們無聲尖叫.
〈我操,怎麼辦嘛?〉先前門外的四個泥人之一在腦海中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鴉伯爵盯着我啊啊啊啊啊啊〉
泥人二:〈自求多福〉
坐得離五條悟最近的泥人三:〈哈哈,治沙吧(累)讓boss無路可走〉泥人三悄悄咪咪地擡頭看了一眼無所事事的大佬.
〈或者賭一下大佬會出手相助〉
〈...本人已死,有事打積分〉
銀光閃閃的刀叉放在原處,沒有一個人敢對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下筷——沒看見大佬都不動嗎?他們哪來那麼大膽子?
洩藥,倒也沒那麼餓。
鴉伯爵環視一圈,怪笑兩聲:"初來乍到,諸位覺得拘束也是應當的."他将雙手交叉,用一種讓人很不适的腔調說:"不如分享一下自己親身經曆過的...奇聞異事?權當破冰了."
[終于來了!好奇誰先死]
[首先排除主包,他是家長,不算]
[話說零個人感覺好笑嗎?這boss講話裝裝的說]
[不道,反正屏幕裡的老弟們沒人感覺好笑]
[笑了就嘯了吧?]
被第一個叫起來的确實是泥人一.
瘦瘦高高的泥人一欲哭無淚,但還是發揮了老玩家的素養,從自己非常豐富的人生經曆裡挑了一狀:"我曾經,和網友面基..撞屬性了."他吞吞吐吐.
[啊,南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