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九突然想起大師兄在她臨走之前,說過的話:“若是出現什麼危機,它不僅能傳遞信息,或許緊要關頭還能助你脫困。”
她手捂住胸口,摸着脖子上挂着的赤金墜子,心中感歎,關鍵時刻還是大師兄管用!
那兩個山匪近在咫尺,就要伸手去抓姜十九。
突然,身旁的男子沖了出去,對着姜十九說了句“快跑”,便撲倒了其中一個人。
另一個山匪見狀,立刻調轉幫忙,姜十九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說這個人什麼好。
在山匪老巢,她現在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态,能往哪裡跑?
不過又覺得,這人雖然有些膽小,但關鍵時刻倒還不算太窩囊。
不出所料,還沒等另外一個人過去幫忙,反倒是直接被山匪反按在了地上。
他臉被摁在地上,嘴裡還不忘急道:“你怎麼不跑?”
姜十九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無奈道:“你給我争取的時間,太少了。”
那男子啊了一聲,想要掙紮着爬起來,奈何按住他的山匪力氣更大。
随即他滿臉歉意道:“對不起,是我想的不太周到。”
姜十九心中吐槽,你這哪是想的不周到,你是根本沒想好嗎。
抓住了男的,那女的就好辦了,另一名山匪朝着姜十九伸出魔爪。見她不動,那山匪還道:“你倒是醒目。”
姜十九袖中握着發簪,心道:醒目個屁,我要是現在能用主動技能,你還能醒着都是奇迹。
近在咫尺,她正準備發難,那山匪突然又退了回去。
連忙走到同伴身邊,抓住那書生的肩膀對另外一人道:“王二,你去,我來抓這個。”
王二驚疑道:“咋的,她身上有刺,你不敢上手?”
那山匪道:“我總覺得這女人有問題。”
姜十九:“......”
王二道:“我看是你有問題,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問題。”
姜十九點頭,表示認同。
随後,那名叫王二的山匪又仔細打量了她半晌,了然于胸道:“你沒看到她期待的眼神嗎?
另一名山匪:“期待?”
姜十九也心道:“期待?”
王二道:“剛不是還給咱出主意讓兩個一起帶走,我猜,八成是今日目睹了老大的風姿,被折服了,她說不定已經愛上咱們老大了。”
姜十九搖頭:“我沒有,别造謠。”
另外那名山匪恍然道:“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咱們老大天人之姿,有哪個女人見了,不得愛慘了。”
姜十九瞳孔地震,男人這種生物,果然無論哪個世界,都那麼普信。
旁邊被抓住的男子突然出聲道:“非也,我看這位姑娘并非如此膚淺之人。”
王二哪裡管他說什麼,将人交到另一名山匪手裡,就要來抓姜十九,想着這墜子或許需要感應危難才會發揮效用,她手臂一揮,直接将簪子插到了那山匪的胸口。
簪子插得極深,王二吃痛,倒退一步,看到幾乎沒入胸膛的簪子,捂着胸口跪了下去。
另一名山匪沒想到她突然發難,又見同伴倒地不起,立馬丢下那男子,跑去查看同伴傷勢。
旁人隻當她是普通女子,卻不知道作為劍修,雖然靈力被壓制,但不妨礙她的身手力道遠高于普通人。
就是這一瞬息的事,姜十九朝那男子喝道:“現在可以跑了。”
其中一個沒辦法動彈了,那另一個就好辦許多。
就在那名山匪撲向她時,赤金墜閃出光芒,直接将人擊飛摔在牆上,頓時沒了聲息。
姜十九十分寶貝地摸了摸墜子,她擡頭,發現那名男子并沒有自行離開,依舊呆立在原地。
搞定了山匪,姜十九對着面前呆若木雞的人道:“你為什麼不走?”
那男子喃喃道:“你......太快了,我沒反應過來。”
姜十九覺得他的回答實在很對自己的胃口,很有意思。
緊接着她蹲了下來,開始扒那名被她一簪子搞得倒死不活山匪的衣服。
起初男子一臉匪夷所思地看着她,随後又像是明白了什麼,走到牆角也扒起另一個山匪的衣服來。
姜十九扒下衣服,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十分斯文地幫人寬衣解帶。
斯文到她覺得,他是在畫畫!
她一邊看一邊往身上套衣服,心道真是離譜,這人的頓感力不是一般的強。
穿好衣服發現還是不行,束發的簪子還在那個山匪胸口,她現在取出來再用是不是有點太惡心了。
想了想覺得,要不随便找點什麼布條紮下得了,她正低頭四處尋找可以用來紮發的東西,一雙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手掌上垂着一根緞帶,姜十九擡頭,見那男子一手拿着扒下來的衣服,一手拿着緞帶看着她。
她拿起那根發帶,道了句謝,就綁到了頭上。雖然感覺被自己紮得有些歪斜,但總勝過披頭散發到處跑。
那男子見她綁歪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姜十九一愣,問道:“你笑什麼?”
那男子一怔,馬上不笑了,輕聲開口道:“你發束,沒正。”
姜十九卻滿不在乎,道:“歪就歪吧,現在誰還管好不好看。”
男子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
姜十九讓他幫忙,把那兩人拖到暗處,藏起來。
男子一一照辦,她感覺現在自己變成了嬌滴滴的女生,手無縛雞之力,拖個人也要緩口氣喘喘。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恢複靈力,變回那個有力氣和手段的姜十九。
那男子搬完面對姜十九,突然俯首行了個禮,道:“在下柳扶風,敢問姑娘芳名?”說完,臉已經紅了大半。
姜十九感覺來這個世界這麼久,門内師兄弟上百餘人,說個話也能害羞的男子還真是沒見過。
她也象征性回了個禮,思考自己要不要說真名,想了想道:“嗯...你叫我九姑娘吧。”
柳扶風道了聲好,又問道:“九姑娘,你如今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