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蒼月讨論過,”柯南回過神,重新把精力投入到案情當中,“首先可以确定兇手與幸子女士、坂口力是認識的,并且知道他們的原名。其次,兇手與幸子女士有感情上的糾葛。”
“是情殺嗎?”服部喃喃。
這時,柯南忽然想起來什麼,眼眸一亮,立馬掏出手機打給目暮。
“警官你好,是我工藤,前幾天拜托你調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你是說第一位死者有無外遇的事啊?”目暮警部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據保姆回憶,幸子女士生前是有些奇怪…”
大約從一年前開始,幸子每個星期都會有兩三天在外面過夜,而佐藤先生竟然絲毫沒有懷疑。
要想調取轄區内酒店近一年的入住記錄,工作量太過龐大,更何況還有使用假名登記的可能。
“幸子的朋友中有沒有知情者?”
“這個…”目暮警部卡了殼,“我們還沒有針對這方面進行問話,我會讓高木去查,最遲明天就會有結果。”
“請盡快。”
柯南挂斷電話,對上服部憂心忡忡的眼神。
“距離本月23号還有一個星期,工藤,你打算怎麼辦?”
“我已經推測出兇手了。”
服部瞪大眼:“是誰?”說完又改口,“不不不,還是不要告訴我答案,讓我自己思考好了。”
他畢竟是中途加入,對案子的了解并不全面,于是柯南補充道:“幸子被害案的目擊者聲稱兇手在180公分以上,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一點毛發或是指紋都沒找到嗎?”服部思索,“這也就說明…兇手是個光頭?”
“如果真這麼想,就落入兇手的陷阱了。”柯南的眼鏡反射出光芒,“能夠不留下毛發的人除了可能是光頭外,還有另一種可能。”
服部一愣:“什麼?”
“假發。”
“假發?!”
“沒錯,這還是蒼月給我的靈感。就在前不久的某一天,蒼月回家很晚,不知道白天去做什麼了,回來時手上就拎着一頂假發。”
服部咽了咽口水,“你該不會覺得兇手是蒼月小姐吧…?”
“白癡,這怎麼可能嘛。”柯南露出半月眼,“說正經的,兇手的反偵察力很強,過去這麼長時間,已經接近完美犯罪,即便推理出兇手,也找不到證據指控。”
服部邊思索邊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引蛇出洞。”
服部大驚,“别開玩笑了好不好!蒼月小姐不在,你又是個孩子,靠誰去把兇手引出來?”
“工藤新一必須出現。”柯南用肯定的語氣說完,又垂下眸,“而且即便蒼月在這裡,我也不會讓她去冒險。”
“…”服部無言以對。
-
1月23日。
時隔半年,被譽為日本警界救世主的工藤新一終于現身。他面容嚴肅,腳下踩着風,在衆多刑警的簇擁下快速走進警視廳。
當天下午,他從警視廳出來,婉拒了目暮警部要送他去機場的提議,聲稱要自己打車前往。
拐進一條狹窄的步行街道後,他停下了步伐。
而随着他的安靜,身後踏踏的腳步聲節奏規律、仿佛催命的音符般清晰了起來。
危險的感覺在飛速迫近——
“!!”工藤新一立馬轉身,下一秒一道鋒利白光就貼面而來,差點割傷他的脖子!
沒等他看清對面的人,第二刀就猛烈紮來,把他逼得後退了幾步。
這下子,他終于看清了——
“果然是你!”
“工藤新一,真是久仰大名。”
…
蒼月把所有數據錄入系統後,太陽穴忽然突突地跳了一下,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她找到安室透:“今天幾号?”
“23号。怎麼了,你該不會想家了吧?”
聽見這個日期,蒼月的眉頭緊緊蹙起,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糟糕。
23号,那豈不是“紅繩案”的犯人作案的日子?
以她對工藤新一的了解,這家夥一定會以身犯險的!
她的神色驚到了安室。他眉毛一挑,笑着問:“幹嘛這副表情,出什麼事了嗎?”
蒼月猛然回神,搖了搖頭。
真是關心則亂,以工藤新一的能力,即便以身犯險,也會做好十全準備吧?
擔心他,還不如擔心一下如今身陷狼窩的自己。
“沒什麼。”她說。
“琴酒昨天回國了,你知道嗎?”安室放下了心,轉而提起另一件事。
“沒有缺胳膊斷腿吧?”
“胳膊中了兩槍,BOSS貌似很生氣,讓他在一個月内摧毀UG。”
“真是冤大頭呢。”
要不是替她收拾UG的爛攤子,他也不會被遷怒。不過能驅虎吞狼也算不小的收獲。
兩人從密閉房間内走出,蒼月關上門,順口問道:
“我沒記錯的話,UG的勢力不是更多分布在歐洲嗎?Gin回日本做什麼?”
“——當然是回來帶上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