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林先生放心，我們是明事理的人，上代的恩怨不會波及後人。”辛青說道。

“你們？”蓋兮問道，“還有誰呢？”

“現在魔界長老中大部分人的師父都被皇甫上仙殺了，因此我們也在尋找皇甫上仙。”辛青解釋說道。

“皇甫上仙好幾百年沒有音訊，應該是隕落了吧。”蓋兮推測道。

“也有可能，但是即便已然去世，火金風毒四位長老還是想知道他是否轉世，轉世又在何處。”辛青說道，“不過我與水木土幾位長老卻覺得皇甫上仙若真的逝去，前世恩怨，不必結轉今世。”

士雁一聽到皇甫上仙的名字，就覺得神思恍惚，心裡感覺十分奇怪，還以為是自己魔功逆轉氣機不暢，因此默默調息，并未置評。

“對了，白澤神獸說我遺傳了母親身上的部分情毒，不知道身中情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蓋兮料想魔界衆長老也猜不到士雁身世，因此有意轉移話題。

“噗——，咳咳咳！”辛青與蓋兮之間的談話總是容易被茶水嗆到：“你居然中了情毒……，哈哈哈！”

“我中了毒有那麼好笑嗎？”蓋兮很奇怪，看辛青反應料想這情毒一定有什麼古古怪怪的東西，但是為了知道應對方法，必須得硬着頭皮問。

“辛長老，事關蓋兮性命，莫要取笑了。”士雁說道。

“界主，情毒真的不會危及性命。關于情毒，還要從神魔大戰時說起，那時我師父喜歡上了一位女神，但是女神對他無意。我師父百般糾纏……，哦，不！百般追求也不為所動。知道天神清心寡欲、道心堅定，為了使女神動凡心，便專心鑽研一種能讓人動心的丹藥。最終，經過師父他老人家的不懈努力，終于煉制出情毒。不過遺憾的是，情毒對女神無效，師父在很多神仙妖魔身上試驗發現，情毒隻對金仙境以下有用，對金仙境以上及古神是沒有效果的。”辛青解釋道。

“那情毒隻是讓人萌生情欲的一種丹藥嗎？如此說來，雖然不至于害人性命，但是對于修士而言，無疑是動搖道心，橫生磨難，毀人前途。”蓋兮感慨說道。

“話雖這麼說沒錯，情毒也有好處。”辛青緩緩喝下一杯茶水說道，“情毒可以使人姿色更佳，對于旁人更具魅惑。用得好了，足以颠倒衆生，傾國傾城哈。”辛青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你等着，”蓋兮說道：“等我修成金仙，不不不！等我學會劍術，咱們好好打一架。”蓋兮也是被氣暈了，本來一向以儒雅斯文自居，今天實在是想打人了。

“不如等我傷好了，我替蓋兮向辛長老讨教吧。”士雁說道。

“别别别，善居界主。”辛青笑道，“我覺得這也是鼓勵槐林先生道心堅定，勇猛精進的一種方式。況且雖然修成金仙太難，我的修為，其實隻相當于天仙的神人境，不至于等到修成金仙再打我。”

“善居不用幫我，我必須自己親手打才解氣！”蓋兮說道。

“槐林先生，打打殺殺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哈。”辛青笑道。

“辛長老，那若修成金仙，情毒還有影響麼？”士雁關切問道。

“對自己沒有壞處，隻是對旁人而言，還是很有魅力罷了。”辛青依舊忍不住笑道。

蓋兮有點後悔問這個問題了，感覺自己人設都崩了……

“我聽周師伯提起過，娘親亦是天仙階至人境，所以才會受情毒影響吧。”蓋兮說道。

“應當是如此，”辛青斷言道，“不過你身上的情毒畢竟繼承于自己的母親，其實已經減輕了許多，所受影響也較小。而你母親的情毒也因傳給你一部分，也相應減輕了一些。不過需要注意的是，金仙境以下，境界越高，情毒危力越大，除非突破金仙境，否則境界越高越危險。”

蓋兮陷入沉思，不再說話。

“辛長老，眼下我對外宣稱閉關，但若時日過久，我擔心内外形勢不穩。你回去不必向長老會隐瞞，另外将這兩封信交于付将軍，元将軍看。”士雁遞過去兩封信給辛青。

“屬下領命。”辛青接過信封，又對蓋兮拱手道别，然後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蓋兮亦拱手作别。目送辛青離去後，轉頭對士雁說道：“士雁，我現在已經是天仙，對付一般妖物不成問題，不如去我的書院修養……”

“服下清心丹，我已無大礙。你若是不信，我去樓下捉幾隻妖怪給你看看？”士雁拒絕說道。

“好，好，好！”蓋兮連忙攔住，“不用了，我信了，可以吧。”心裡考慮到士雁若是獨自一人時犯了病更擔心。

……

士雁做事雷厲風行，蓋兮本打算第二天清早再走，士雁卻認為宜早不宜遲，當天中午退了房，下午酉時就飛到了鳳鳴國國都栖梧城外。

不知為何，今日排隊進城的隊伍特别長。

栖梧城恢宏壯麗，從城牆青磚壘就，城樓飛檐翹角雕梁畫棟就可以想見城内必然華美壯觀。

趁着排隊進城的功夫，蓋兮打開從妖言印書社買的鳳鳴國介紹書籍，掃了眼裡面的鳳鳴國地圖和栖梧城地圖說道：“栖梧城居然有六宮九樓十八坊，怪不得被稱為妖屆第一城，書中說城中民衆有十多萬，真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很多人間的妖怪，即便是占山為王的，整個山洞有成千上萬的數目就算很多了，然而鳳鳴國一個都城就有十多萬。妖言印書社所屬的妖言集團是人間妖屆最大的商會，總共成員也不過幾百個妖怪。因此蓋兮才感到詫異。

“人雖多，可惜能打的沒幾個。”士雁簡短點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