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妖言茶館的暢銷書簽售會。一名叫做書蟲的青衣儒生裝扮的妖怪上台做了開場緻辭。
“大家好,我是妖言印書社的創立人之一的書蟲,感謝各位嘉賓和讀者朋友們百忙之中抽空來妖言印書社的新書簽售會。”
“看來可以排除書蟲了,我覺得師父也不會起書呆的。”唐洵對一旁的辛青說道,後者點點頭表示贊同。
“……寫作是一條漫長而艱辛的道路,但因為有大家的陪伴和支持,我們才能堅持走到今天。每一本書的完成,都凝聚着作者們無數日夜的心血與汗水,更承載着大家對知識和故事的渴望。”
“你看,後排長桌後坐着的那個戴面具的,是不是就是蓋兮?”唐洵問對面的士雁。
士雁點點頭。
“……在此,我想鼓勵每一位熱愛閱讀和寫作的朋友:多寫書,多讀書。寫作是一種心靈的傾訴,一種思想的傳遞,更是一種文化的傳承。”
“這小鬼寫的是什麼書?”唐洵問道。
辛青把之前給士雁看的那本遞給了唐洵。
“……通過寫作,我們可以記錄生活的點滴,表達内心的情感,啟迪他人的思考。而閱讀,則是我們獲取知識、開闊視野、豐富心靈的重要途徑。每一本書都是一扇通向未知世界的窗戶,每一次閱讀都是一次心靈的旅行。”
“我與将軍解戰袍?現在當君王都這麼客氣的嗎?老田給你脫過戰袍嗎?”唐洵問一旁的辛青,後者又被嗆得咳個不停,還不忘連忙擺手否認。
“……今天,我希望通過這場簽售會,不僅能讓大家感受到書籍的魅力,更能激發大家對寫作和閱讀的熱情。讓我們一起努力,用文字記錄生活,用閱讀點亮人生。”
緻辭終于結束,許多妖怪一窩蜂地湧上台找作者簽名,唐洵、士雁、辛青三人頗有遠見的選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因此并未受到影響。
“三位道友,不知你們是否與那位黑衣黃衫的虎妖相識?”一個身穿棕色長衫的中年妖怪上前搭話問道,看模樣大約四十來歲,留着三縷長須,氣色略微有些病态,但整體頗有幾分出塵的氣質。
“這位道友是……”唐洵問道。
“在下舒婺,那位虎妖像極了我一位故人。”舒婺說道。
“我們這位朋友自幼在海島修行,十幾年前才來到中原,此前沒有離開過海島半步,恐怕是道友認錯了。”士雁說道。
“原來如此,那在下唐突了。”舒婺露出十分失落的神情,歎息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爹,你怎麼來了。”卻見剛才緻辭的書蟲走過來說道,“不是說好安心在家靜養嗎?”
“沖兒,你總是丢三落四的,連自己的武器判官筆都忘在了家裡,你明天就要去雷霆秘境了,我當然要給你送過來。”說完又咳着遞給書蟲判官筆。
“這個舒婺肺腑有舊傷,還中了毒,恐怕壽元将近了。”辛青小聲對唐洵與士雁說道。
“你能治好麼?”唐洵問。
“有些麻煩,但是可以治,不過缺一樣難得的靈藥。”辛青回複說道。
“爹你放寬心,這次除了大哥沒空,我們四兄弟都要進秘境幫我尋找金葉枇杷果,等我們帶回果子,您的病一定能痊愈。”書蟲坐下,給舒婺到了一杯熱茶。
“你們的大哥……,是那位酸書生?”舒婺有些遲疑的問道。
“對,這次給您治病的藥方就是酸書生大哥開的,并且指點我們去雷霆秘境尋到金葉枇杷果。”書蟲說道。
舒婺聽了,放下心來。又覺得喉嚨幹癢氣短,正要咳嗽,沒想到旁邊那桌有兩個年輕人咳得更厲害。
辛青和唐洵差點噴出茶水,原來呂洞賓在妖言出版社的化名竟然是酸書生!今天這個簽售會沒白來啊。
然後兩人又不由得很佩服士雁的定力。
“你是怎麼做到不被嗆得咳嗽的?”唐洵問道。
“因為我剛剛并沒有喝茶水。”士雁坦言。
不一會兒,又進來三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在舒婺父子那桌坐下,通過跟舒婺打招呼,确定那三位姓名叫做衛遲、淩岱與阮秘,應該分别對應書癡、書呆和書迷的名号。
後來又通過談話,得知幾百年前,舒婺被一個妖魔所害,中了毒,受了重傷,至今未痊愈。最近傷病愈發嚴重,不但境界跌落,壽元也将要耗盡了。所以書蟲前些日子才求酸書生大哥相助。
唐洵士雁辛青三人默默在窗邊的桌子喝茶,通過聽隔壁桌聊天,吃了一上午的瓜,并未覺得無聊。
午時,簽售會結束,等人群散去,蓋兮也終于結束了簽售活動。隻不過他的讀者怎麼女妖這麼多,還鼓勵他繼續大膽地寫這個題材。什麼鬼,想都不要想了!蓋兮等人都走了,摘下面具,看向士雁那桌走去。
料想辛青與南台大哥肯定能認出自己,隻要不讓南台大哥看自己寫的書,人設就還能挽留回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