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士居處理了半天公文,便有鐵面衛開報,“界主,根據落網計劃,人帶到了。”
“好,将人帶過來罷。”田士居道。
卻見鐵面衛押上來兩名女子,一人身穿丹紅衣裙,一人穿群青衣衫。兩人都被捆妖索綁着,被摔到士居對面的地上。
田士居擺擺手,鐵面衛随後退出書房。
“沒想到堂堂魔界界主,居然用如此下作手段。”紅衣女子罵到。
田士居早些年做界主時,經常被各長老埋汰,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話,微微一笑。
“你與傳聞中的善居界主并不相通。”青衣女子說道。
“因為我是善居的大哥。”田士居解釋說。“委托兩位姑娘在此稍候。”随後長袖拂過,兩人身上的捆妖索變成了隻反綁雙手在身後,這樣不妨礙自由走動,又能防止兩人出手傷人。
“請兩位姑娘不要客氣,坐下歇息一會罷。”田士居說完,不再言語,回身繼續處理公文。
這時善居從内室走出,因為服下止痛丹的原因,氣色好了許多,但整個人看着還是有幾分陰郁。
“丹青姑娘,聽聞你是大巫師最得意的弟子,情同父女;青硯姑娘,傳聞你是前代巫蒙王之女,大巫師對你更是尊敬有加。所以隻好委屈兩位來這裡小住兩日了。”善居斜晲兩人說道。
田士居聞言,才知道這兩名女子是何人,料想善居是以此威脅大巫師。于是起身看向善居:“你不宜再耗費心神,這裡有大哥盯着,一會兒大巫師若來,我再叫你便是。”
“應當快來了。”善居說道。
話音剛落,便有侍衛來報:“巫蒙國大巫師求見。”
“帶上來。”善居說道。
那巫蒙國大巫師全身黑袍,身披黑色鬥篷,頭戴風帽,還用面具遮住了半張臉,完全看不清樣貌,讓人覺得有些神秘又有些邪惡。
“善居界主好手段,在下願賭服輸,”大巫師說道,然後伸手亮出一瓶丹藥:“這是七情蝕心蠱解藥,請善居界主放了她二人。”
“我怎知你這解藥是真是假?”善居說道,随後拽起青硯的後衣領,“我們同時放手,如何?”
大巫師将丹藥甩給善居,善居同時将青硯推了過去。
“我來看看,”田士居走過去打開小藥瓶,聞了聞,确實有一些解蠱毒常用藥的氣味,于是點點頭,“應當無礙。”
善居便将解藥服用下去。“大巫師莫急,丹青姑娘等我完全解了蠱毒,自會放了。”
大巫師攥起拳頭,哈哈大笑兩聲:“善居界主竟然言而無信嗎?”
“是大巫師行徑令善居不太放心,不得不多做一手準備。”善居答道。
“大巫師請回吧,與我兄弟二人對上,你讨不到好處。”田士居說道。
大巫師拉起青硯,走出門去。
“想不到堂堂魔界界主居然如此卑鄙。”丹青罵到。
田士居正在批閱公文,又見善居已經回内室打坐調息運化丹藥去了,感覺這女孩子有點吵,一道禁言咒甩了過去。
丹青臉氣得通紅。
田士居并不關心丹青如何腹诽他,隻覺得清淨了不少,繼續處理公文。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善居從内室走出,看起來氣色已經同平時無異。
這時善居已經穿上了黑色繡金雲紋戰袍,手持長劍,一身戎裝,似乎是要出門。
“你要出去做什麼?”田士居問道。
“大巫師陰險狡詐,睚眦必報,經此一事,必定懷恨在心,八成會趁我放松之時做些手腳,我先去巫蒙國探探,先下手占個先機。”善居解釋說。
田士居歎息一聲,“也好,注意安全,你的儲物袋裡,放了我這幾年煉制的清心丹,記得按時服用。”
善居點點頭,轉身離去。
田士居望着善居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心緒不甯。掐指一算,善居此去竟然是初時兇險萬分,後續轉危為安的卦象。
田士居知道自己勸不住善居,況且人已離去,便隻好繼續處理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