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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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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壘放整齊,一眼看去少說千倆,齊知遠伸手拿起一個元寶,放在手中細細掂量。

顧舊谄笑:“這不過是見面禮,如今大人扶搖直上,日後必定财源廣進。我雖不足一提,但也願在日後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齊知遠剛想開口,就聽安康拍桌而起,怒罵道:“放肆!顧舊!你竟然賄賂朝廷命官!”

吓了齊知遠一大跳!

“安大人!”顧舊斜睨着安康,“上官講話,你一個下屬插什麼嘴?”

見齊知遠手裡還攥着元寶,安康氣得發抖:“齊知遠!虧我還認為聖上提拔你定是因為你有過人之能,沒想到你竟與他們朋比為奸!”

顧舊提高嗓門,與安康争論:“安大人此話差矣!下屬的職責就是聽上面人的命令,齊大人是你的上官,他的命令就是聖上的命令,他今日拿了元寶定是有他的打算,你隻管聽從安排就是!”

“都察院稽考百官,竟漏了你這樣的敗類!”安康指着顧舊,指尖顫抖,“今日我奉朝廷之命來工部查軍械虧空一案,你竟然想拿銀兩堵住我們的嘴!我今日就請奏聖上,用你的狗命祭天!”

“安大人!”夏槐甯責備道,“不可含血噴人。”

安康是服夏槐甯的,雖漲紅了臉,憋了一肚子氣,但也知自己言語激烈,鼻口間哼哧一聲,甩袍坐了下來。

“猖獗!當真猖獗!”顧舊“啧”了一聲,也學着安康的樣子拍桌道,“都官大人!今日我本是好意,哪想到安大人會這樣曲解!口口聲聲工部虧空,工部虧空!工部虧空豈是我一個小小的侍郎造成的?都察院每天稽考,工部的賬簿哪本沒經過你們的手,怎麼到現在才說虧空,上面的賬查不清楚,就将屎盆子朝我頭上一扣,我顧舊是賤命一條,但也不能任由你誣陷!”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齊知遠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按住要爬上桌要與安康拼命的顧舊,緩和道:“顧侍郎,稍安,稍安。”

“齊大人,我心中憋屈啊!”顧舊氣壞了,喘着粗氣坐了下來,“我再怎麼樣也是一個侍郎,都察院又怎麼樣?我哪受得過這樣的污蔑!”

顧舊逮着機會就順杆爬,做賊的喊得比捉賊的還兇。

“是啊,安大人魯莽了。”齊知遠被吵得頭疼,将金元寶放回托盤上,“外面人說工部沒銀子,窮得很,今日一件,顧侍郎還是财大氣粗啊。這有不少銀子吧。”

顧舊一聽這話,氣也消得快,臉上又堆了笑:“大銀子沒有,小銀子還是有的。今日之後,隻要都官一句話,小人立馬去辦。”

“要不說還是顧侍郎好說話呢。”齊知遠笑呵呵地看着顧舊,“正巧,我現在就有一事要問你。肖甯在哪?”

顧舊面上一僵,呢喃道:“肖……甯?”

“魏申祿啊,你的主子,魏先生。”齊知遠用桌上的餐巾擦手,“無論是福隆順的肖甯,還是源順的魏申祿,都是一個人吧。”

顧舊舔了舔唇,本想糊弄過去,卻見齊知遠一臉正經,毫無玩笑的意思。心裡剛備好的話瞬間成了雲煙,顧舊嘟囔道:“齊大人說的……”

齊知遠毫不意外:“聽不懂是吧?去年源順押送往疆北的糧草被吞,今年福隆順兌換的赈災銀不翼而飛,魏申祿好手段啊,專挑肥肉下手!這次的工部虧空也是他的主意?由他的镖局押送軍械出徽京,等收到銀子了再由他的銀号将銀子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徽京各位大人的手中?”

“這是什麼意思……”顧舊臉上的笑容挂不住了,“源順是京中的镖行,怎麼和福隆順這間銀号扯一塊去了,齊大人,這話說得遠了。”

“我見過源順镖行的烙馬印。也見過福隆順銀号的騎縫章。”齊知遠看着顧舊,眼裡沒有半點怨怒,卻讓看的人不寒而栗,“顧大人要不要好好想想,福隆順騎縫章刻的花紋,和源順镖行的烙馬印有何相似之處。”

顧舊臉色瞬時變得煞白。

“别急啊,顧侍郎,我要是沒猜錯,這批就是赈災的官銀吧?”齊知遠起身,“安大人,能否麻煩你幫我查看一下上面的官印?”

顧舊眼疾手快擋住了金元寶:“齊知遠!你别胡攪蠻纏!”

齊知遠寸步不讓:“我也不想胡攪蠻纏,可是有人死到臨頭還嘴硬。”

安康一把推開顧舊,見顧舊還想往前沖,夏槐甯不動聲色地伸腳将交杌往前偏移了點,顧舊腳下一絆,在飯桌下跌了個狗吃屎。

皮厚不怕蒼蠅多,顧舊幹脆破罐子破摔,随便往臉上粗抹了一把:“齊知遠,我告訴你,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肖甯,也不認識什麼魏申祿!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測罷了!你收了我的禮,還想讓我戴罪,你要是真有種就送我到聖上那兒去,我們當堂對峙!”

“為什麼要送你去聖上那?監察府的權利就是就地免職官員,我何苦再陪你去聖上面前演一場?”齊知遠屈膝半蹲,望着顧舊,“你是不是還是不服氣?”

齊知遠将夏槐甯送給他的賬簿拿出來,扔在顧舊面前,呵聲道:“顧侍郎,你說你不認識肖甯,那為什麼虞倫鐘生前給你的孝敬你要指名走福隆順的銀号,難不成徽京城就隻有它一家銀号嗎?!”

安康抱了金元寶後挨個查驗,扭頭沖齊知遠喊道:“是官銀!隻有上面幾排元寶被融掉了官印。”

“顧侍郎想害我?”齊知遠神色冷峻,“若我今日将這盤黃金拿回家,你明日是不是就要以私吞官銀為由帶人抄了我的家?”

顧舊咧嘴,幹脆盤腿坐在地上笑了起來:“你還有點腦子。可惜了,打你進這個門起,就已經遲了!魏先生早就知道你不肯合作,齊知遠,我讓你今日有去無回!”

台上長笛聲尖銳,皮鼓聲如驟雨落點,密密麻麻地打在人心,舞伎水袖一拍一卷,龍骨水車戛然停止,翻騰的水花濺出池塘,潑了一地。

冷箭“嗖”一聲疾馳過齊知遠耳邊,台上笑容僵硬的舞伎脖頸“咔嚓”一旋,臉上的皮撕裂成了兩半,緊接着手臂也吊在半空扭曲,原先細挑的舞伎竟抽筋斷骨活生生地變成了粗壯威猛的男人!

一側的樂匠也紛紛站起,長笛拔了鞘下面藏得竟是一把青銅彎刀!

齊知遠巡視四周,空無一人的工部長廊腳步聲陣陣,密密麻麻湧出幾隊訓練有素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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