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芹眼看着自家閨蜜差點被孟文拉到他的遊戲公司入職。
她沒有出聲阻止,畢竟她曾經去過,那裡氛圍是真的不錯,以孟文本身的财力,員工的待遇也很好,岑萱要是真去也不會吃虧,可能比她現在的工作更好。
她從薛季光手裡接過一杯咖啡,打開就喝。
嘶。有點燙。
程向芹連忙将咖啡拿遠一點,對着杯裡狂吹氣。
“燙到了?”薛季光問。
程向芹搖頭,“差一點燙到。”
“喝慢點,還有時間。”
程向芹點頭,認真地将咖啡吹涼了才喝。
機場的廣播又響起來,不是他們的班機,但也快了。
薛季光說:“東西拿着,該走了。”
岑萱和孟文這才從遊戲中回神,拖着行李箱跟在後面。
搭太早的班機,他們在飛機上睡了一路,直到降落前才被機上的廣播喊醒。
這幾日的C市正是最熱的時候。
剛出機場,幾人就熱出一身汗。
兩個女孩子身上防曬用的薄外套也穿不住了,就脫下來改成戴帽子、擦防曬霜。
“岑岑,你幫我看看後面脖子抹勻了沒。”
岑萱正好在抹手臂,聞言擡頭要看,就聽見薛季光道:“勻了。”
“喔。那就好。”程向芹摸摸脖子,愣愣地應聲。
岑萱眨眼,裝作沒聽見也沒看見,繼續低下頭去抹自己的防曬霜。
等兩個女孩子都整裝完畢,他們才開始往酒店走。
酒店就訂在機場附近,走路十五分鐘,所以他們沒打車。
程向芹和岑萱走在前面,薛季光和孟文跟在後面。
後頸被薛季光注視着的感覺彷佛還在,程向芹忍不住頻頻擡手護着後頸部。
岑萱不明所以,問:“你昨晚沒睡好,落枕了?”
程向芹忙放下手,“沒、沒有啊。”
岑萱疑惑:“沒有嗎,我看你一直摸脖子。”
程向芹眼神飄忽道:“就……很少綁馬尾,涼飕飕的有點不習慣。”
“這天氣,涼飕飕的?”
程向芹尴尬道:“對,就有風嘛。”
“好喔。”岑萱眼珠子動了動,放過程向芹一馬。
薛季光被孟文用手肘頂了一下,一記眼刀就瞪過去。
孟文聳肩,不說話,隻古怪地笑着。
聊着鬧着酒店就到了。
現在時間太早,酒店還沒開放入住。他們就把行李寄放在酒店,隻帶着輕便的随身物品出發。
為了出行方便,他們提前租好車,由薛季光和孟文輪流開車。
“我也會開車,你們要是累了,就換我上呗。”岑萱說。
孟文坐在副駕,将頭從中間伸到後座,“放心吧,我們兩個人輪,應該用不上你。倒是芹芹你會開車嗎?”
程向芹說:“不算會。”
孟文:“好抽象的回答,是會還是不會?”
“這題我會啊。”岑萱代替程向芹答道,“芹芹她呢,駕照是考到了,要說開車,是可以開的。”
孟文挑眉,“沒想到啊。”
“但是呢,我是不建議讓她開。”岑萱說。
“是技術不好,橫沖直撞嗎?”孟文猜測。
“不,她是沒膽。”岑萱直言道,“她剛考到駕照時特别興奮要開車載我,結果就在停車場門口一直不動。我問她車的油門是壞了嗎,她告訴我有車要經過,還不能走。我一看,她說的那車還在上一個路口。好不容易上路了,她車速才20啊。”
孟文捧腹大笑,“那确實不太适合開車啊,現在出發,我們晚上都到不了植物園。”
程向芹尴尬地跟着笑。
她就這樣,出發時不敢出發,上路油門不敢踩,考到駕照那天還接到教練電話,說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相信程向芹能考過。
程向芹當時隻能回答說,她考運一向好,這輩子也就考到駕照那天超常發揮技術最好,再往後就和沒學過開車沒兩樣。
剛拿到駕照還有興奮勁時試過兩次,後來她自己也沒膽量再試了。
從後視鏡看去,薛季光的臉上翹起不明顯的弧度。
“沒關系,開車不是必須會的。”薛季光輕咳一聲,壓下笑意出言寬慰,“可以讓人當司機。”
孟文附和道:“是啊,是啊。說不定還有人上趕着要當你司機呢。”
透過後視鏡,程向芹猝不及防地和薛季光眼神相交,臉馬上就紅了。
岑萱瞥見,故意說:“有人當司機多好啊,幸福。”
程向芹沒應,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有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