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躺回床上,沒過幾秒,程向芹的意識就陷入澎軟的被窩裡,沉沉睡去。
她絲毫沒有察覺在她入睡後,岑萱偷偷摸摸地爬起來,不知道在和誰發消息。
第二天早上沒有安排行程,程向芹一路睡到十點。
這一覺睡得很香,昨晚似乎做了個美夢,睡醒時臉上還有着笑。
程向芹試圖回想,但記不起來,就放棄了。
下床後,她先将手機和熒光棒都插上充電器,才開始換衣服。
岑萱從浴室裡梳洗出來,弄掉了手上剛換下來的睡衣。
她蹲下将睡衣撿起,一邊道:“芹芹你就穿這樣啊?”
程向芹看向落地鏡裡的自己,演唱會主題衣、短褲,和上回看演唱會一模一樣的打扮,沒有任何問題。
“我去演唱會都是這樣啊。”
岑萱說:“可是,現在不一樣啊,你又不是一個人看演唱會。”
“你陪我看的時候,我也是這套穿搭。”
岑萱不可置信地拔高了聲音,“那能一樣嗎?”
程向芹無辜道:“不一樣嗎?”
“算了,和你解釋不清楚。”岑宣連連歎氣,“你那件演唱會主題衣是非穿不可嗎?”
“是,必須的。”程向芹非常堅定地點頭。
身上必須有演唱會相關單品,這是她的堅持。
至于其他的要如何搭配,都可以再讨論。
“那明天穿什麼?”岑萱問。
程向芹答:“明天我還有另一件。”
既然是要看兩場演唱會,June Night 演唱會主題衣自然是要帶兩套以上,更何況,她每次看演唱會就買衣服,衣櫃裡的主題衣早就堆積如山,一種衣服直接占滿了一整個櫃子,就算不看演唱會的時候,從衣櫃裡随機挑選,都能做到整個月三十天不重樣。
“行。”岑萱的語氣有些無奈,放棄在上衣方面糾結,轉而讨論起褲裝,“把下半身換掉,再化個淡妝。”
岑萱說着,就在程向芹打開着的行李箱旁邊蹲下,動作看起來是要直接動手幫忙找衣服,“換件裙子,再差也該換一件好看的長褲。”
“我帶的都是短褲。”程向芹連忙阻止。
她不是怕岑萱翻她行李箱時看出什麼秘密,而是确信岑萱什麼也找不到,根本是在做白工。
岑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掉,道:“酒店旁邊有商場,我們去買幾件。”
程向芹蛤了一聲,直覺就是拒絕:“不用吧。”
岑萱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要。”
程向芹犟不過岑萱,最後還是被拉下樓,緊急買了幾件不同款式的短裙。
岑萱挑衣服的速度很快,從架上拿下,再放到程向芹身前比一比,不用三十秒就能決定一件衣服的去留。
從下樓,買完裙子,再上樓,總共用不到二十分鐘,其中還有七八分鐘是在排隊結帳。
程向芹默默把“浪費時間”一類的抱怨吞回肚子裡。
回房套上短裙後,程向芹在落地鏡前不斷地将裙擺往下拉,“這真的沒問題嗎,我覺得穿短裙好不方便。”
“我和你去過演唱會,都是原地上下蹦。不會跑步,你也不用擔心裙子飛起來走光。”岑萱說,“這件也不算特别短的裙子,裙長都及膝了,沒問題的。”
岑萱說的非常有道理,程向芹想不出反駁的話,“喔。”
決定好穿搭,程向芹打算去拔掉熒光棒上的充電線。
充一小時左右,應該差不多滿電了,他還沒有綁定好呢。
才剛轉身,就被岑萱拉住,說:“去哪裡,還沒化妝呢。”
“我,”程向芹頓了頓,突然覺得有點心虛,但還是直說,“收熒光棒。”
岑萱挑眉,道:“收好熒光棒還回來化妝嗎?”
“當然不??”心思被猜出,程向芹坦然承認,但話說到一半,看見岑萱的眼刀時,話又拐了彎,換個說詞采取迂回戰術,“那個??岑岑,你也看過演唱會。你知道的,我們看演唱會運動量都很大,外面現在又這個溫度,妝很容易就掉了。為了避免到時候脫妝比素顔更醜,我看我就不化妝了吧?”
其實程向芹說的是事實。
演唱會誰不是熱血沸騰滿頭大汗,到時候妝容被汗水融化,好一點的情形是臉摸起來年泥,糟糕的情況臉上出現一條一條的脫妝痕迹,無論哪種情況都是慘劇一場。
同樣的,另一個角度的事實是,脫妝問題依靠工具和技術可以解決九成,帶妝看演唱會的人也比比皆是,畢竟很多人都想要美美的去見自家偶像。
“不可以。”程向芹的借口被岑萱無情駁回,“定妝噴霧噴厚一點。”
岑萱今天對于好好打扮異常堅持,程向芹不太理解,但為了不掃興,她乖巧答應。
不過在化妝之前,熒光棒的安危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事,“好吧,那至少讓我先去看一下熒光棒。”
岑萱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确定程向芹會聽話之後,沒有再堅持必須先化妝,而是放人去處理熒光棒,甩着手催促道:“快去,弄好快點回來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