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的歌詞最早源于愛爾蘭詩人葉芝的《柳園下》。
這首曲子有愛爾蘭哨笛版,也有肘風笛版。
相較于哨笛版清脆悅耳的音色,肘風笛版多了種自由遼闊的韻味。
“好厲害!”聽見希裡安演奏出自己喜歡的樂曲,歐微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臉湊到他面前,“你快教教我。”
兩人間的距離在頃刻間拉近。
歐微西的長發發梢像羽毛輕拂般,不經意掃過希裡安的手臂,他忽地感覺全身有電流穿過。
突如其來的親近惹得希裡安有些心神恍惚。他輕咳一聲,站起身把肘風笛遞給歐微西。
此時已沉浸在音樂中的歐微西沒注意到他的反應,自顧自地接過風笛研究起來。
“這個怎麼彈?”歐微西半坐在沙發上,笨拙地把風袋夾在肘間,手指摁着笛孔一頓亂演奏。
剛剛在希裡安手中還乖乖聽話的風笛,到了歐微西手上頓時變得叛逆起來,開始發出刺耳且不成調的旋律,刺激着兩人的耳膜。
雖然歐微西小時候學過不少樂器,鋼琴、揚琴還有豎笛,但她長大後就沒怎麼接觸過了。現在她面對這個陌生的樂器,實在無從下手。
忽然之間,正埋頭研究風笛的歐微西感到頭頂多出一道人影。
希裡安幫她把肘下的風袋調整了下位置。
随後,從她頭頂飄來一個淺淺的聲音:“我來教你。”
下一秒,一雙溫暖幹燥的大手虛握住她的兩隻手背,他修長的指節把她的小手覆蓋完全。
“May I?”歐微西頭頂處傳來低柔的詢問聲。
也許是房間内擺放了某種香薰,歐微西隐約聞見一股大自然的氣息,這香氣莫名讓她覺得很舒心。
陽光透過玻璃窗,一深一淺地灑在兩人背脊。
歐微西一動不動,她知道現在自己一擡頭就會和希裡安的一雙綠眸撞上。
她眼睫低垂,瞥見他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
而後,她垂着的腦袋輕點兩下。
再下一秒,歐微西的兩隻小手就被這雙大手稍加力道地握住,然後溫柔地引領着她的手指,在笛孔上遊走。
她心口一滞,手指不自覺握緊。
希裡安俯着身,緩慢且耐心地牽引着歐微西。
肘風笛在他的掌控之下又變得乖巧起來,笛聲在兩人交疊的掌間溢出,樂聲又開始婉轉悠揚起來。
歐微西一邊坐在沙發上聽講,一邊内心卻不禁懊惱今天自己怎麼老是心神不甯地,莫名其妙。
她穩了穩情緒,繼續凝神聽着希裡安的介紹。
倏忽間,正埋頭傾聽的歐微西察覺到眼皮前有一團巨大的黑影往這邊飛撲而來,并伴随一陣撲棱聲。
“啊!!!”
歐微西下意識一聲尖叫。
她火速撇下風笛,站起身來躲閃。
這一起身,恰巧和勾着背站她身側的希裡安撞個滿懷。她的頭碰在他寬闊堅實的胸膛上,撞得她額頭生疼。
歐微西顧不得痛,瞪着眼往一旁張望,這才發現“罪魁禍首”是鹦鹉二丫。
二丫朝她沖過來後,就勢降落在了沙發靠背上。此時正愉悅地跺着腳扇着翅膀,嘴裡不斷發出贊歎聲:“lovely,lovely!”
驚魂未定的歐微西這才舒了口氣。
她吸了吸鼻子。
不知何時,剛才那股好聞的味道又出現了,隻是此刻更為濃烈,一直在她鼻尖萦繞不去。
細嗅,這是種夏日雨後的植物味道——青青草地的清冽混合着濕潤泥土的芳香,令人沉迷。
而後,歐微西猛地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立刻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頭靠希裡安,雙手輕搭他胸膛,以一種極其暧昧的姿勢和他扭抱在一起。
歐微西方才脫了外套,現在隻剩件黑色緊身裙,她胸前挺翹的曲線此時正緊貼着希裡安繃直的身軀。
而希裡安剛才也被歐微西的反應吓一跳,下意識就把她攬進懷中。
他此刻立在歐微西身前,把她像小兔子般環抱在臂彎内,手掌輕扶着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他的指腹透過歐微西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腰際溫熱的體溫。
那股熟悉的玫瑰花香奔騰着湧進他的鼻尖,他呼吸變得急促,臉頰開始滾燙,耳腔裡甚至能聽見自己如鼓的心跳。
在這安靜的空間下,兩人彼此的呼吸節奏和心跳節拍開始打起了b-box。
歐微西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她忙後退半步,從希裡安的懷裡掙脫出來,擡頭望了眼他。他正低垂着頭,額前掉落的金棕色碎發擋住了他的眼。他的下半邊臉看不出情緒,隻是耳垂至鎖骨處已染上大片暗绯。
兩人沉默半晌,房内的氛圍突然變得暧昧異常。
希裡安緊了緊手指,似在思考什麼。繼而,他用微若蚊吟的聲音喚她:“微西…”
還未等歐微西開口回應,房間裡傳來“哒哒哒”的腳步聲,剛才不知去哪的Izzy此時跑進了房間。
接下來,别墅的花園開始傳來雜七雜八的喧鬧聲。
看樣子大家的農場參觀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