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生死攸關、萬分危急的時刻,君子峰的衆多弟子們猶如被點燃引信的爆竹一樣,瞬間便爆發出一片混亂喧嚣之聲!刹那之間,整個場面就像是一口正處于熊熊烈火之中、不斷劇烈翻滾并冒着氣泡的巨大鐵鍋,那喧鬧嘈雜的聲音恰似洶湧澎湃、排山倒海而來的滾滾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相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經久不息地回蕩在山間,遲遲不肯消散離去。
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些來自其他門派的弟子們則表現得異常沉着和冷靜。歸根結底,他們對于君子峰内部紛繁複雜的實際情況了解得實在太過有限,就如同通過一根細小的管子去窺視一隻豹子,隻能看到其中極小的一部分,根本無法窺探到其整體的真實面貌。因此,當親眼目睹君子峰竟然派出這樣一位年紀輕輕的弟子前來應戰的時候,他們情不自禁地開始暗自猜測起來:這個年輕人必定是蕭颢蕭掌門極其看重并且悉心栽培的得意門生,否則他怎麼可能擁有超越常人的驚人天賦以及出類拔萃的非凡才能呢?若非如此,他又怎會有膽量貿然挺身而出,向眼前這位看起來至少已經有好幾百歲高齡的強大魔族長老發起挑戰呢?這些弟子們滿心狐疑,暗自思忖道:為何在此之前竟從未聽聞過有關此人的半點消息?而且觀其年歲,似乎也不過爾爾啊。然而,唯有君子峰上的那一衆同門師兄弟們才最明白江奕宸究竟身懷何等驚人的神通廣大之能。
此時身處熙攘人群之中的沈翊,面色蒼白到了極點,仿若一張沒有絲毫血色的白紙一般。他整個人都顯得極為慌亂無措,就連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磕磕絆絆地高聲喊道:“師……師尊,請您三思啊!讓這位小雜……呃……派江師弟上場參戰,恐怕真的不太合适呀!”伴随着話語出口,他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着,那模樣仿佛一隻受驚過度的小兔子,任誰都能瞧出其内心深處正被巨大的恐懼所籠罩。
就在沈翊話音剛落之際,一直端坐在高處的蕭颢微微挑動起了他那雙英挺的眉毛,緊接着便将一道銳利無比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沈翊所在之處。隻聽他用略帶質問的口吻反問道:“哦?照你這麼說,那依照你的看法,究竟該由何人登場才最為恰當呢?難不成會是你自己麼?”
沈翊一聽蕭颢此言,腦袋瞬間就像一個被用力搖動的撥浪鼓一樣,瘋狂地左右搖晃起來,同時雙手也慌裡慌張地擺動着,嘴裡更是忙不疊地解釋道:“不不不,師尊明鑒呐!弟子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那也是萬萬不敢親自上場的喲!隻不過……隻不過這江師弟平日裡修煉不甚勤勉,導緻自身實力着實有限。若是此番貿然讓他上陣迎敵,萬一不幸敗下陣來,那咱們君子峰多年積攢下來的赫赫威名,豈不是要因此而遭受損害啦!”盡管他内心深處極度不情願親身涉險登上比武台,與此同時卻又心懷鬼胎地盼望着能親眼目睹江奕宸在台上狼狽不堪、慘遭痛毆的窘态。然而,當腦海中浮現起這場比試與整個門派的榮譽緊密相連時,一股強烈的焦慮感頓時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倘若有人膽敢氣勢洶洶地打上塵鏡山,毫不留情地摘掉門派的招牌,而他本人又不幸輸掉了這場至關重要的比賽,那麼塵鏡山必将顔面掃地,淪為江湖中的笑柄,而作為他所在的君子峰更是會首當其沖,成為衆人指責和攻擊的對象!
此時的葉鳴汐已經焦急萬分,仿佛置身于滾燙的油鍋中,心亂如麻。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滾滑落。她不顧一切地使出耍賴的手段,緊緊抱住江奕宸的胳膊不肯松手,雙腳不停地跺着地面,嘴裡還一個勁地叫嚷着:“不要去!不要去!千萬不要去啊!”因為她深知江奕宸從未經曆過真正的實戰磨砺,面對那位渾身布滿尖刺且毒性劇烈的魔族長老,簡直就是羊入虎口。更别提那柄巨大無比的錘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小山丘,估計少說也有數百斤重。萬一這恐怖的武器無情地砸落在江奕宸單薄的身軀之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恐怕瞬間就會将其砸成一堆血肉模糊的殘渣!
“你們都覺得我狠心,想要把他推出去送死,可實際上我也是被逼無奈呀!”他一邊痛苦地搖着頭,一邊用手捂着自己的臉,滿臉都是苦澀與無奈。那緊皺的眉頭和微微顫抖的嘴唇,無不顯示着他内心深處的掙紮和煎熬。
蕭颢則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裡,目光冷冽如冰,沉聲道:“我說讓他上就讓他上,你們對為師的決定有什麼不滿嗎?汐汐,放開他。”他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亮而威嚴,讓人不敢輕易違抗。
葉鳴汐看着師父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心裡一陣刺痛。她緊緊抓住江奕宸的衣袖不肯松手,眼中滿是哀求之色。然而當她看到師父已經闆起了臉時,便明白此事已無任何回旋的餘地。
江奕宸深吸一口氣,輕輕地将手搭在了葉鳴汐那柔弱的肩膀之上,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溫柔,輕聲安慰道:“師姐莫要如此憂心忡忡。小弟我自知目前實力尚淺,難以與諸多高手相較量,但既然師尊對我寄予厚望,委以如此重要之任務,我定然會竭盡所能、全力以赴。即便前方道路艱險萬分,甚至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絕不會有絲毫退縮之意,更不會讓咱們門派蒙羞受辱。”
此時的江奕宸,臉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可言;身體亦因内心的極度緊張而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着。然而,盡管如此,從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堅定不移的決心和勇氣,仿佛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任何艱難險阻可以阻擋住他勇往直前的腳步。
葉鳴汐靜靜地聆聽着江奕宸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眼眶中的淚水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無法抑制地奔湧而出。她擡起纖細的玉手,輕輕地擦拭着眼角不斷滑落的晶瑩淚珠,随後緩緩地松開了一直緊握着江奕宸手臂的雙手。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江奕宸那張堅毅的臉龐之上,心中猶如被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痛般疼痛難忍。她深知此次任務的危險程度極高,實在不忍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心愛之人孤身涉險。于是,她貝齒輕咬下唇,狠狠地跺了幾下腳,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緊接着,伴随着一聲聲嘤嘤嘤的抽泣聲,葉鳴汐轉過身去,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般飛快地奔跑開來。
站在一旁的蕭颢默默地注視着葉鳴汐逐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暗自竊喜起來。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她竟然就這樣跑掉了。如此一來,在接下來即将上演的這場好戲當中,原本極有可能由葉鳴汐引發的一系列麻煩和混亂局面便可以統統避免啦!想到此處,蕭颢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想到這裡,他暗自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衆人見挺身而出的這位少年,雖身形挺拔,如青松般筆直,苗子和根底都頗為不錯,但一眼便能看出是修為尚淺的年輕弟子。再看魔族派出的那位大錘長老,身軀猶如一座鐵塔,往那一站,與江奕宸尚未長成的身形相比,便形成了一種泰山壓卵般的壓迫感,周身散發着滾滾的魔氣,衆人不禁心生疑慮,有的猜測或許他是在隐藏實力,可待到真正開打,大家都瞠目結舌了。
什麼隐藏實力!他是真的打不過啊!這哪裡是比鬥,分明是單方面的虐打!
江奕宸自從踏入場地後,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那名魔族長老力大無窮,一柄大錘被他揮舞得虎虎生威,猶如疾風驟雨般,盡管江奕宸竭力閃避并尋找攻擊的空隙,那錘子卻還是不時地砸在他身上。
且說塵鏡山這邊的衆人皆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瞠目結舌,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一個個目光呆滞,仿佛靈魂出竅一般。而魔族那邊的人們亦是滿臉驚愕之色,紛紛咂嘴搖頭,忍不住啧啧稱奇道:“哎呀呀,這可真是慘不忍睹啊......”人群之中,更有甚者壓低嗓音輕聲嘀咕着:“照這樣下去,豈不是必輸無疑了麼......還比個啥喲?”言語之間,滿是沮喪與無奈。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聲驟然響起,原來是那手持巨錘之人,哦不對,應當稱之為天錘長老。隻見他昂首向天,開懷大笑,那笑聲猶如滾滾驚雷,又似洶湧波濤,似乎要沖破九霄雲外,直達天庭。笑罷,他扯着嗓子大聲吼道:“哈哈哈哈哈,說得好哇!小娃娃,識相的話就趕緊乖乖認輸投降,速速滾下台去。念在你年幼無知的份兒上,老夫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呢!”
然而面對這般咄咄逼人的威脅,蕭颢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依舊神色從容淡定。他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他會赢的。”簡簡單單四個字,從其口中說出,雖然音量不大不小,但卻如同那莊嚴厚重的黃鐘大呂之聲,清晰無比地傳遍整個戰場,恰到好處地傳入了正處于戰場中央苦苦支撐的江奕宸耳中。
此刻的江奕宸早已是強弩之末,猶如狂風中的一根殘燭,搖搖欲墜。他正面遭受了敵人的重創,傷勢極其嚴重,幾口猩紅的鮮血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在胸腔内翻湧奔騰,直欲噴湧而出。然而,當他聽到蕭颢那無比笃定的話語如春風拂面般傳來時,心中忽地湧起一股莫名的力量。不知為何,他竟然咬緊牙關,猶如吞金咽玉般,硬生生地将那即将奪口而出的淤血給吞咽了回去。
會赢......真的會赢嗎?江奕宸在心底默默問自己,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和不确定。但很快,那絲迷茫便被堅定所取代,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蕭颢對他的信任。
難道說,師尊是因為真心認為他能夠取勝,所以才将這次上場的寶貴機會賞賜給他嗎?此刻,魔族衆人猶如一群失去理智的狂魔,肆意張狂地舞動着身軀,放縱無忌地大聲笑着、喧鬧着,紛紛叫嚷着要他趕快認輸投降。然而,江奕宸卻好似鋼鐵鑄就一般堅定不移,絲毫不被他們的意志所左右。盡管已經連續遭受了多次創傷,但他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變得愈發沉着冷靜,對于外界那震耳欲聾的哄叫聲恍若未聞。隻見他的步伐越來越輕盈,如同那在空中翩翩起舞的仙子,優雅而靈動。
此時,天錘長老手中的巨大鐵錘如同狂風驟雨般瘋狂地向他襲擊而來。令人驚奇的是,這十次攻擊當中竟然有九次都與江奕宸擦身而過。仔細觀察之下可以發現,天錘長老全身上下唯一沒有被毒刺甲嚴密包裹的部位,便是他那張面容以及緊握成拳的雙手。這看似并不是一個良好的迹象。因為這很可能意味着他身體的這兩個部分已然修煉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即使沒有毒刺甲的防護,依然能夠确保自身毫發無損。不過與此同時,這或許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突破其防線的關鍵所在!
江奕宸緩緩地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節奏,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全神貫注地凝視着眼前的敵人,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破綻。
師尊竟然挑選他上場,這一舉動乍一看似乎是在故意刁難他。然而,如果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這件事情,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假如這場比試最終失利,那麼顔面掃地的可不僅僅隻是江奕宸一人而已。整個門派都會因此蒙羞,而就連當初選擇讓他上場的蕭颢本人,恐怕也難以逃脫衆人的指責與嘲諷。
此時此刻,江奕宸終于明白過來,原來師尊之所以會選中他來參加這場至關重要的比試,并非是心存刁難之意,而是真正地堅信他有足夠的實力能夠取得勝利!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對于從未得到過他人如此看重的江奕宸來說,無疑是一份無比沉重且珍貴的禮物。
在内心深處洶湧澎湃的情感驅使下,江奕宸憑借着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成功激活了傳說中的彌天大霧系統。這一神秘系統的啟動,仿佛給他注入了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和勇氣。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對他抱有過這般深厚的信任。即便是他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或許也未曾給予過他如此堅定的支持與鼓勵。正因如此,為了不辜負這份來之不易的信任,哪怕前方道路崎岖、困難重重,他也一定要咬緊牙關堅持到底,用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來回報所有人的期待!
就在這時,那柄巨大的鐵錘再次以雷霆萬鈞之勢呼嘯而來。面對這股排山倒海般的強大壓力,江奕宸的瞳孔驟然收縮,但他并沒有絲毫退縮之意。隻見他迅速将全身的内力彙聚于掌心之中,竭盡全力地施展出一種絕世功法——凝氣成絕!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被這位始終堅持不懈、永不言敗的少年所深深吸引。盡管目前江奕宸還未能找到合适的時機發起有效的反擊,但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任何一絲可能扭轉戰局的機會,更不曾有過半點兒認輸投降的念頭。而這一刻,反擊的刹那終于到來,機會的尾巴也被江奕宸無比精準的抓在了手中。
僵持了近半個時辰之後,時間仿佛凝固一般漫長,整個場面都彌漫着緊張而壓抑的氣氛。終于,在衆人屏息以待之下,第三場比試的結果揭曉了。
這一結果令在場之人無不瞠目結舌,尤其是除了蕭颢之外的所有人,他們完全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那位擁有百年深厚功力、周身布滿毒刺令人畏懼的天錘長老,竟然在這場激戰之中敗下陣來,而且戰勝他的竟是一名年僅 15 歲的少年!
此時此刻,沈輕煙那美麗動人的眼眸與羽靈韻那雙靈動清澈的眼睛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同一個方向——江奕宸所在之處。她們四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起,緊緊鎖定住江奕宸那英姿飒爽的身影,久久不願移開視線。
【成功獲得沈輕煙和羽靈韻的關注:塵鏡山派在抵禦魔族入侵的戰鬥中一舉成名:主角爽度瞬間提升 500。】
然而,站在一旁的蕭颢此刻卻是氣得面色鐵青,渾身都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着。隻見他緊咬着牙關,一雙眼睛瞪得渾圓,心中則在不停地暗自咒罵道:“真是可惡至極啊!憑什麼我要被硬生生地扣掉 1000,而那個家夥增加的居然才隻有區區 500?這個該死的黑心系統,簡直就是一條隻知道偏袒他人的雙重标準的惡犬!”盡管内心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點,但蕭颢心裡很清楚,此時此刻絕對不是自己發洩情緒的時候。畢竟,當下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腦海裡面所思考和關注的事情,幾乎都是完全相同的一件大事。
視線轉向另一邊,那位名叫江奕宸的年輕少俠,雖然年紀尚輕,但是在江湖之上卻早已聲名遠揚。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呐!他身材修長挺拔,宛如一棵蒼勁的青松一般傲然挺立。那張英俊的面龐上,一對劍眉斜插入鬓,眉宇之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凜冽的英氣,讓人隻要看上一眼便難以忘懷。
再來看看那蕭颢,其實同樣也是不容小觑之人。從外表上來看,他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對世間萬物都毫不在意。然而,實際上他的内力極其深厚,武功更是登峰造極。尤其是他那深藏不露的強大實力,更是給人帶來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就好似一座高聳入雲的巍峨高山,令人隻能仰望而無法企及。
正在此時,隻見羽靈韻俏臉漲得通紅,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可愛。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終于從口中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塵鏡山果真不愧是聞名遐迩的名門大派,門下弟子皆是精英中的翹楚,人才輩出,少年英雄更是如雨後春筍般源源不斷湧現出來。韻兒我對諸位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呀!”她的聲音清脆動聽,宛如黃莺出谷,婉轉悠揚。雖說這一番話不長,但字裡行間所流露出的欽佩之意卻是顯而易見,任誰都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