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時,蕭颢的左手猛地一揮,将緊握在掌心之中的清源毫不遲疑地高高抛向半空。此時此刻,他已然顧不得去思考這件寶物到底能夠發揮出多大的功效,因為在他的腦海深處唯有一個堅定的信念——無論如何也要先暫時抵擋住對方那來勢洶洶的猛烈攻擊。
而就在抛出清源的一瞬間,蕭颢的右手驟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隻見他的五根手指迅速彎曲并攏,轉瞬間幻化成了一隻猙獰可怖、散發着凜冽寒光的兇猛鷹爪。伴随着一陣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這隻鷹爪以風馳電掣般的極速朝着江奕宸狠狠猛抓過去,所過之處帶起陣陣淩厲勁風,呼嘯作響。那淩厲的氣勢,就好似一頭餓極了的雄鷹發現了獵物一般,充滿了緻命的危險。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仿佛時間都停滞了下來,一切變得緩慢而凝重。然而,蕭颢的動作卻快若閃電,疾似疾風!眨眼間,他的身影一晃,宛如幽靈般飄忽不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逼近江奕宸身側。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蕭颢右手猛然探出,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恰似一隻兇猛的雄鷹伸出銳利的爪子,準确無誤且剛勁有力地直取江奕宸的肩膀。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江奕宸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刹那間,他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強大力量洶湧而至,猶如泰山壓卵,根本無法抵禦。下一刻,他整個人竟不受控制地騰空飛起,雙腳離地,仿佛失去了重力的束縛。
蕭颢手臂輕輕一抖,随即驟然發力一甩,整套動作連貫流暢,毫無拖沓之感,仿佛經過千錘百煉一般娴熟自如。而可憐的江奕宸在此刻就好似一隻柔弱無助、任人宰割的小雞仔,全然沒有半點還手之力,隻能任由蕭颢擺布。
伴随着蕭颢的奮力一擲,江奕宸的身軀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在空中疾速飛馳。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劃破長空,劃出一條悠長而優美的弧線,遠遠地越過了星河君那彌漫着滾滾魔氣的籠罩範圍。蕭颢連看都沒來得及再多看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面對正洶湧而來的星河君。
幾乎在同一時刻,兩人的身影交錯而過,隻聽見“砰”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蕭颢和星河君的雙掌重重地撞擊在一起。這一擊威力驚人,仿佛兩顆流星相撞産生的能量爆炸。刹那間,一股無比強大的沖擊力以他們二人為中心,如驚濤駭浪一般向着四面八方瘋狂擴散開來。
周圍的空氣在這股沖擊力的作用下,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被硬生生撕裂開一樣,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扭曲變形狀态。蕭颢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突然遭受了一記重達千鈞的重錘猛烈擊打,一股劇痛瞬間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體内的氣血更是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翻滾湧動,直沖向喉嚨,令他感到一陣難以忍受的惡心和暈眩。這種痛苦的感覺,就好似有一個看不見的巨人站在他面前,毫不留情地揮動起巨大的拳頭,直直地砸在了他的心口之上,幾乎要将他的心髒擊碎。不僅如此,他體内的靈力此刻也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瘋狂地翻滾湧動着,似乎随時都有可能失控暴走。
盡管蕭颢已經結成金丹,修為在常人眼中已然算得上頗高。然而,面對眼前這位号稱未來滅世魔王江奕宸的得力助手——星河君,他這點實力卻顯得微不足道。
可是,此時此刻的蕭颢深知,自己已無退路可言。若不盡全力拼搏一場,恐怕今日便是他的死期。憑借着多年來閱讀各類武俠仙俠小說所積累下的經驗,他心裡很清楚,像星河君這樣性格乖張、自命不凡的中二枭雄,往往會對那些敢于血戰到底、甯死不屈的硬漢心存幾分敬意;相反,對于那些貪生怕死、軟弱無能的家夥,則絕對不會有絲毫手軟。
就在那一刹那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衆人還來不及眨眼,就看到江奕宸因為一時疏忽,竟然被蕭颢使出渾身力氣猛地推送出去老遠。
然而,江奕宸可不是等閑之輩,他的反應速度堪稱驚人。隻見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飄忽不定,在半途中突然急速折返回來。與此同時,他手中緊握的正陽劍也在瞬間出鞘,劍身閃爍着令人膽寒的寒光,宛如一道劃破漆黑夜空的閃電,帶着淩厲的氣勢直沖向蕭颢和星河君。
幾乎在同一時刻,星河君也展現出了非凡的身手。他動作敏捷地撤回自己伸出的手,然後看似随意地輕輕一揮,竟然準确無誤地在那迎面呼嘯而來、炫白奪目的劍芒之上輕輕一彈。
隻聽見“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震顫。那原本光芒萬丈的正陽劍,居然承受不住這洶湧澎湃、如潮水般灌入的強大魔氣沖擊。刹那間,原本耀眼奪目的白色劍光猛然炸裂開來,化作無數道碎片向四周激射而去。整把劍當場斷裂成好幾截,紛紛散落在地上,發出一連串清脆悅耳的撞擊聲。
此時此刻,場面陷入了一片緊張的僵持之中。星河君單掌與蕭颢的雙掌相對峙,表面看起來雙方似乎勢均力敵,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實際上星河君正以一種壓倒性的絕對優勢穩穩地掌控着局面。他微微眯起雙眸,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似乎對這場比試已經失去了興緻。稍一發力,便将蕭颢猛地震飛出去,口中冷冷地道:“資質極差。基礎心法死闆。滾吧。”
聽到這番評價,蕭颢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要知道,他的資質放在這人界之中,雖不敢說是空前絕後、舉世無雙的奇才,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千裡挑一的優秀之才啊!至于那塵鏡山的基礎心法,更是經過無數代前輩高人精心錘煉而成,哪是什麼死闆之說?分明就是正統的心法傳承!可如今到了這星河君的嘴裡,竟然被貶得一文不值,簡直如同廢物一般。若是換做旁人,聽到如此貶低之語,恐怕早已氣得吐血三升,轉身回去嘤嘤嘤地哭訴,甚至背地裡偷偷紮小人詛咒對方了。
這邊廂,江奕宸眼見自己心愛的佩劍斷裂,心中雖然有些惋惜,但面上并未流露出太多在意之色。然而,當他看到蕭颢被星河君那一掌震得内髒受損,口中鮮血抑制不住地向外溢出,原本溫和的眼神卻在刹那間變得森冷無比,仿佛千年寒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場從他周身猛然爆發出來,瞬間席卷四周,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因為這股氣勢而凝固住了。星河君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環境發生的駭人異變,他那微微泛着藍光的雙眼,此刻竟迸射出興奮而冰冷的光芒。隻見他突然擡起雙手,憑空凝聚出一支通體純黑、散發着刺骨寒意的冰劍。緊接着,這支冰劍以驚人的速度開始分裂,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眨眼之間,無數支同樣漆黑如墨的冰劍便已懸浮在空中,它們自動排列成一個嚴密的劍陣,從四面八方朝着正處于劍陣中央位置的蕭颢疾馳而去!
這些冰劍可不是尋常之物,其乃是由最為純正的魔體所凝結而成,威力極其恐怖。普通的防禦手段在它們面前簡直不堪一擊。此時的蕭颢,體内的靈力已然近乎枯竭,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他就如同微弱的星星之火,與洶湧澎湃的滔天巨浪形成了極為懸殊的對比。這場較量的結局似乎早已注定,無需言說便能知曉。
就在這劍陣猶如暴雨般傾盆而下的一刹那,蕭颢的内心不禁發出一聲絕望的咆哮:“我已經拼盡全力了啊!可是那些家夥卻始終認為我隻是個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渣,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滿心悲憤地想着。“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啊?就算是死,難道就不能給我安排一個稍微好看一點的死法嗎?像這樣一百多把黑乎乎的劍同時往身上猛刺,我的身體豈不是會被直接穿成篩子?這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形象可言啊!”
然而,盡管蕭颢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做好了迎接那足以令常人痛不欲生、甚至命喪黃泉的巨大痛苦的萬全準備,但随着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每分每秒都仿佛變得格外漫長而煎熬,可他卻始終未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傳說中的萬箭穿心之劇痛。
就在衆人皆以為蕭颢此番定然在劫難逃之際,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星河君竟突然間像是發了狂似的,毫無任何征兆地猛然撤回了那一直以來都以威力驚人、讓人望而生畏著稱的恐怖劍陣。要知道,如果不是星河君這般突兀且詭異的舉動,那麼在此刻這種局面之下,恐怕整個世間能夠抵擋住如此洶湧澎湃、殺氣騰騰,宛如潮水般源源不斷襲來的淩厲攻勢之人,怕是唯有一人而已,并且還非得是在某種極端特殊且罕見的狀況下方才有那麼一絲可能成功抵禦住。
再看此時的蕭颢,正強忍着全身上下不斷傳來的陣陣劇痛,猶如風中殘燭般,拼盡全力艱難地穩住自己那已然搖搖欲墜、幾近崩潰的身軀。稍作喘息之後,他又緩緩地擡起了那顆沉重無比的頭顱。果然不出所料!原本從四面八方的上空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那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的劍陣,此刻竟然已完完全全地被徹底粉碎,化作了不計其數的細小碎片,紛紛揚揚地散落一地。這些碎片破碎得如此之徹底,就好像它們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在這片空蕩蕩的夜空中,唯一能夠看到的便是那漫天飛舞的黑色冰晶。這些冰晶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宛如點點繁星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這般奇異而又美麗的景象,若是換做其他時候,或許真能稱得上是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
可是,當人們将目光投向處于這幅絕美畫面正中央位置的時候,所感受到的卻并非美好與甯靜,而是無盡的恐懼和震撼。因為那裡站立着兩個人——周深以及他那雙眸之中仿佛正在醞釀着一場巨大暴風雪的江奕宸。這二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猶如兩座無法逾越的高山,讓人根本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所能想到的唯有“可怕”二字方能形容他們此時給人的感覺。
蕭颢則默默地靠坐在一棵粗壯的大樹旁邊,努力咽下口中不斷翻湧而出的瘀血,同時運轉體内功法開始自行療傷。盡管傷勢嚴重,但他仍然不敢有絲毫松懈,雙眼緊緊盯着眼前那場堪稱驚天地泣鬼神、足以劈山裂石的激烈戰鬥。要知道,江奕宸的血統封印目前尚未解除,星河君此番出手也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他真正的實力罷了。然而即便如此,雙方之間的交鋒依舊打得難解難分,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兩人那排山倒海、驚濤駭浪般的恐怖魔息源源不斷地向外溢出,幾乎将整個天空都遮蔽得嚴嚴實實,不見一絲光亮。
這一帶原本乃是千葉淨雪華蓮生長之地,它的美名傳遍四方。嗯,應該就是叫做千葉淨雪華蓮沒錯啦!要知道,此地本是這珍稀靈物的精華所在區域,尋常魔族生物壓根兒就不敢輕易靠近半步。然而,如今卻遭逢變故,鋪天蓋地的魔氣滾滾而來,如洶湧浪潮般席卷而至。
在這濃郁魔氣的熏蒸之下,那曾經靈氣盎然、潔白如雪的雪蓮逐漸失去生機。它的花瓣開始凋零飄落,花蕊也漸漸枯萎,最終連根部都壞死腐朽。随着這株珍貴雪蓮的衰敗,那些一直潛藏于黑暗中的神秘生物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紛紛從隐匿之處爬出。它們貪婪地呼吸着對自己來說充滿誘惑的氣息,仿佛那是世間最迷人的芬芳。
就在這時,有幾隻身形巨大的鬼頭蛛趁着混亂,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幾名塵鏡山派弟子的身軀。這些鬼頭蛛毛茸茸的長腿如同鋒利的尖刺,眼看着就要狠狠插入那些弟子的太陽穴裡。關鍵時刻,蕭颢挺身而出。可惜此時他體内的靈力已然所剩無幾,無法施展法術攻擊敵人。無奈之下,他隻得憑借自身僅存的力量,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那些鬼頭蛛肮髒且糾結在一起的毛發,然後奮力朝旁邊猛地一扔。
值得一提的是,蕭颢在出手之時顯然經過深思熟慮。他瞄準目标後精準發力,将手中的鬼頭蛛徑直朝着那個名叫尚清華的叛徒扔去!說時遲那時快,這邊廂剛剛解決掉眼前危機,另一邊戰場又起波瀾。隻見星河君與江奕宸之間的激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星河君幾乎摸透了江奕宸的底細,心中暗自盤算着如何給予對方緻命一擊以結束這場鏖戰。
終于,星河君瞅準時機,手指輕輕一彈,瞬間送出一道猩紅奪目的光流。這道光芒猶如閃電劃過夜空,直直地鑽入江奕宸的額頭之中,消失不見。
就在那道耀眼的光流與江奕宸的額頭相觸的瞬間,它仿佛找到了歸宿一般,迅速融入其肌膚之中。緊接着,一道火紅的光芒驟然綻放開來,最終化作一枚精緻而神秘的紋章,穩穩地鑲嵌在了江奕宸的額頭上。
然而此刻的江奕宸早已陷入了瘋狂殺戮的狀态,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渾然不覺。他隻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猶如無數鋼針同時紮入腦海深處,痛得他幾近昏厥。那種疼痛如此強烈,以至于他的雙腿都開始顫抖起來,險些就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一股洶湧澎湃的殘暴沖動在他體内肆虐翻騰着,卻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在這種極度痛苦和狂躁的驅使下,江奕宸下意識地随手一揮,刹那間,一股強大無比的魔氣如出膛的炮彈一般呼嘯而出,徑直朝着星河君猛撲過去。
這一擊所蘊含的力量極其驚人,就連星河君也不禁為之動容。隻見他輕描淡寫地舉起一隻手來,看似随意地一揮,便輕而易舉地将那股狂暴的魔氣化解于無形。盡管如此,星河君還是對江奕宸展現出來的實力略感詫異,并點頭贊許道:“嗯,不錯。”
此刻的江奕宸正承受着難以言喻的劇痛,這股疼痛如潮水般不斷沖擊着他的神經,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和思考能力,腦海裡隻剩下一片混沌與黑暗。盡管星河君就在他面前滔滔不絕地說着什麼,但那些話語對于已經陷入極度痛苦中的江奕宸來說,無異于一陣遙遠而模糊的嗡嗡聲,根本無法傳入他的耳朵,更别提理解其中的含義了。
然而,星河君卻仿佛對江奕宸的狀态毫不在意。他依然神态自若地自顧自說個不停,聲音平靜而又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人界從來都不是你應該逗留之地,這裡充滿了太多的紛争和危險,并非适合你這樣身份特殊之人久留之所。既然如此,何不順應上天安排好的命運軌迹,回到那個真正屬于你的本源世界去呢?那裡才是你能夠施展才華、實現自身價值的地方啊。”
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着這一切的蕭颢,親眼見證了事情發展的全過程。直到這一刻,他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慮也終于煙消雲散——星河君此次突然出現,其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想要取代那黑月蟒犀原先所扮演的角色。不僅如此,與原著中的情節設定相比起來,星河君這次的行動顯得更為果斷狠辣、毫不留情。因為他居然沒有絲毫猶豫地直接解開了長久以來一直施加在江奕宸身上、用以限制其強大血統力量得以充分發揮的神秘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