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診 同人小說啥的都是浮雲
我叫黎明,是名醫生,精準一點的話,是名外科醫生。
現年25歲,身理心理都是女性,居于歌舞伎町,興趣是宅文化,但讨厭社交和多人群聚,所以除非不得已我不會去漫展人擠人。
長什麼樣子這本三流同人小說的封面就是,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把問題憋着,我并不想解釋作者的惡趣味。
雖說是醫生,但也隻是個不稱職的醫生。
靠着努力和一點個人特質與特殊經曆,我将本來需要七年才能到手的畢業證書提早三年拿到順利離開書海地獄──對不起凡爾賽了下,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算算時間我到大江戶醫院這間名字很土的醫院任職也差不多三年,經過三年的磨練,我明白了一件事──我讨厭我的工作。
醫生這種工作就是個累死人不償命,有事瘋狂加班在急診室操到死操到挂的工作,混亂的生理時鐘是生态常态,雖然薪水高點但也不會高到哪去,隻不過是感覺上比較高級的社畜罷了。
現在想想死命讀醫科的學生都是白──呃不、總之,面對不合理的工作時程表,我毅然決然地選擇逃避現實。這麼做導緻了點讨厭的負面影響産生,由于頻繁到讓人不敢直視的跷班紀錄,上司總把很麻煩的病人扔給我。
在這個世界上有幾種人經常到醫院報到:老人、基因不好體弱多病的倒黴鬼,以及腦子不好使、恢複能力又好得令人發指的超級笨蛋。
好死不死,我除了被抓去急診室外,日常處理的都是最後一種。
眼前白毛天然卷身穿白色藍紋和服還帶了把木刀進醫院的男人,正垂着死魚眼看着我。
坂田銀時,醫院外科門診常客,自我們初次見面的健檢就宣告要和糖分結為連理的智障,跟某個決定要和蛋黃醬命定終身的警察湊成對,活像是遊樂園對稱的吉祥物、人設如同對聯般地工整。
「坂田先生,老問題,你的血糖過高,請控制在一星期隻吃一次甜食的份量。」嘛就算我這麼講他也不會聽的。
看着手上的單子──其實也沒甚麼好看的,這個例行健康檢查的結果不用想也知道,無藥可救的嗜甜鬼。
「醫生,話不是這麼說的阿,甜食是重要的生命要素,人的生命中沒有甜食就活不下去阿。」坂田銀時邊挖鼻孔邊語重心長,那雙死魚眼怎麼看怎麼不清爽……阿,我的設定似乎也是死魚眼,這樣不就不能說了嗎?可惡。
順帶一提,我不喜歡社交的原因之一,我管不住自己的嘴。
可能跟成長環境有關,會下意識地說話難聽,努力點還是能好好說話的,就是詞彙量不多,大概隻比幼兒園小朋友好些,能夠靈活運用請、謝謝、對不起。
【給家屬的附注:請把他能碰到的甜食通通燒了做堆肥,謝謝。】
依照慣例填寫注意事項,我順口回答,「所以你把陽光空氣水裡哪一項換成甜食了?阿對,還有土壤,那請你去吃土吧。」
不過經過三年磨練,面對病人時我已經放松了,可喜可賀。
「哪有醫生會叫自己的病人吃土啊!還有這世上會有人有這樣聯想的嗎!?」被叫去吃土的男人抗議。
「這隻是很委婉的規勸你别再吃甜食而已。」
「完全聽不出來,醫生你根本隻是在罵我吧?我這次真的會投訴喔?」
以上對話在卷毛來做健康檢查都會聽到幾次,當然,麻煩的病人不隻他而已。
眼前的黑發男人留着V字型劉海,犀利的青光眼看着很不好惹,盡管身穿真選組制式服裝也不像是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友善警察。
等等,抱歉請讓我更正一下,真選組所有人都是披着警察皮的合法混混,自從我在健檢時沒收某人的大炮後我就不再相信江戶的公家機關了。
回到正題,眼前的男人正是遊樂園另一隻吉祥物,香煙與蛋黃醬重度成瘾患者,真選組副組長,土方十四郎。
「土方先生,請你減少蛋黃醬的食用量,你的體脂肪有超标危險,雖然你現在因為日常劇烈活動,相對來說消耗許多熱量看着影響不大,但晚年會如何不需要本人多說吧?」
美乃滋好吃是沒錯,但誰會每天服用跟飯一樣多美乃滋呢?果然漫畫是不可理喻的,不對,打從一開始想在幻想世界裡尋找真實感的我實在太蠢了。
「醫生你說服不了我的,我是不會放棄蛋黃醬的,早已将一生托付給蛋黃醬,誓死不改變。」蛋黃醬控的土方十四郎一臉嚴肅地說出很找揍的回答。
「本人相信你女朋友注定除左右手外就隻剩蛋黃醬了,還有蛋黃醬這種醬料,現在外面賣的都會添加一堆有的沒的化學香料,除非你一生隻吃純手工蛋黃醬,否則我們以後會更常見面。」
如果第一句話讓這位無堅不摧的鬼之副隊長受到打擊,那後面就是激動地貓貓炸毛。
「什麼!?哪個不法分子膽敢銷售那種污辱蛋黃醬的東西!?」
土方一拍桌子,我貌似看見表面出現裂痕,還好,這桌子不是我的。
【關于病患的精神狀态描述:看起來很堅強但一提到蛋黃醬畫風就會歪掉,奪取對方的香煙可以減少其戰鬥力……】
「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會添加的……土方先生?」我填着窗體,填着填着忽然發現對面的人不見蹤影。
在土方殺氣四溢的走出醫院後沒幾日,聽說江戶掀起一場食品衛生竊查風暴,以醬料類為主凡是加工處理過的食品産業慘遭迫害,至于為何幕府忽然有這麼大舉動就不為人知了。
「那個醫生……我最近好像戀愛了。」健康檢查時,某個長的很像猩猩的類人類雄性對着手指這麼跟我說。
【關于病患的精神狀态描述:發情了。】
我面無表情地說:「猩猩先生,本人并不是心理醫生,你的變态事迹并不在本人的處理範圍内。」
「等等!為什麼直接叫猩猩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跟蹤阿妙姑娘的事情?」
都可以明目張膽從你嘴裡說出來了很有什麼好驚訝的?
順帶一提,猩猩是真選組組長,這導緻我對真選組的認知一直在合法混混和野生動物保護園區間反複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