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時間往前挪一點......)
假日,大概中午左右,服裝店外面,已經把手下拴走的武藤與萬事屋一夥人站在櫥窗旁邊。
「坂田先生,這......」武藤次犬一臉不适應地看向銀時。
「這什麼這?現在我們可是要去遊樂園喔,你該不會想穿西裝去吧?」
「也不是,但......」他停頓一下,從服裝店的玻璃窗看着自己的影子,似乎在思考該怎麼說比較好「感覺,不大合适。」
此時,退去西裝的武藤,身穿一件松垮的連衣帽,和一條膝蓋破洞的牛仔褲,連衣帽的正面還用手寫字體寫着意義不明的「joy yeah ha!」。
總而言之,這身配套再搭上武藤的殺馬特和刺青,給人一種全然意義不明的中二少年風。
「嘛嘛,現在的年輕人不都好這一口嗎阿魯?」
「妳把現在的年輕人都定義成什麼了?妳也是年輕人吧?武藤先生頂多算是中青年吧?」
「不不不,新八叽,你這就是不理解女人了。而且對方可是醫護人員喔,肯定會有照顧年紀稍小對象的欲望!」
「照顧大齡中二病患者的欲望嗎?!」
「不過......确實有些不對。」銀時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武藤,而武藤現在隻有一臉問号。
「是因為發型吧阿魯?」
「是因為發型呢。」
「絕對不隻是因為發型好嗎!」
新八大聲的吐槽,但喜聞樂見地被衆人忽略。
「不,什麼都行!但頭發不能動!--至少不能剪掉!」看見銀時陰笑着拿出剪刀,武藤終于意識到不對,頭冒冷汗的拒絕。
「武藤阿,男人總是需要踏出成長的一步的,不管是割掉下面多餘的東西還是剪掉上面多餘的東西。」
武藤瘋狂的搖頭,連連後退,直到撞到人才停下來。
眼見銀時都要得逞的時候,武藤聽見有個平淡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坂田先生,本人可以理解你的意思是你其實渴望做切除下面『多餘的東西』的手術嗎?」
隻見銀時臉色突變,像是見鬼似的,迅速的将手中的剪刀扔向遠方,仿佛不快點扔掉的話,出聲的人會搶下剪刀來執行他口中的“手術”。
「阿,是醫生呢。」新八眼鏡反光,非常淡然的陳述事實,我們無法判斷他現在是否處于幸災樂禍的狀态。
「是醫生阿魯。」神樂重複新八的話。
「啊哈哈哈哈!醫生,今天天氣真好呢!天上還有猩猩在飛呢!(新八:那是什麼鬼天氣?)」銀時露出尴尬的笑容,猛地指向醫生後面,試圖轉移注意,可惜他的目标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連眨眼都懶得眨一下。
「坂田先生,與第九章類似的開場白就算讀者沒聽膩,本人也煩了,下次請記得換一個。」
武藤轉過身,被萬事屋稱作醫生的人正一臉厭倦地說道。沒特别整理的白發、毫無精神的淡金瞳孔和眼角的黑眼圈都在加深他給人的厭世感,有些皺褶的白大褂套在外頭,長度甚至遮住半個手掌。醫生種種的外貌描述都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他應該出現在大半夜的醫院,而非正中午熱鬧的街市。
唯一可以讓他看起來精神點的東西,是白袍口袋裡一個很可愛的外星貓咪。
有那麼一瞬,武藤甚至都在擔憂同樣當上醫生的大姐頭,有一天會變成這副模樣。
「那麼,萬事屋的各位,是否想解釋一下剛才那又是哪一出戲?」
「那個,是因為--」
「是因為那個嘛、那個,要幫這位失意的老兄重新挽回真愛的心。」
新八正想解釋始末就被銀時搶過話頭懶散地敷衍。
說着,銀時還用眼神示意新八「你小子可别把□□大哥要搶别人女朋友的事情說出來阿喂!雖然有青梅竹馬的關系,但嚴格來說這就是事實阿,還是很掉面子的事實,總而言之絕對不允許說出來!我們會被赤犬幹掉的!」。
至于他們到底是怎麼靠眼神就能傳達這麼複雜的訊息,就不在我們探讨的範圍之中了。
武藤覺得,此時這位醫生看他的眼神極為詭異。
「......本人是否可以理解為,這位先生的真愛是一位對異性有着奇異幻想的六年級女生?」邊說,他邊掏出手機。
「等等、醫生你要幹嘛?」
「報警。」
「不是阿!醫生你别這樣,跟打扮沒有半點關系!旁邊的人都往這邊看了,武藤先生已經被受打擊了阿!真的隻是正常的男女關系,絕對不是戀童癖!」
好說歹說,醫生終于是放下了手機,不過,他還是盯着武藤直看。
最後,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醫生深深地歎一口氣。他看一眼手表,嘴上喃喃自語「算了,反正時間還夠。」然後轉身往旁邊的服裝店走去。
走進去前,他轉頭說了一句。
「還不進來?」
武藤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他們。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銀時,雖然剛剛對方還想剪掉自己的頭發,好歹也是被委托人。
「去吧,那裡不是手術室,醫生是沒辦法對你進行人體改造的。」不知是不是在開玩笑,銀時這樣說着,已經跟進去了。
「先生,你要去哪兒見......本人就先入為主的定義成女性了。那位小姐,是位怎樣的人?」見到他們進來,醫生邊掃視店裡的商品邊問。
「?」
聽見他這麼一問,武藤的表情變得空茫,大概正在腦中播放着過去回憶的跑馬燈--由于跑馬燈太長,請各位随意腦補一段青梅竹馬的相處過程,作者就不湊字數了。
「喂!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被跳過了阿!而且這種煩人的補充說明本身就是在湊字數阿!!」可能是作者太無賴,新八的吐槽直接突破次元之壁了。
「行了,新八叽,你的吐槽本身也是作者的湊字數行為。」銀時滿不在乎地掏鼻孔。
正好在此時,武藤結束回憶,原本周身都圍繞着的肅殺之氣,被臉上的微笑沖淡一些。
「是一位堅強、頑固,但其實很溫柔的人。看到朋友受傷,便一聲不吭地替朋友找回場子的大姐頭。」
聽着他的叙述,原本聒噪的萬事屋沒有做出回應,他們靜靜地聽着,好似眼前真的有他描述的人存在。
他說完後,醫生就像個熟練于挑菜的大媽,一言不發地在專櫃前看也不看就挑起幾件衣服,然後扔到櫃台上。
「付賬,換衣服。」完全不想做任何解釋,醫生隻是雙眼無神地眨了下,然後打個哈欠。
武藤就這樣懵懂的照着醫生的話做,拿着那堆衣物進了更衣室。
「老實說,非常少見阿。醫生居然會主動關心這種事,明明是個連病人的健康安危都不想在乎、成天不知在做什麼陰暗計劃的不稱職醫生。」等的時候,銀時睜着死魚眼這麼說道。
「并非主動,而是在路上無法避免的撞上了,再加上看着被你們摧殘的那位先生,本人心裡莫名地生出一股憐憫之情的關系。」
「你怎麼不把憐憫之情分一點到你的病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