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福音沉默半秒,然後發出瘋狂的笑聲,彷佛在聽甚麼有趣的笑話。
『真是可笑,自己身在為老鼠設立的牢籠中卻不自知的可悲老鼠呦,我來告訴你吧,可不隻是[一點無聊的機關]。』
地闆忽然震了震。
『雖然結局不如預期,不過展示商品性能的目的也達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可以說是有好好展示自己微弱的價值,所以──去死吧。』
地闆的震動又更大了,細小的石礫和灰塵從天花闆掉落至地面。
『喔對了,為了讓最後的餘興節目更加有看頭,我的機器人部下們可以與你們進行生命最後的遊戲喔,好好感謝我吧!』
随即,廣播結束。
在走道的盡頭,幾個拿着槍的機器人魚貫而出。
「那個瘋子──小心!!」銀時皺着眉頭,将神樂拉向一邊,一塊岩石砸在她剛剛站的地方揚起大片塵土。
「喂!醫生、刺猬君的大姊頭!還好嘛阿魯?」
整個走道都在轟隆作響,他們開始朝一個方向奔跑起來,神樂跩起還在昏迷中的新八,同時銀時在前方打落機器人的子彈。
「我們沒事,不過醫生他──」白鳥說話着時候,頭頂有一塊巨大的石塊松落,她短暫的楞了下,然後将武藤抛向銀時所在的位置。
同一時間,一隻手将白鳥猛地往後拉,險險避開落下的石塊。
「大姐頭!!」銀時他們緊急煞車,後頭數塊巨大的岩石崩落,死死結斷走道。
「我們沒事!快點跑!」白鳥在岩塊後頭大喊。
「──你們也是,可别死在這啊!銀桑我可不想換個醫生診治又遇上私販器官的家夥阿喂!醫生你可是還欠着小銀桑的安全問題啊!!」
頓了頓,銀時大吼完這句後,背着武藤與神樂死命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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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智障,吵死了......有力氣喊不會留着跑路嗎?」我喘着氣,抽出一根銀針插在手臂上止血,然後扯斷衣袖在手臂的傷口上做簡易的包紮,忍着肌肉拉扯的疼痛站起來「他喵的......又要買新衣服了。」
這件還是剛買的阿,就這麼廢了,嗎蛋。
白鳥趕忙扶起我,小跑步往另一個方向跑。
「醫生,你還可以嗎?」
「麻醉針而已,都中過一次了......本人頂多是有點暈。」我皺着眉頭低語,因為跑步的關系,有些上不來氣,眼前的景物也糊糊的「話說回來......妳為什麼也跟着喊起醫生了?」
因為頭暈,記憶的片段在我腦中亂竄,我突然想起白鳥從最開始喊我黎醫生,到最後不知為何幹脆喊醫生了,明明自己也是醫生阿,一直這樣喊很怪吧。
「嗯?因為醫生說過,黎不是姓氏阿,昏迷後的時候。」
『而且黎......根本不是......姓氏。』
阿,真的說了阿。我暈乎乎的想。
「而且,總感覺直接喊醫生比較親近呢,醫生的病人不都這樣喊的嗎?」白鳥笑着說。
不,妳是病人嗎?不要跟那些家夥同流合污好嘛。
這個時候,地闆劇烈的晃動,前方又是大塊岩石砸落,我和白鳥不得不煞住腳。
「怎麼辦?沒有其他岔路了!」白鳥的臉上終于出現焦慮。
「往上......」
我指着坍塌後上方出現的洞口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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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八蛋是真把機器人當成雜貨店的十元玩具嗎!随便棄置在要完全塌陷的地道裡面有毛病啊!」銀時再次砍倒一個撲面而來的機器人,憤怒的抱怨。
「坂田先生,現在是甚麼情況?遊樂園要塌了嗎?大姐頭沒跟着我們嗎?」
就在剛才武藤醒了過來,然而他一醒來就要面對世界正在崩塌的噩耗,同時還要應付一堆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機器人,他邊拿槍射擊邊跟着銀時神樂往高處跑,直到現在才有時間把滿肚子疑惑吐出來。
「阿......因為塌陷所以分開來跑了──喂,給銀桑專心點!」說的時候,銀時發現武藤居然在發楞,朝他大喊,并且朝那邊跑去踹倒一個機器人。
「啊!非常抱歉!」武藤下意識地喊,喊完他回過神,握緊手中的槍吸一口氣,低聲喃喃自語「不、不可以,現在不是擺出窩囔廢的時候......」
然後武藤把槍收起來,掏出一把青色刀柄的武士刀,顫抖的手終于平靜下來。
「必需去救大姊頭啊!」他邊吼,邊把附近的機器人砍翻在地。
「嘛,終于像點樣子了。」銀時呼出一口氣,然後打起精神躲開落下的碎石,繼續往上方的走道跑。
『各位──』
這個時候,附近的走道中又響起廣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