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的車種竟然是洋式的?」正拖着卡羅拉往前的桂回過頭吃驚的大吼。
問題竟然是出在守護靈的車種上嗎!?
場面非常混亂,變成骨架的食靈神依然動也不動。
「喵?」喵吉茫然的拍拍祂的脊椎骨,擔心的叫着。
「沙沙......」
此時,同樣被藍火燃燒的糯米團精靈開始膨脹,随着祂的身體越脹越大,祂竟然飄浮起來。糯米團精靈抓住了食靈神的鹿角,他們像是乘坐熱氣球一般飄上半空之中。
飛起來了啊!為什麼符咒的火焰可以造成熱漲冷縮啊!
看着糯米團精靈被烤的略為焦黑散發某種奇妙香味且膨脹變形成熱氣球的身體,新八的世界觀又又又一次進行重組。
「喵!」喵吉不了解發生什麼事,他隻覺得事情正往很有趣刺激的方向發展,他表示非常開心。
「等等,如果就這樣一口氣飛過終點線的話......」他們正往終點線緩緩飄過去,下方桂和土方他們的車因為同伴的守護靈而插在上頭而抛錨,他們還有機會獲勝!
『比賽陷入膠着,時間還剩下十秒鐘,有誰能夠沖過終點線嗎?八、七、六──』
他們離終點越來越近,新八幾乎可以看見希望的光芒,直到一聲氣球洩氣的聲音将他帶回現實。
「嘶咻──」
不、不是吧──不祥的預感占據新八的腦海。
糯米團精靈的身體脹大到一定程度後終于支撐不住破了一個洞,他們瞬間傾斜往另一個方向急速飛去。
「阿阿阿阿───」
「碰!」
『時間到比賽結束!沒有人通過終點線,這場比賽依然是平局!』比賽主播激情的大喊。
新八和喵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雙眼呈蚊香狀轉個不停。
直至剛才都沒有反應的食靈神終于有了動靜,祂站起來緩緩環顧四周,然後載着新八喵吉他們往休息區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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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疼、還好酸痛藥膏有帶出來,不然今天真的死定了。
剛剛腰痛毫無預警的發作,我差點要在公共場合上演跪姿體前彎。好在我意志力足夠堅定,忍着痛摸到了旁邊放着的鐵椅,形象真的會毀于一旦,那種狀況感覺比痛死還恐怖。
「醫生怎麼了?臉色很不好也食物中毒了嗎?」登勢看我一言不發突然走到旁邊坐下,關心的問。
「不......本人可能是有些中暑了,不礙事,坐着休息一下就行。」其實坐着對脊椎的壓力更大,但是剛剛腳軟根本站不住,嘶──疼的感覺要把早餐吐出來了。
「是嗎,那接下來醫生好好休息吧,我讓人給你拿點水來。」正巧比賽告一段落,登勢說完後便朝補給站那邊過去了。
她沒有離開多久,有人擡了傷員往這邊走過來,其中包含了假發、伊麗莎白、不知哪冒出來的真選組、眼鏡還有喵吉。
「醫生,這些是剛剛比賽的傷員。」
因為喵吉也在其中,我打起精神看了看他們的狀況。
「......都沒什麼大礙,擡到休息區大概過五分鐘就會醒過來了。」剛剛比賽中應該又發生了幾場爆炸,他們的生命力真的是......丢到末日中都可以活得很好那種。
大概是心理作用,看完後我感覺自己腰沒那麼痛了。
「醫生辛苦了!這是你的水。」一個工作人員手裡拿了幾瓶小寶特瓶過來,轉開瓶蓋遞給我一瓶。
「謝謝......?」
我剛喝一口愣了一下,看了看手裡透明的寶特瓶,轉頭問正要離開的工作人員:「這個是白開水嗎?」
「是的,醫生想喝其它的嗎?我可以幫你拿運動飲料過來。」
「不用了,這就可以,謝謝。」說完,我又喝了一口确認。
嗯......果然我的味覺已經混亂了嗎?不然為何白開水喝着像是加了太多蜂蜜的藥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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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比賽是結合了吃面包借物和騎馬打仗的比賽。
一如前兩場比賽,運動會的最終場也在一片混亂中劃上句點。
在最後新八如願以償的擺脫了受詛咒的眼鏡,找回自己的守護靈眼鏡。
然而眼鏡再怎麼樣也隻是眼鏡而已,哪怕搭載了可以用心靈去看見事物的新功能也不能扭轉局勢。最後紅組與白組沒人拿到分數,所有人七歪扭八的躺在地上,結局與冬天某個慶典相似度高達九成九。
感覺全身都要散架的新八眼神死寂的望着天空。
明天就去換眼鏡吧,他想着。
「志村先生,還能動嗎?」
新八愣了下,稍稍擡頭發現醫生正站在自己旁邊。
「嘛,預料中的結局。」醫生看看四周的"屍體",面無表情的說「如果志村先生動不了,本人可以替你叫擔架。」
「阿,謝謝你醫生......阿勒?」原本想要叫擔架的新八發現自己感覺忽然好了許多,明明剛剛動根手指都很痛,現在卻可以輕松坐起來,他話頭一轉,拒絕醫生的好意:「不過我應該還可以動,不用麻煩了。」
「喵~」
喵吉扯了扯新八的衣袖,新八看向喵吉,隻見他的頭上正頂着自己的眼鏡,完好無缺像新的一樣。
怎麼回事?剛剛明明在混戰中破得不成樣子了......
「喂,新八叽,你愣在那邊做什麼?我們要扔下你不管啰阿魯!」
「呀不,我的眼鏡突然修好了......」
「那有什麼好驚訝的阿,壞掉的眼鏡會在幾行之後恢複原狀不是小說常識嗎?别表現得像個第一次看見女高中生制服的死宅一樣,再這樣下去你就隻能被姐姐豢養一輩子當個沒有工作更沒有薪水的小白臉了新八叽。」
「沒有薪水不是要怪你嗎!說到底這個月還有上個月跟上上個月的薪水你什麼時候才要給我們哪?」新八馬上被帶歪了話題,他連忙戴上眼鏡小跑步跟上正要走掉的銀時跟神樂。
遠遠的,還可以聽見他們吵鬧的談話聲。
「喔,那個阿、嘛,銀桑替你們存起來了喔,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再幫你們領出來,隻要我下一次刷出777──」
「說到底根本把錢通通浪費在柏青店裡了!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糟糕的大人啊!」
「少啰嗦啊!銀桑上次有賺回來好不好,現在的年輕人老愛抱怨東抱怨西的,根本不知道大人暗地裡是多麼辛苦努力着,要不是最後手抖了一下現在銀桑老早就是大富翁了啊!」
「有差嗎你現在的語氣就是會把家産敗光在賭博上還沒有悔意的無用丈夫啊!!」
「就是阿魯!跟長谷川一樣是個沒用的MADAO阿魯!」
「不是,為什麼這種時候總要扯上我啊?」
醫生注視他們離開,然後又看看地上昏迷不醒的民衆,其中還混了個睜着眼睛睡覺的假發跟已經蓋好棉被戴好睡帽的伊麗莎白,不遠處有個給昏過去的上司下藥的沖田總悟,再遠一點的地方還有拿着自己做的料理想要喂給傷員的眼鏡姐姐,醫生一臉不解。
「他們的精力到底是哪裡生出來的?笨蛋黑洞裡嗎?」
他喃喃自語,并沒有注意到腳邊一朵無名白花正随着微風輕聲搖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