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醫生也來慶典玩嗎?」
「......屁怒絽先生,晚上好。」
夏天到了自然會想到晚上的夏日慶典,慶典裡的鐵闆燒真的很好吃......咳,離題了。
反正我今天帶着喵吉到慶典玩,在釣水球的攤子遇上了長相猙獰武力值上限未知但内心良善的老好人屁怒絽。
原本想要直接擦身而過的,但是屁怒絽直接從人群中發現了穿着白大褂的我,開心(大概吧,雖然我覺得無論如何他的表情都很恐怖)的過來與我聊天。
早知道就不穿白大褂出門了,白大褂真的有那麼顯眼嗎?我覺得跟和服外套很像阿──算了,明天我要去買有口袋的外套。
「喵!」喵吉站在我的肩膀上一隻腳綁着剛剛釣到的水球,一如既往不知恐懼為何物的朝屁怒絽打招呼。
我很想知道如此沒有危機意識的物種是如何存活至今的,或許生物學家可以從中找到阻止奇異鳥瀕臨滅絕危機的方法。
「小貓咪也出來玩嗎?哈哈,地球的慶典真的好有趣,感覺生活中的壓力都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不知不覺消失了呢。」
我們周圍的人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喔屁怒絽,這裡已經形成第51号禁區了喔。
「屁怒絽先生玩的開心就好。」我并沒有膽子把吐槽說出來,隻是機器式的複議他說的話。
「醫生也是......話說,你想去寺廟那的試膽大會玩玩嗎?」
「試膽大會?阿,那個阿......」
是夏日慶典附帶的活動,在山丘上的寺廟那舉行,每年都會指定街上一兩戶人當工作人員。兩年前我去幫忙過,記得那時候成功拆散了十多對來玩的情侶呢,呵呵。
「嗯,雖然很害怕,可是不知不覺還是往試膽大會的方向走過來了,醫生有興趣的話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兩個人的話應該就不會那麼恐怖了。」
不,我敢保證裡面沒有任何東西比你恐怖,雖然知道隻是幻想過度,但你确定不是要帶我到無人的陰暗小角落然後把我殺掉嗎?
「......也不是不行。」雖然這麼想,但我看着屁怒絽自帶恐怖靈壓的臉,拒絕的話語到嘴邊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
「太好了!那我們一起走吧!」他露出懾人的微笑,看完這個微笑我感覺自己對于世上其他恐怖之物都可以心平靜和的面對了。
我認命的跟着他往試膽大會那邊過去。
阿......話說回來,今年幫忙的人貌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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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讓試膽大會在這裡完蛋,我一個人也要讓它熱鬧起來!!」
試膽大會會場,在被「雖然看上去很害怕但行動起來就跟暴力母猩猩一樣的少女」痛毆過後,裝扮成武士屍體的秃頭大叔不想認輸,激動地跑走了。
「落大叔!」穿着狗狗套裝的新八擔憂的喊着大叔的名子。
「不行了,不知道他會落到哪邊去。」
「要落了喔,因為名字就叫落嘛。」
銀時和神樂事不關己的拿落大叔的名字玩梗。
「對不起,我們兩個人。」突然間,渾厚且自帶殺氣和恐怖背景音效的聲音出現在階梯口那。
「阿......好的,這邊請。」接待的工作人員有些害怕的後退兩步,戰戰兢兢地說。
遠處的萬事屋三人目送新來的客人進入會場,在确定再也看不見人影前大氣不敢出一聲,臉色凝重。
「不好了,落大叔有生命危險了。」稱剛剛的少女為麻煩的銀時,看見那兩人後這麼說道。
「那種組合,會直接落入深淵的阿魯。」
邊說,他們從小道走進會場,準備趕在那兩人之前與落大叔會合。
那邊,進入會場的兩人邊走邊聊。
「真的很有陰森的氣氛呢,光是進入會場雞皮疙瘩就冒出來了......阿,醫生,你在笑嗎?」
「不......隻是本人突然來了興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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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吧,下一個一定要給他緻命一擊,讓那些不正經的家夥看看我的決心。」會場另一邊,已經躲在草叢中就定位的落大叔喃喃自語,緊盯前方幽暗的道路不放。
過了幾分鐘後,兩個人影往這裡靠近。
「阿,來──」随着人影走進,落大叔提起精神,準備跳出去時,他看清了來人的樣子。
道路上,兩個一高一低的人并肩走着,稍矮的穿著白大褂白發及肩。另一個有着黑色毛發和尖銳的獠牙,兩支犄角從額頭側邊往下方蜿蜒,壯碩的墨綠色身軀在黑暗中緩緩前行,恍若從地獄中出現的惡鬼。
──呃阿阿阿阿阿啊!!落大叔内心崩潰的大吼。
那是什麼?為什麼那種怪物會來參加試膽?不行,得快點逃......
「喂,你又要逃了嗎?」穿着吸血鬼裝束的銀時突然出現,叫住想要離開的落大叔,露出微笑。
「你總是在逃走,在這裡來場真正的試膽大會怎麼樣?落大叔,男人就是每天都在試膽中生存下去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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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子一枚、兩枚、三枚,以下省略,阿哩,差一枚。」石頭步道上,穿着白色服裝頭戴三角帽的神樂邊念着敷衍的台詞邊向我們靠近「我~好~恨~阿~」
「飛盤一枚兩枚以下省略。」接着,另一邊出現拿着飛盤的新八,大喊着「我好恨哪汪汪!!」
「大蒜一個,大蒜兩個,以下省略......好恨啊!喔啦!!」
「......啪嚓。」我沉默兩秒,面無表情的拿手機下來拍照,而喵吉則是好奇的扒了扒新八服裝的絨毛。
怎麼說呢,雖然萬事屋沒少幹過蠢事,但這種尴尬十足彷佛真心話大冒險玩輸了的場面......有種不錄下來趁特别的時機再放出來給他們看的話,會對不起他們的感覺。
「喔呀,這是新型的試膽嗎?」屁怒絽感歎。
不,隻是單純的整人節目而已。
當我以為已經結束,試膽大會的幹事要出來制止他們的時候,幹事重複同樣的句型,一副自己很帥氣似的走了出來。
「薯片一片,薯片兩片,以下省略。我好恨啊!──咿咿咿咿咿!」結果他喊到一半,就被屁怒絽揍飛了。
落幹事在地面滑行十幾公尺,掀起了地闆碎石,最後撞上樹幹發出巨響,躺在地上沒有動靜。
因為離的很近,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這一拳在我臉上産生的風壓。我替直接承受力量沖擊的落幹事默哀三秒鐘。
「表演很有趣,但是殺生是不可以的喔,差點就踩到蟲子了。」屁怒絽蹲下身拾起地上一隻螞蟻,"慈祥"的笑着。
「呵呵呵......」我同樣忍不住低笑着。
「喂喂,雖然你是個會把快樂建築在他人苦難身上的邪惡生物沒錯,但落大叔已經很可憐了。不但中年秃頂、活在家庭生态鍊最底層,唯一能重拾尊嚴的地方還是試膽大會上吓吓少女的時候,你這樣直接朝笑他很不應該喔。」卷毛揍揍眉,義正嚴詞的指責我。
「銀桑你說這話的時候也一樣糟糕,落大叔──」眼鏡匆忙吐槽一句後便去查看落幹事的狀況,神樂也一起跟去了,這邊隻剩下卷毛面對我跟屁怒絽。
「本人并不是在嘲笑落幹事,隻是想起以前這裡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這裡?」沉默一會兒,卷毛問。
「是呢,本人兩年前是幫忙試膽大會那戶人。」見吸引他的注意,我勾了勾嘴角「那個時候,有幾個混混來鬧場,被本人弄暈一個後打發走了。」
「令人在意的是,管理客人進出場的工作人員表示并沒有看見那兩個混混離開。」
「原本以為隻是面子挂不住自己從森林裡下山了便沒有放在心上,不過......」
林間步道很黑,為了渲染恐怖的氛圍亮着的路燈都隔很遠,且不停閃爍着。我用有點沙啞的嗓音緩緩陳述,每說一句便稍微停頓一下,伴着樹葉沙沙作響,還有卷毛慢慢僵硬的臉,講起來特别帶勁。
「聽說隔天早上混混的朋友有跟落幹事打聽他們的下落,他說他們并沒有回家,恍若至那時起便消失在這片黑暗裡。阿對,他們離開時是九點左右,說起來差不多是這個時間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