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醫生,你們怎麼會和三葉小姐在一塊的?」
宅邸的待客室,不知為何變成爆炸頭的山崎正偷開門縫偷窺對面正在接受大夫看診的三葉狀況如何。
「因為坂田先生的自然卷自然而然就變這樣了。」
「因為醫生自然而然厭世,自然而然就變這樣了,還有為什麼你會變成爆炸頭?」卷毛邊啃着紅豆麻糬嘴我邊回答山崎。
自然而然厭世是什麼玩意兒?太牽強了完全沒有殺傷力。
「自然而然就變這樣了。」山崎的回答同樣敷衍。
「哪門子的自然而然阿......」卷毛邊吐槽,眼睛邊瞄向了門外站着抽煙的某人,露出挑釁的笑容「那邊那位,應該不是什麼自然而然吧?隻是看了臉就倒下,可不是什麼簡單的狀況,這裡可是有專業的醫生在喔,你不要想糊弄過去喔?」
不,就說了我不是這方面的專業。
我的手指不停輕敲桌面,雙眼盯着無關緊要的時鐘發呆,完全不想攪和進他們的争吵。
「關你屁事。」果然,站在外頭抽煙的土方口氣很沖的回嘴。
「不好意思,對男女間的事情插嘴真是不識趣阿。」卷毛摀住嘴,賊特麼賤的笑着。
「不可以喔老闆,副長可是很純情的人喔。」山崎也跑了回來,邊吃香蕉邊露出同款笑容變相嘲笑他的上司。
男人是不是隻要聊到這種話題就容易變得幼稚起來?......雖然這群人本來就很幼稚,好像沒差。
「不是說了不關你的事嘛!為什麼你會在這!」受不了刺激的真選組副隊長沖進來拔刀就想砍卷毛,被一旁的山崎及時架住,而卷毛則一臉無所謂的挖着鼻孔。
「副長,冷靜點!旁邊有病人呦!」
「煩死了!你倒是為什麼是爆炸頭!」
「喀!」我終于忍不住,用力敲了下桌子,然後拉回看時鐘的視線面無表情地掃視他們。
「土方先生,容許本人再說一遍,香煙對肺非常不友好。尤其是吸煙者吐出的煙,對周遭人的傷害比起抽煙直接吸入更大。」最後我瞇起眼看着土方嘴裡那根反牛頓香煙,輕聲說「哪怕隔了兩扇門和一個走廊也是。」
「......」
「唰──」在山崎拉着土方,土方還維持舉刀動做的沉默中,走廊的門被打開了。
「各位,沒有好好招待十分抱歉,多謝各位把三葉送回這裡。」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男子跪坐在走廊上,恭順且有誠意的低頭說「我是經營貿易的「轉海屋」藏場當馬。」
「跟她說過身體不好不要到處跑,這次我家三葉給諸位添了不少麻煩......看幾位的制服,莫非是真選組的大人嗎?那就是三葉弟弟的朋友了──」
「才不是什麼朋友。」總悟突然從另一邊走廊走進來,打斷他。
然後他無視了藏場對他的招呼,徑自走到土方旁邊,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不是大忙人土方先生嗎?在這裡碰見真是巧,真虧你能厚着臉皮來見姐姐。」
「不是的沖田隊長,我們是來──噗咳!」
山崎解釋到一半,便被土方一腳踹翻在地上,鼻子下留出兩管紅色液體昏迷不醒。
「打擾了。」土方走過來拉住山崎的後領往外走。
走之前他頓了頓,将嘴中抽到一半的香煙撚熄扔進桌上的煙灰缸才離開。
看着桌上煙灰缸中堆積薄薄一層灰燼被香煙攪得四散飛舞,我總覺得煙味比剛剛還要刺鼻。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本人便先行離開了。」現在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待土方拖着山崎消失在視野後,我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大夫,我讓下人送你到門口吧──」
「不必。」我謝絕藏場的好意往走廊上走。
在走到藏場身邊時我頓了頓,半垂着眼皮盯着他低聲說「藏場先生,雪茄還是少抽的好,但凡煙總歸對身體不好的。」
有那麼一瞬間藏場明顯愣出了,但他很快回過神,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拘謹的說「阿,我并沒有抽煙的習慣,大概是先前在談生意時沾上的,居然沒注意到,謝謝大夫你提醒我。」
他脫下外套交給下仆,吩咐下仆立刻把衣服拿去洗。
「......是嗎,抱歉誤會了。」
我沒再多說什麼,在卷毛不明所以的視線目送下邊打哈欠邊離開轉海屋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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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沖田三葉住進了大江戶醫院。
當然,并不是我管的病房,我想醫院還沒喪心病狂到能做出這種決定的程度。
「山口醫生,能跟你借沖田小姐的病曆診斷嗎?」下午,我來到負責三葉的醫生辦公室,對正在填寫數據山口說。
「喔呀?原來是黎明阿,真難得你居然會出現在别人的辦公室。」山口擡起頭,半開玩笑的對我說。他将寫完的數據疊好收進櫃子,然後抽出一份數據交給我「雖然知道你不會,但還是先提醒一聲别把病人資料外傳阿。」
我稍微翻下手中的資料,皺了皺眉。
「黎明醫生.....看完後你應該明白,她......」
「本人隻是為了在這種病是家族遺傳的狀況時知道如何做基礎應對罷了,其他事情是山口醫生該煩惱的,告辭。」
我打斷一個護士的支支吾吾,将診斷書放回山口桌上,轉身離開辦公室。
「咦?等等、醫生,你──」
我聽見背後剛剛出聲的護士喊我,也沒在意,關上山口辦公室的門往我那走回去。
煩人。
『師傅,若遇到自己無法醫治的病症時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