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到頭來居然被内褲提醒了......」說着,那位甜點師苦笑一聲,拿下頭上高聳的廚師帽,其他人紛紛效仿。
「最初,我們不過是群想用面團捏塑靈魂的愣頭青而已。」随後,甜點師們露出單純的笑容。
不要對着将軍的内褲說這種熱血的台詞啊啊!
「好了各位,動起來!時間隻剩十分鐘而已,不管是誰在婚禮蛋糕上插内褲的,我們都不能隻讓他一個人表現,這可是我們一同制作的婚禮蛋糕!」
「讓他們看看身為甜點師的榮耀與驕傲!」
「喔喔!!」
榮耀你妹夫!!!
銀時終于忍不下去,他想要推開門,對裡面那群腦子歪樓歪到直通地心的家夥們的腦門通通來一發正義的鐵拳。
結果他剛用力,便感覺到有人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随即,一個他現在最不想聽見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大人,原來您在這裡阿。」
如今身上套着将軍衣服、頭上帶着假發的銀時混身僵硬地轉過頭。
隻見一個身穿真選組制服、淡栗發色的青年,正微笑着看着他。
「這樣蹲着會着涼的,來吧,讓我扶您起來。」
「......将軍大人。」
Oh , shit .
~~~~~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然後演變到這一地步的呢?
「結果到頭來,東城那個蠢蛋居然吃壞肚子倒在倉庫裡,真是沒用。」觀禮席上,九兵衛不大習慣地扯扯身上的晚禮服,一邊對妙抱怨以轉移她對這身服裝的不滿。
雖然東城步确實是蠢蛋沒錯,但妳們做出來的生物武器要為他的悲劇負大半責任──新八默默在心中說道。
「嘛嘛,至少他努力過了,而且這不是還有位實時回來的實習神父救場嗎?」
她們一同望向前方。
在教堂的彩色玻璃下,戴着金色假發、臉上寫着被衆人無視的絕望、顫抖地捧着聖經的新吧唧。
早知道......換裝時就不要穿神父裝了阿......新八痛苦的想着。
唯一可以讓他稍感安慰的大概是......他并不是最慘的那個。
新八眼神一偏,望向那個坐在最前方觀禮位置,被衆多真選組員環繞,臉色發青的“将軍”。“将軍”注意到新八的視線,嘴唇微微開阖,仿佛希望新八做些什麼。
他是能做什麼啦,稍有異動肯定就被這群暴力警察開槍打成蜂窩了好嗎,到不如說希望銀桑想想辦法阿。
不,就算銀桑想出辦法,下場肯定隻會更糟而已。新八閉上眼,想象自己因為意圖羞辱謀殺将軍而在全國直播中斬首的畫面,忍不住深深吐出一口郁氣。
這,真的可以說是最壞的結局了......
「喂喂,神父,你不會是在緊張吧?」
熟悉的聲音拉回新八的注意力,他怔了怔,發現穿着西裝的土方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他身旁,直直盯着貫穿教堂的紅毯不放,土方旁邊則是一臉嚴肅的近藤。
「阿,我......」新八并沒有組織好語音。
事實上,面對這位見過幾次、甚至有過共同作戰經曆的鬼之副隊長,他驚奇的發現哪怕土方此刻表現的出奇平靜,但他微微發紅的耳根已經出賣了他。
此時,教堂裡響起了衆人耳熟能詳的結婚進行曲,管風琴吹響的每個音節環繞在耳邊,每一下都有力的敲擊他的心髒。
新八突然想起來,這裡是教堂,這是一場結婚典禮。
而他......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那個至關重要的見證人。
「給老子振作點阿,今天可是大日子。」
他聽見土方這麼說。
「哪怕你是個實習神父,哪怕你還沒準備好......這一刻都已經到來了。」
土方不知是在對他還是對自己說着。
「那個混賬醫生,他肯定是故意的,他活在這世界唯一的樂趣大概就是等着看别人出洋相。」
「......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謝謝他。要知道......我以為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土方發出一聲幹澀的輕笑,聲音有些顫抖。
「所以阿,給我振作一點阿,你可就那麼一點台詞而已!」
新八愣愣地望着教堂大門,總悟正牽着一位長相與他相像的漂亮女子出現,常常的粉白色裙襬被女子身後笑容滿面的白鳥,和面容憔悴穿着洋裝的山崎各執一角。
可憐的山崎,他甚至臉上都帶着妝容,被白鳥暗暗給了一拐子後強行提起精神。
隔着婚紗,新八隐約看見女子洋溢幸福的微笑。
那就是三葉小姐阿。
等到他們走到跟前,總悟拉着三葉的手望着土方,一停就是十幾妙。
正當新八以為這關系極差的兩人要開幹的時候,總悟緩慢的将三葉的手交給土方。非常的慢,蝸牛爬也不過如此,過程中他們什麼也沒說,就是這樣互看着。
白鳥眨眨眼,對身旁的山崎說悄悄話。
(吶,山崎君,我突然覺得這畫面有點像其實土方和總悟才是相愛相殺、被三葉姐姐插足的一方耶。)
山崎扭曲着臉,極力忍住不要在這神聖的時刻吐槽出聲。
夠了喔!結婚典禮還在繼續喔!适可而止阿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