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個工作很危險阿,人際關系又無聊,我已經厭倦了啦,我本來的志願是成為動漫聲優呢~啊,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要工作,我現在的生活就很好是也。」
土方拉着讨人厭的長音,就這麼平移到路口,飛快地說了句「就這樣啦,醫生我們有緣再見──」然後轉身逃跑。
「......土方先生。」我默不作聲的快步來到土方身後,在他沒意識過來前一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扯回來。
淡漠的盯着他驚恐的雙眼,我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勞煩你,稍微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OTAKU了?」
連反應都慢了阿,居然被我這麼輕易地抓住了。
「呀哒!雅美蝶!伊耶!對不起!!我給你錢![巴5000]的限量公仔也可以給你,請你放過我嘤嘤嘤──」被我抓住後土方反應激烈的掙紮,吸引了一衆路人若有似無的視線。
卧槽?這是在演哪出!?你為什麼要發出那種糟糕的聲音啊??
我臉一黑,正想放開他,他卻顫抖了下,反手捉住我的手臂。
「......吶,醫生。」忽然間,土方語氣變回我熟悉的那個真選組副隊長,臉上冒汗、吃力的看着我。
「拜托你,誰都好......真選組......伊東......危險......」說完斷斷續續的字詞,他雙眼翻翻暈了過去。
「......」
我沉默地在大街上扶着土方的"屍體",忍受着越來越多人的注目,以及「COSPLAY表演?」、「好像是情侶吵架,攻在挽留受......」之類的低語聲,用力的揉揉太陽穴。
喵的,怎麼秋葉原的人想象力特麼的豐富,連攻受都跑出來了啊操。
什麼鬼?這貨到底怎麼了?多重人格嗎?
沒道理阿......多重人格應該是主人格受到無法承受的強烈刺激後,做為保護機制誕生的,性格上通常會比主人格強勢。更何況如果真是多重人格,那個懦弱的OTAKU性格也不應該能把主人格壓制的這麼嚴重才對。
真選組危險?完全沒搞懂,就說了幾個單詞有毛用啦,當我是偵探還是會讀心術喔?
真想把他扔在這裡不管阿,放着不管也沒差對吧?頂多警察叔叔要多處理一個昏倒在路邊的無業遊民──不對,這家夥就是警察阿淦。
阿,煩死了。
「出租車,請把他送到歌舞伎町的萬事屋。」
量脈搏和鼻息沒什麼問題,我心情不大美好的攔了輛出租車把土方扔上去,無視司機譴責的眼神預付了錢後直接走人。
大宇宙的意志是多希望我窩在家裡别出門啊?出來逛個街都能遇到這等破事。
我站在傍晚黃昏下漸漸亮起五顔六色燈光的街口,一下子喪失逛街的興緻。
真選組最近在鬧什麼?居然把最勤奮的副隊長解雇,雖說是腦子出了問題的副隊長......果然沒救了嗎那個警察組織。
至于土方剛才提到的伊東,除了健康檢查單上的尺寸大小外的映像,大概隻剩下黃毛跟眼鏡跟高傲,畢竟沒什麼交集。
......算了,不關我的事......
~~~~~
唉,明明都想着别管了,我真是自作孽。
「我會好好轉告你的上司們的......不,沒那個必要吧,因為他們很快就要和你碰頭了。」
真選組屯所旁連着山腳的森林裡,我黯然地望着前方。
森林某處道路上,一位打扮的像個音樂人背着三弦琴戴墨鏡和耳機的藍發男子帥氣的握着刀高舉過頭,就要砍向倒在地上的山崎君。
一個多小時前,抱着還是确認一下情況,如果沒問題便罷,有問題再說的心情,我來到真選組屯所附近,并走小道想繞到後院觀察。
結果剛在森林裡走沒多久,我聽見了熟悉的談話聲,屏住呼吸循聲摸索到附近,便見到上述情景。
──卧槽、卧槽卧草!紅豆面包君啊啊!
這距離少說還有二十公尺,好在那個奇怪的音樂人熱衷于擺造型,我扔銀針還是藥瓶過去牽制還來得及──
「锵。」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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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行駛的出租車内:
「唔?......我這是?」躺在座位上的宅十四悠悠轉醒,茫然的環顧四周。
「小哥,你被一個朋友送上出租車了喔。」前座司機見他醒來,好心提醒「你們年輕人玩的我不太懂,但你那朋友還是其他什麼關系的人也太不負責人了。老頭子我在旁邊看見了,那個穿白大褂的把你弄昏後便叫車送你走,除了目的地外什麼也沒說......」
宅十四愣了愣,突然想起什麼打斷司機的唠叨,趕忙說道「那個,請送我到**電視台!我要錯過一個節目了是也!」
「喔喔、這就去,小哥你還是明星嗎?」
「不、不是,隻是要去為NEET族正名而已......」
「喔~」司機露出雖然聽不懂但是不明覺厲的表情,踩下油門在十字路口急轉彎,離本來的目的地萬事屋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