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狀況比起說對未知的恐懼,比喻成少女害怕蟑螂更貼切一些。」
「......」
「還有一點,剛剛惡鬼隻是恐吓,卻沒有實質的攻擊行為,他所能對我們造成的傷害方式看來很有限。」若無其事的說着,醫生停下腳步,打開身旁的鐵櫃「就是不知道,"這些"能不能對他造成傷害。」
服部好奇的靠過去,然後在滿櫃子玻璃瓶反射的光芒下沉默不語。
眉屍化後西鄉被這玩意兒砸中的事恍若發生于昨日。
出現了呢,化學投擲武器(物理)......
「既然他把這當作"遊戲",本人就奉陪到底。」
醫生眼中映照着無數不知名的瓶罐,嘴角緩緩勾起陰冷的弧度。
「反正,這裡是夢境,就不必考慮造成破壞的問題了,是吧。」
「......」
是錯覺嗎?感覺......醫生樂在其中阿。
會那麼笃定現在是做夢,其實是想逃避醫院毀損的問題是吧!
原本還在擔心醫生狀态的服部,不禁同情起惡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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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桑......我們在這做什麼呢?」新八面無表情的問。
「你這樣不行阿新吧叽,打起精神來!」在他旁邊,神樂插嘴「這可是醫生難得對我們的委托,要百分百的達成重拾醫生對我們的信心阿魯!」
『拜托還在療養的你們是我的失職......但是,伊生他又發病了,而且連帶服部先生也......對不起,我希望你們能幫助我制服他,再這樣下去情況很不妙......』回憶中,夜止露出沉重悔恨的表情對病房中衆人說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問我們現在在做什麼阿!」新八平靜的臉孔出現崩裂,指着窗戶一邊、他們窺視的走廊,難以抑制的提高了音量。
走廊上,粗制濫造的大型籃子倒置着,一根木棍被繩子系着撐起一角,繩子延伸到他們所在的房門後被銀時緊握着,而籃子下方則放了──一盤醋昆布。
「這玩意兒怎麼可能會有用!!」
「也是呢,應該把阿銀的草莓牛奶一并放下去才對阿魯。」神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問題才不是這個吧!」
「沒有了,銀桑的草莓牛奶都一滴不剩的保存在胃裡了少動歪腦筋。」
邊說,銀時邊從懷裡掏出一瓶草莓牛奶一口幹掉,末了還擦了擦嘴巴。
「阿!阿銀太過分了阿魯!這種危及時刻卻隻為自己的私欲着想,不管,你必須付出點什麼才行!」神樂對于銀時的賴皮行為感到極其不滿,她上前用手指摳開銀時的嘴,似乎想将銀時喝掉的草莓牛奶通通摳出來。
「放、放索啊喂!窩豬道啦!窩放就是了!」
銀時掙脫了神樂的手指,刷着舌頭拍拍屁股站起來,慢吞吞走到陷阱旁邊,摸索着自己的褲口袋。
「唔?東西去哪了?──阿,找到了。」
最後,他掏出一根已經長毛的香腸放在醋昆布旁邊,順便将濕答答的昆布卷成兩個圓球擺在旁邊。
「你幹嘛還給他擺造型!?所以說這種東西怎麼會有用啊!!──」新八終于忍不住,大聲吐槽。
「噓,目标會被你吓跑的新吧叽!」神樂打了下新八的後腦勺。
「哪來的目标?你們以為這是在捕抓走失的寵物嗎??」新八扶好被打歪的眼鏡,不屈不撓的繼續吐槽「在其他人已經到醫院各處搜索時,我們居然在這裡妄想用過期的食物來抓人?哪個人會中這種陷阱的??」
「嗯,有人中了喔。」
「!?」
在他們争吵的時候,換上忍者服裝的猿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籃子下方抓起已經被作者打上馬賽克的玩意兒陶醉的觀賞着。
「喔喔,這就是銀桑的──」
「碰!」
銀時面無表情地扯掉繩子,接着籃子徹底蓋住了接下可能發生的糟糕畫面,神樂跟新八在後頭表現出毫不意外的神色。
「呦西,我們走吧......」
他們終究放棄了食物陷阱的計劃,準備乖乖的去尋找醫生。
就在三人經過籃子的時候,籃子發出奇怪的震動,接着「咻。」的一聲,十幾枚細小的銀針從中射出。
「!!」銀時瞪大眼,眼捷手快的檔在神樂與新八前面,用洞爺湖揮掉了大半銀針。
「阿啦阿啦~本來還想要來個出奇不意的偷襲的說~」籃子中,傳出了男性的輕笑聲。
籃子被随意掀起,猿飛的身影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還穿着病号服的服部晃了晃手裡的長短不一的銀針,對着幾人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不知為何,看着服部手裡的銀針,三人内心不由自主的産生了一絲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