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M──」
就這樣,卷毛的吐槽被爆炸聲掩蓋,婚禮現場陷入如同先前夜總會那般混亂之中,近藤在火海中想給猩猩版阿妙作人工呼吸,被看不下去的土方硬是拖出來。
「放開我阿十四!阿妙還在裡面啊!」近藤痛苦的嘶喊着。
「你省省吧,那隻是你的幻想啊!」土方一臉不是很想碰到近藤的女裝但不得不抓住他的扭曲表情。
「不過很奇怪阿,到最後還是沒有惡鬼的蹤影呢。」總悟張望着四周,除了猩猩和香蕉外再沒看見值得注意的地方。
對于他的疑問,我回想起最開始那個泛黃充斥無臉男親戚的慶典,緩緩皺眉。
不是吧,結果還是要回去那裡嗎?
「在找我嗎?」
殿堂裡的火焰突然熄滅了。
燈光黯淡下來,數十張傾倒的圓桌與逃竄的猩猩們被黑暗吞噬,隻留下我們腳下的地闆還能瞧見色彩。
一張大型的圓桌突兀的出現在黑暗之中,對面正坐着仍穿着醫師服的惡鬼,祂悠閑地靠在辦公椅上微笑着,似乎一直坐在那等待我們到來,身後還站着正替祂按摩的護士長。
看着惡鬼現在的笑臉,我感覺拳頭又開始發癢。
「玩得還開心嗎?」祂歪歪頭,将柔順的黑發往後撥系在耳後,像在跟出國歸來的友人打招呼般柔聲問道。
「真要說的話剛開始還OK啦,可惜接下來的行程完全開心不起來,你還不如送銀桑O士尼遊樂園入場券。」卷毛扭了扭脖子,一手放在木刀柄上垂着死魚眼抱怨。
「說的是,明明一開始還是美好的肉球樂園,結果到了半途忽然變成喵喵的cosplay,遊玩體驗下降也就算了,連O藏和小O郎的cosplay者也沒有,還莫名其妙進入rpg冒險環節,這樣混亂不堪的行程安排做為遊戲策畫者得好好反省阿。」仍然穿着喵喵布偶裝的桂搖搖頭,附和。
「不,你的話不是自願加入隊伍的嗎?」
「誰自願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們在那裡磨磨蹭蹭!我也是為了大局着想自我犧牲啊!照你們這樣磨蹭下去我的出場時間不就大大的減少了嘛!」桂突然陷入激動的情緒當中。
「結果還不是因為擔心戲份沒有了自己跑過來的嘛!」
「說那麼多做什麼,直接把那家夥爆頭不就得了......?」
說話間總悟正想舉起炮筒,卻發覺跟了一路作用奇高的大炮忽然間消失不見。
「覺得不有趣也沒關系,但遊戲什麼時候停止......是我說了算喔?」
惡鬼笑了下,祂微微擡手,圓桌靠近我們這半邊有十三張圓椅于黑暗中顯現。
「坐下吧,最後的遊戲也不需要消耗體力,要是赢了的話,你們就可以安然逃離夢境。」
随着嘴角一點點咧開,一直瞇着眼笑的惡鬼稍稍睜開眼皮,露出一抹幽藍。
「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真覺得沒有了武器就拿你沒辦法嗎?」總悟臉色一沉,并沒有想要配合。
「因為你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想嘗試攻擊我也沒有關系,這對我造成不了多少傷害──」
在惡鬼說話的期間,總悟從懷中掏出一塊還在散發黑暗氣息的紅豆面包朝他扔了過去。
「啪!」
暗黑紅豆面包在半途撞上透明的牆壁,紅豆内餡在無形之壁上炸開然後緩緩流到圓桌上。
「──在夢境中,不照我的規則來隻是在浪費你們所剩不多的時間。」惡鬼笑容不變,繼續說道「很顯然,你們沒有在認真尋找其他方法,那隻能按照我的規則來了......再不快點,各位可能要永遠在夢中陪我了。」
随後,祂随手一揮,被紅豆餡染髒的圓桌上出現一個立直的沙漏,呈現剛開始往下漏沙粒的狀态。
「怎麼樣?想要開始了嗎?」
「......遊戲規則、勝利條件是什麼?」我緩緩走至其中一個位子坐下,擡眼緊盯着祂微笑的臉龐。
在其他人邊抱怨邊依序坐下後,惡鬼才一副來了興緻的愉悅表情,說「非常簡單,我問你們答,答對了就放人,答錯就留下,每人一次機會,隻要答對就全部放人。」
「先來場不算輸赢的練習題吧──你們當中有個人是假的,那個人......是誰呢?」祂伸出一隻手指,笑得非常開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