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明是嚴肅的搶奪解藥拯救衆生,為什麼一轉眼就變成小情侶吵架這種辣眼睛的劇情?
這對午夜來說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他有王道劇情強迫症。
而且以午夜有限的情報,他所理解的金子、那個醫生的師兄,就是個冷靜的、毫無道德觀的微笑瘋子。
硬要形容就是跟沖田總悟類似的存在,考慮到年齡差大概還多一份老成,這樣的家夥最不可能做的就是在意婆婆媽媽的問題并暴露出來。
至于銀時,他露出一副"阿,果然是這麼回事"的表情。
「同門吵架都這樣啦。」
「同門吵架?」午夜拍掉糊在肩膀的耳屎,歪頭指着渾身是瘀青跟鮮血的金子和渾身黏液跟血迹的醫生,又移動指間來回指着四周破破爛爛的地下室。
「是阿,就是同門吵架,一看就知道了。」
「這麼黃暴的嗎?」午夜陷入沉思。
「當然了,你的同學可能會因為互抄作業行動中誰負責的量比較多而大出手、因為老師多稱贊你一句跟你刀劍相向,或者為了一罐養樂多把你鎖在廁所,然後再在走廊放上清掃中的牌子順便灑一路的果汁防止路人把你救出來,就這樣鎖個十五個小時。」
銀時一副過來人的語氣給予肯定。
「不過是把對方的人藥到變植物人,然後被揍到半死不活什麼的,日常任務罷了。」
「……你的同學還好嗎?」作為曾遭受過非人道淩虐的鬼,午夜對銀時那位不知名的同學抱以深刻同情。
「大概背負長不高的詛咒在哪活蹦亂跳吧。」銀時開始摳鼻屎。
當他們聊起來時,那邊的同門吵架已經從電話問題成功進展到為什麼都不回老家的問題上了。
「阿……」忽然午夜渾身震了下,還發出熟悉的嗡嗡聲,「醫生給我傳了條簡訊……」
「原來你本體是手機啊?」
銀時忍不住往醫生那看去,發現他有隻手插入口袋中,似乎在偷偷打電話。
「那個……醫生希望我們想辦法把話題扯回解藥上。」午夜有些恍神,他稀罕地說。
奇迹出現了!醫生居然發出求救訊号!?
「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是他帶頭提電話的耶。」銀時嘴上抱怨,但表情是明恍恍的幸災樂禍,「平時就喜歡死鴨子嘴硬、喜歡裝逼凹造型,看吧,還是來報應了吧,收不了場了吧。」
廢話!能看醫生出糗的機會不多啊,這跟獸耳不一樣是能正大光明看的糗事啊!──來人!上朕的爆米花!
「話說,醫生居然怕這種模式嗎?」
「醫生才不怕勒,現在被踩的如果是假發,那假發早去三途川遊泳了。」銀時撇撇嘴,「他根本是怕長輩。」
金子至少算半個長輩。
午夜又陣了下。
「醫生說他準備引導金子朝攘夷戰争時期的回憶下手了,基于金子知道你是白夜叉,甚至還知道你做過什麼,這代表──」
這代表黑曆史大放送!
别說,這個狀态的金子比之前瘋瘋癫癫的還可怕!
銀時瞳孔地震,他光速飛撲到醫生腳邊,小心翼翼地将踩着金子那隻腳挪開,扶着金子坐起來輕聲細語,「哎呀哎呀,這不是回來了嗎,一點都不麻煩,親愛的師兄大大特地準備的驚喜派對醫生可高興壞了,怎麼會麻煩呢?」
「咳咳,怎麼不會,你最怕麻煩了不是嗎?」雖然安撫的人是銀時,但金子咳了口血沫緩緩氣,仍舊對醫生嘲諷。
「年輕人比較沖動很正常嘛~」銀時努力打太極。
「你很清楚這不該以本人怕麻煩概括的。」醫生皺着眉頭,晃着手指似乎在壓制自己的暴躁。
「當然不能,就跟你幹出的破事不能以麻煩概括一樣!」金子怒極反笑。
「呀呀,小時候的事情就别計較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喔──」
「容我修正,我是指你們。」金子聲音瞬間冷下來,他終于看向銀時。
銀時愣了愣:「什──」
「RYO-II,你們稱呼為眉屍的病毒上次爆發之前。」
他在口袋摸索,最後掏出裝滿熒光營養液的試管。
裡頭有一顆黑色水滴狀的植物種子載浮載沉。
「這東西被一位本該死去的女性服用,她因此多了一天壽命,還辦了個簡單但意義非凡的婚禮。」
「呵,美好的童話故事,我們有了不遺憾的快樂結局,這本來沒什麼。」諷刺的笑容又回到金子臉上,「偏偏将軍大人出現在這故事裡頭。」
「天上的烏鴉們在看着阿,童話裡的女子是因為什麼魔法活過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