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診 所以到底為什麼是高爾夫?
「為什麼是高爾夫?」我面無表情地問英子。
我記得我swotch裡的遊戲并沒有任何可以打高爾夫的,高爾夫哪來的?
你們怕不是遊戲手柄分贓不均想打真人喬爾夫(注)喔。
英子跟山口和石冢打完招呼,開心地回答我,「因為馬o奧一次能玩的人數實在太少,而且每一輪結束他們都會打起來,防盜警報已經響好幾次,大概再過兩次雷射就會啟動了。
所以金子就提議大家組隊玩高爾夫,獲勝的隊伍可以獲得今天整天遊戲手柄使用權利。」
「諾,金子他給了遊戲序号,在手機上下載遊戲就能玩了。」
英子掏出手機示意,畫面裡圓潤的小白球在青青草地上滾動,配上歡快悠閑的BGM一整個很适合養老。
等等,這畫風我怎麼在stOem上見過?這不就golf with your friend嗎?哪裡來的盜版手遊??
「嘿~高爾夫的話叔叔我可是很擅長的喔。」山口摸摸下巴,興緻勃勃。
不對,高爾夫和高爾夫電子遊戲已經是兩碼子事了。
「人數完全夠了吧?」
我默算一遍人數和人員分配,雖然不明白高爾夫為啥還能組隊,不過四人一隊完全夠了。
真有湊不齊的問題,樓下或者隔壁随便叫都能叫到認識的人,怎麼會想到喊我?
「怕到時候有人耍賴嘛~走吧!山口前輩和石冢前輩也一起來啊!」
了解,全員競賽有很大概率導緻防盜系統無法壓制的暴動發生,我是去鎮場的。
令我意外的是,石冢沒有反對,在山口"走啦一起打高爾夫阿~"的吆喝聲中也跟過來了,連句斥責都沒有。
山口湊一腳很正常,作為一位因工作原因長期不在家、小孩妻子都有自己生活圈等種種原因導緻家庭地位低下的中年人,山口哪怕真的混進病人堆裡在我這過夜,我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石冢不一樣,我對他有嚴重的"不會操作遠程教學系統,會把攝像鏡頭當成麥克風喊"喂喂同學聽的見嗎?"的老教授"的刻闆印象,我沒辦法想象他玩手遊的樣子。
我以為他隻是來确認我死沒死,确認完就直接走人的。
走廊上,我刻意走到靠山口的位置,用眼神詢問石冢是怎麼回事。
山口跟我認識的時間夠久,他花費幾秒領會我面癱下的疑問,偷看确認石冢正被白鳥拉着聊天,山口飛快掏出手機在聊天軟件上十指連打。
身為一位對八卦熱情勝過十個街頭大媽的中年男人,他的打字速度快出殘影。
【隔壁的三口君:跟你說喔喔喔,最近我在論壇裡認識一個年紀跟石冢差不多大的網友。看他講話模式挺年輕的,我原本還以為是現在年輕人流行在網絡上裝老人,就抱着好玩的心态把他介紹給石冢。
你知道的,石冢前輩平時也沒在社交,以前還沒換手機的時候智障機用的頻率就爆幹少,還是我給他換的,想想就心酸(痛哭流涕.jpg)
結果你猜怎麼着?那個網友居然真的跟石冢聊上了草哈哈哈哈哈!而且還帶石冢在網上沖浪打遊戲吃雞!他幾個月前可是連怎麼用智能機打電話都要我教耶!!!我跟他們玩了一局感覺三觀都要重塑了。
诶诶诶這都能成你覺得我有沒有當媒婆的資質阿哈哈哈哈哈!】
也就走廊上這一小段路,山口便把長得離譜的字句打完了。
【明天就上工:那個網友叫什麼?】
【隔壁的三口君:就叫午夜──诶等等,不會是你小号吧?】
他不是我小号,他是我家電子寵物。
為了能跟石冢相認,那家夥也真夠拚的。
面無表情關上手機,已經裡解一切的我抛棄山口跨步走到英子他們面前拉開病房拉門。
門内是淡黃牆壁配深色木地闆的病房,為了給30吋大屏幕騰出空間,十幾張病床像同樂會的課桌椅一樣被堆棧在角落,取而代之的是幾張方形矮桌,分别坐着不同派系的人:
萬事屋桌:卷毛、眼鏡、神樂、長谷川
警察桌:近藤猩猩、土方、總悟、紅豆面包君
女子桌:眼鏡姐姐、九兵衛、猿飛、月詠
在分組作業中被剩下來的邊緣人桌:假發、服部、刺猬君、撐場面的喵吉。
嚴格來說,他們真的在開同樂會,矮桌上的零食量多到我懷疑金子研發了讓零食無性生殖的技術。
還有這麼一分類,亂源有多多都看清楚了吧?所以想到大部分的活都讓金子幹了我就超快樂的。
本來病房裡頭吵鬧得狠,吵鬧内容大緻上是他們到底要不要在我來的時候擺出十刃開會的架勢,結果我開門時隻看見八成的家夥坐沒坐樣散發着公園老爺爺的氣息。
我大概把病房環境弄得太好,待了三天連土方都出現頹廢的勢頭──他的脊椎彎了1.5度。
決定了,給他們住宿費加錢吧──什麼?是我勒令他們必須留院觀察兩天不然他們早滾蛋了?管他的我要往死裡加,網咖環境都沒我這好的。
忽略掉我看起來像掃興的訓導主任以及總悟正在給土方那坨美乃滋零食裡加料這些小問題,他們的組别劃分非常中規中矩,唯一可疑的點隻有長谷川居然成功脫離邊緣人桌擠進萬事屋桌裡。
不過仔細一想,分組是為了打電子遊戲,擅長虛度光陰的MADAO恰恰是個中翹楚,打牌十次裡要輸十二次的假發被抛棄很正常。
「呦西!人都到齊了,我們終于能開始第一屆喬爾夫球大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