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夫球在哪啊!?」
遊戲最開始時,所有人的高爾夫球都是重疊的──這沒什麼問題,玩過類似遊戲的人都清楚這個機制。
問題在于,那坨重疊在一塊的東西看上去明顯不是小白球,而是五顔六色形狀崎岖的馬賽克。
「為了方便區分,遊戲自動掃描你們的頭像生成高爾夫球,怎麼樣很贊吧?」
「為什麼要把黑科技用在這麼沒用的事情上面?」
「重點是為什麼有馬賽克?是誰?誰拿馬賽克做頭像的??」
對于金子準備的小驚喜,衆人隻感覺到大大的驚吓。
整個賽道說是直線,但中間還倒着兩瓶燒酒,正常情況想要一杆進洞需要朝偏右的方向打,靠酒瓶的反彈達成。
不過,他們打的甚至不能稱作球。
「呀……這可以打嗎?」
服部手指嘗試性往前用力一滑,隻見糊成一團的謎之馬賽克中沖出一隻穿着忍者服的加菲貓。
憑良心講這款元素大雜燴的高爾夫遊戲物理系統好得莫名其妙,服部的忍貓高爾夫球甫一沖出便翻滾起來,每一次與地面接觸都會造成滾動方向偏移,在撞上一個酒瓶後停在左前方,完全遠離終點的地圖角落。
加菲貓厭世的眼神穿透屏幕,似乎在勸衆人放棄掙紮趕緊去吃千層面算了。
「等等裁判,這不就代表每個人的球形狀都不一樣嗎?先不論進不進得了球,這樣的比賽沒有公平性可言吧?」九兵衛皺皺眉頭,對魔幻的賽制不太滿意。
金子還沒來得及回答,桂便滑動手機屏幕,露出小人得志的表情響應她:「哼哼哼,這就是我們間的差距了,九兵衛喔,戰争從來沒有公平性可言,沒有覺悟的話,是沒辦法在戰場上存活下去的!」
桂一聲大吼,隻見馬賽克團中沖出一團白影,白影以驚人的速度直線前進,運動軌迹無比滑順。
「怎麼會這麼流暢?難不成桂先生的頭像是一顆球嗎?」新八驚訝的張開嘴。
「呀不,他的話……」銀時垂着死魚眼,并沒有驚慌。
白影撞上酒瓶後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又滾回原點前面,距離起點大概也就幾坨馬賽克的距離。
停止滾動後,衆人看清了那是一個雙眼無神的白色鴨玩偶公仔,也就是伊麗莎白,不過隻有身體,呈現漂亮的圓柱體。
「那家夥前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決定讓伊麗莎白出道成為偶像,為此籌備了一堆沒有用的周邊,還正大光明把頭像換成周邊的照片發了公開文章,被我們順着網線操家了。」土方叼着香煙糖好心補充場外信息──香煙糖是金子給的,也是他至今還沒因為醫生勒令病房禁煙而發瘋的關鍵因素。
「你倒是給我朝右打啊!明明是那麼好的形狀!」
桂的球是圓柱體,方向稍微偏點就能輕松靠彈射靠近終點,偏偏他打了記直球,同隊的服部吐槽。
「啧,看來伊麗莎白球的力道還有待調整阿。」桂完全無視土方跟服部,一副電玩老手的樣子抵着下巴沉思。
「阿,他連球的名字都想好了。」新八無語。
「那能稱作球嗎?伊麗莎白柱還差不多吧?」猿飛雙手還胸糾正。
「玩偶大叔的人柱play嗎?這個周邊稍微有點重口呢。」總悟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主動接話──等等,你有什麼資格說别人重口味?
「呀不,從這種方向發想的話,應該是飛──」
「金子師兄,請你閉嘴。」
眼見各桌的變态們有聊起來的迹象,醫生默默掏出防盜系統遙控器。
「哼,看來沒做好覺悟的是你吧?」
九兵衛輕哼一聲,手指開始動作,一團紅中帶黑的影子朝右前發射,擦過檔在正前方的伊麗莎白球,以不遜于它的滑順運動軌迹沖出。
「那、那個是──」桂瞪大眼。
跟伊麗莎白球不同,九兵衛的球沒有翻滾,而是平滑射出,球的真實面目很快被辨識出來。
那是一盤色澤很貴的紅色平底瓷盤,盤子上裝的不是握壽司或者法式料理這種長谷川吃不起的高檔料理,而是一坨散發危險氣息的黑色物體──沒錯,是阿妙的蛋料理。
因為之前三葉杯的關系,在場的人都辨認出來出現在賽場上的生物武器。
為什麼要拿這種東西當頭像!?──這是跟九兵衛不熟的人的心聲。
之前不還是預設頭像的嗎?──這是跟九兵衛熟的人的心聲,九兵衛不玩手機,聊天軟件極少在用,頭像一直是預設的小藍人,誰也沒注意到她何時換的頭像。
「阿哩?這不是我前兩個禮拜給小新做的便當嗎?」
阿妙辨認的更詳細,她認出那是不久前才做的便當──到底怎麼區分的?明明全都是一團不可名狀之物啊!
诶不對,是不是有什麼很糟糕的内幕爆出來了?為什麼柳生家獨生女拿青梅竹馬弟弟的便當作頭像,還是看上去很高級的擺盤攝影?
「阿哈哈哈,姐姐忘了跟妳說,我那天遇上柳生小姐,她沒吃午餐我分了她一半、哈哈!」新八看見後差點噎到口水,面色鐵青地對阿妙努力扯出笑容,想把這話題趕緊帶過去。
事實上他根本沒遇見九兵衛,每次姊姊來興緻給他做午餐,他都是到萬事屋偷偷處理掉扔垃圾桶的。
他非常确定兩個禮拜前的便當也是同樣的結局,如果姐姐沒看錯,那代表……代表九兵衛為了姐姐的料理去翻垃圾桶,然後還拿高級瓷盤裝起來擺拍當頭像。
不知為何,新八相信九兵衛幹得出這種事──九兵衛阿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