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的高機動性同時意味着不穩定性,山口的品字球被輕易打飛,滑向書桌邊緣脫離賽道,一個閃現後回到原點,右下的杆數計數器從零變為了一。
「說是狙擊手,這根本是半夜裡無視交通規則的混混飚車族吧!」總悟精準的打擊感讓新八感受到滿滿的惡意。
「錯了喔,飚車族好歹要怕警察,但我可是被規則允許的破壞者。」
新八吐槽:「在用反派的嘴臉說出這番話前,先想想你本身的職業啊!」
吐槽歸吐槽,但狙擊手本來就是賽前就被提出的戰略,隻是被第一關的混亂影響降低警惕,沒想到這群笨蛋裡有人能快速掌握狙擊手的技巧。
不在乎杆數,隻要盡情撞人就好,這不就是混亂邪惡們最喜歡的遊戲模式嗎?第一關的滿杆與其說是不上手,不如說就是故意打滿,好熟悉畸形球的運動模式阿。
太天真了阿,明明這群人裡頭一堆披着人皮的惡魔,為什麼會認為這是一場沒有危險高爾夫球賽呢?
正這麼想着,努力回歸跳台前的新八看見另一個惡魔露出獠牙。
一尊衣着華麗的女王半身像殺出賽道,它撞上狙擊完品字球後還未停止滑行的眼罩,反彈後又撞上剛滑出來的眼鏡将它撞出賽道。
要是這是那種多人對戰遊戲,那女王像已經彈出Double Kill的語音提示了。
「狙擊手得掌握兩個要點,一個是敵人出球的時機,一個是要盡量将球打到偏離正确賽道的位置而不是打出賽道。」女王像的所有者阿妙微笑着,她撐開眼皮看向總悟,語調盡顯女王威風,「我說得對嗎,警察先生?」
「切~」
總悟笑容淡去,因為還在移動時不能操作,他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眼罩一個反彈後繞過啤酒罐,停在大爺手臂擋住去路的陰暗桌角。
而唯一透出光亮的出路上,女王像靜靜伫立着,身後一盤生物武器穩當地滑上跳台。
「謝謝你幫忙擾亂敵人,但我可不會讓你騷擾我的隊友喔。」
「大姐頭太帥了阿魯!」神樂眼冒星星,随時可能叛變。
被堵路的總悟眼神陰森,笑容帶上嘲諷,說道:「隻顧着防備我可沒什麼用處。」
他話音未落,九兵衛發出一聲輕咦。
不知何時,跳台盡頭多了一塊暗黑紅豆面包。
不知是視角問題還是存在感太低,九兵衛出杆前都沒注意到紅豆面包的存在,生物武器不偏不倚地撞上紅豆面包,她不但浪費一杆,還幫助敵人飛上啤酒罐。
「謝謝幫忙啦~」山崎語調輕快,紅豆面包在空中畫出漂亮弧線,弧線的終點就是啤酒罐洞口。
──如果啤酒罐邊緣沒有一隻白色Q版貓的話,就是完美進洞了。
紅豆面包撞上Q版貓使得軌迹産生偏移,它彈向啤酒罐另一邊險險留在果嶺沒完全墜落,而本就在洞口的Q版貓則因為它的助力進洞。
「咦!?喵吉??」被喵吉攔截的山崎失聲喊道。
他通過計算和一點運氣得來的一杆進洞!就這麼沒了!
而且要不是角度很好,紅豆面包還很有可能被撞下啤酒罐!
「不,那不是喵吉。」
因為上一關杆數過多暫時沒被盯防的服部磨蹭地打到跳台上,他的視角可以看見紅豆面包擦撞Q版貓的事故現場,他抽抽嘴角望向了醫生桌。
除了會用聊天軟件預約看診,服部也是偶爾會傳廢文梗圖的人,他知道醫生頭像長什麼樣子。
醫生靠坐在懶骨頭沙發上,他已經放下手機,一手撐頭一手偶爾滑動屏幕調整視角,狀态無比懶散。
各種迹象表明,醫生已經結束遊戲進入觀戰模式。
「喵吉是醫生的頭像。」
「本來是可以兩杆進洞的。」被點名的醫生隻是挑了下眉,手指依然有一搭沒一搭地滑着,「隻是視角太好,忍不住打得用力了些擦洞跑到邊邊了。」
某種意義上最陰險的出現啦!明明完全能打進洞卻非要在洞口堵人,卡的位置還無比兇殘的惡魔!
「遇上強敵了呢……哼,别得意的太早阿,醫生。」桂的雙眼燃起鬥志的火炎,手指在屏幕上猛力一滑,「比賽可還沒結束!!」
伊麗莎白柱以兇猛的氣勢滾了出去,它滾上跳台,飛躍起來,它越過了啤酒罐,直直落入遠方的黑暗深淵。
「不,考慮到你的技術,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以桂考駕照隻會開直線的紀錄,銀時覺得他能創造奇迹的可能性比醫生對人撒嬌的可能性還低。
第二關直到結束,伊麗莎白柱都沒有飛上啤酒罐。
「話說回來是我的錯覺,還是這場高爾夫球賽是這本小說第一次出現智鬥要素?」山崎開始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