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我去補充一下痔瘡藥囤貨大家再賤──)
回到主畫面,銀時繼續說:
「銀桑可是夜總會老手,騙不過我的眼睛喔,距離越是靠近,那道拒絕所有人的牆就越明顯,就算模糊了距離邊界,牆内的人依然止步不前……隻是個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膽小鬼阿。」
他垂着眼,手腕依然被醫生握住,惡作劇開始以來紅色瞳孔頭一次主動直視醫生。
「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
淡金瞳孔猛地收豎,持握雙氧水瓶的蒼白手掌僵在半空。
此景一出,線内通話開始暴動。
(白鳥:喔歐喔喔喔喔喔!──反攻!反攻!反攻!!!)
(新八:那個白鳥醫生,妳忘記關麥啰?興奮到出現電音了喂!)
(月詠:喔喔喔喔喔!!!)
(新八:月詠小姐為什麼連妳也??)
(猿飛:嗷嗷嗷嗷嗷嗷!那邊那個應該是我啊!!阿銀隻能對我這麼說阿!我就直說了我想要阿銀的【哔──】嗷噢──)
(新八:不是、誰給猿飛小姐麥克風的!??)
「哈哈哈哈……」
暴動持續着,醫生卻忽然笑出聲,他停下浪費雙氧水的舉動,給傷口抹上某種催生細胞的軟膏纏上繃帶。
動作期間,右手掌心指甲印的血痕暴露出來,而他似無所覺。
「說的挺好的。」
出乎意料地,醫生認同了銀時的話,彷佛galgame成功觸發的隐藏劇情,他接着說下去,「做夢的人怎麼會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呢?跟薛丁格家的貓一樣念頭醒來後存不存在都說不準呢。」
「呵,說是作夢,但我平時的夢境也不過是在整理無用記憶而已,蘇醒後還能細數荒誕夢境的體驗未曾有過,不存在的事情何來體驗一說?隻能儲存不知創造的大腦根本沒有目的性這種概念。」
「缺少某條程序代碼的程序,一遍遍執行無意義的循環,久而久之如果現實中沒有新的刺激,就會連“自己不想做什麼”都無法定義,然後……」
他側着脖頸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平淡地叙述着誅心的話語,然後在某個節點突兀消音。
咧開嘴笑得像個純真的孩童,他就這樣直接跳至結論。
「所以,既然能來場清醒夢,本人不就該汲取更多刺激嗎?」
重複的程序、出現偏移──
幾乎是同時,不知躲到哪個老鼠洞看戲、許久未曾出聲的金子撥通跟銀時的單向通話:
『銀時,揍暈他、他狀态不對。』金子說得急促,甚至連敬語都不用。
繃帶在結尾被死死拉緊,醫生打了個漂亮的死結,他雙臂猛地拉扯繃帶使出抛投摔将銀時甩至半空。
這種事情不用講、早就知道了阿──銀時在内心大吼。
醫生、終究還是耍酒瘋啦──
短暫的滞空過後繃帶再次緊繃,接下來才是地球上投的關鍵部分,被甩出去前便反應過來的銀時一手護住腦袋一手死命扒拉着牆壁卸力。
碰!
砸上地面的結果不可避免,幸運的是卸力有了成效,他沒有再為多災多難的地闆增添新洞,不幸的是滾滾灰塵中白大褂的邊角已來到跟前。
眨眼間醫生便欺身而上,手裡手術刀折射陰森冷光,眼角餘光捕捉的瞬間銀時反射性偏頭,同時那把刀直直戳在他臉側。
嗡嗡作響的刀讓銀時想起四天王篇那把斷成兩截的十手,而他現在是另一把十手!
唰──
另一把手術刀阻斷銀時偏移的路線,幾根針插入的部位酸麻無力,邪祟的豎瞳壓近朝他燦笑。
「歡笑也好、痛苦也罷,讓我們歡唱此生過往來時,安息之地繁花綻放,看吶、聽呀、唱阿、長夜不見盡頭,何不、與神明共舞至天明?」
雌雄莫測的嗓音在耳畔輕頌不成調的安眠曲,細長破碎的曲風與不可深思的歌詞爆破着所有人的理智,不稱職的歌者仍在輕笑。
『看來哪怕沒有心理治療,你也能堅強地活下去了……』
金子曾說過的話劃過腦海,銀時渾身冰涼,思緒也随之冷卻。
阿啊,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四天王對決那種小兒科的挑戰,而是……dokidokiO跳文學社二周目啊──
這麼想着,銀時不再掙紮。
「不多呼吸幾口?」黎明眨眨深黑的眼圈,手術刀又往脖頸壓了幾分,他仍能對話,但很顯然這對他來說不是精神狀态的判斷依據。
「阿,現在呼吸吸的也是你的二氧化碳好嘛。」銀時垂眼說道,「有個家夥跟我說,人總有想不開的時候。」
「人……哈哈哈哈──」他像是聽見爛的恰當好處的笑話般笑得一抽一抽的,刀尖劃破表層滲出鮮紅,「跟我玩信任遊戲嗎?你會輸得很慘──」
碰!!!
癱在地上的銀時猛地仰頭,額頭狠狠相撞發出令人牙疼的響聲。
「吃老子的熱血漫主角特攻頭槌辣!!!」
銀時趁機掙脫壓制,翻身半跪在地用動感O波的姿勢對醫生比出雙重中指。
「誰要在這種連吃火鍋都會被背叛的世界玩信任遊戲啊!」銀時大吼,「現在玩的是dokidoki心理預期時間差辣混蛋莫O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