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診 亂動腦袋很危險
我一直想知道,初見面就會跟人要通訊簿的人類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社牛?因為稱号是“三天的怪物”的關系嗎?要聯絡方式這種事我光用想的就渾身雞皮疙瘩瘋長,跟羞恥懲罰似的這輩子都幹不出來。
被要電話同理──我們不認識吧?沒有工作上往來吧?就算要了又能做啥?我給人的初印像不該是個隻會已讀不回的陰暗怪咖嗎??
佐佐木異三郎定在原位,并沒有要把手機收回去的意思。
以前在電視上看過佐佐木跟記者要email,我以為隻是增加親民感的玩笑,但他現在的架式是認真的喂?呀不、隻是因為我沒給警官大人台階下的關系吧?隻要不尴尬地轉移話題就好對吧?
我清清嗓子說:「不好意思佐佐木先生,本診所适才出了些狀況目前無法看診,如果想治療痔瘡的話可以先去隔壁街的藥局問問。」
佐佐木終于不看手機畫面,眉毛微微一挑,「喔啦,看來你認識我?可這種說法不大雅觀呢,身為精英可不會得痔瘡的,我就當剛剛的話是醫生讓顧客減緩壓力的話術吧。」
這話說得跟“美少女是不會拉屎的”一樣魔幻──不過這樣算轉移話題了吧,好勒就這樣把話題繞着痔瘡轉他就會忘記電話了,阿不過說到痔瘡……
「佐佐木先生,痔瘡是沒有階級歧視的,本人至少認識兩個高層階級與痔瘡相伴。」
某前禦庭番菁英與某警署署長……嗯對,除了天生麗質的痔瘡忍者外松平大叔也有痔瘡,誰讓他平時喜歡在夜總會吃香喝辣。
「不不,并非高層就能與精英劃上等号,裡面還有不少除不幹淨的毒瘤,更别說會得痔瘡代表他們是連自我身體管理都辦不到的廢物,這樣的人配不上菁英的稱号。」
佐佐木說話豪不客氣,我默默關閉錄像把這段傳給痔瘡忍者。
『诶不是,我最近沒惹你吧??』躺着中槍的痔瘡忍者秒讀我然後吐槽。
『抱歉,本人想做測試。』
『什麼測試?測試你要過分到什麼程度别人才會跟你絕交嗎???』
滑掉聊天窗口,我垂眼微微恍神。
我需要做個自我精神狀态檢測。
明明正經曆着最不擅長的社交場合之一,可我的頭痛居然在消退。
哪怕開始一心二用給人發廢文仍沒有複發迹象,基礎的焦慮感不見蹤影,隻是本能地做着回避給電話的動作。
腦袋裡忽然蹦出一個聲音:為什麼要去思考呢?這件事有什麼問題嗎?是想太多了吧──
──去他喵的沒有問題。
纏繞思緒的弦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斷裂,随後産生的刺痛感在腦殼裡胡亂竄流,頭疼欲裂的我最後隻剩下一個想法:
有人、亂動了、我的腦袋。
潛意識在讓我回避離子燙與卷毛的事情……這個認知的确立讓煩躁感直接跳級成暴躁。
也是因為暴躁,當佐佐木無聲無息靠近想拿走我的手機時我微微擡手,掀開眼皮用極其不禮貌的眼神鎖定他。
──真糟糕、是不是吓到人了?說真的現在精神糟糕透頂阿,要是我再年輕十歲,佐佐木的腕關節可能要遭殃。
當我下意識掃過他手腕時有道黑影閃過,眨眼間他的手已經被個眼中無光的黑長直少女張嘴吞沒。
佐佐木陷入沉默,他似乎沒有生氣的意思,隻是面無表情地與少女與小眼瞪大眼。
……他倆啥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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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攻陷中意的女人有時得強硬一些,别擔心,我自有一手。」
陰暗狹窄的小巷裡,金時擋住小玉的去路,鉗住她的下巴低聲說。
「妳應該清楚,比起他拜托我會更順利。」
小玉淡然地看着他,随即朝他臉頰吐了口機油。
「你果然是堆廢鐵,這種時候不是說自有一根的黃腔,自顧自的做着油膩的耍帥……你永遠無法成為銀時。」
「你難道沒感覺嗎?你與這條街格格不入。」
金時臉上挂着淺笑,抽出木刀猛地揮出掃斷小玉雙腿。
「一根的話,這不是用了嗎?」任由小玉射偏的拖把打爛身後水泥牆,他擦去臉上油漬皺眉,「果然是老舊的機型,連機油都散發一股黴味。」
雙腿結構被破壞讓小玉連站立都成問題,金時漫不經心的再次舉刀,臉上的笑逐漸顯現機器特有的冰冷,「不用擔心,現在連半成品都算不上,一切還有待改進,我會把他們調.教成最完美的模樣,隻要──」
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