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展開驚呆了土方,他連忙探了探中田鼻息,好在人隻是暈過去而已,除了頭上的大包外一切安好。
「還不是他連問都不問就要喂我奇怪的藥,銀桑隻是個内心敏感需要細心呵護的病人阿經不起他的奇怪白汁~」銀時拉長音碎念。
「你這話有種去跟醫生說!」土方吐槽後又說,「要動手至少說一聲吧?好歹等這家夥露出什麼馬腳阿!」
「這個蠟燭摻了迷香。」
「!?」
信女忽然湊過來,她輕撫蠟燭,最後撚熄火芯,「隻要幾分鐘便可以讓人毫無知覺地睡上一整天。」
「哎呀哎呀~多串君要的牛腳這不是來了嗎~?人家都想迷暈你對你做奇怪的事了你還在那邊隻會出一張嘴呀!」
「問題是你的力道就是想幹死他!」土方被銀時嘲得咬牙切齒。
「現在老家夥暈得很徹底,強行弄醒大概率會讓這老頭先升天,還有要是有其他人過來該怎麼解釋啊?弄不好又要被那群大夫圍堵了!」
「隻要不被人發現就好吧?」
信女邊說邊嘗試将中田塞進房間裡的大型尿壺中。
「中田還沒死不需要藏屍啊!還有妳跟來不是為了阻止我們亂來的嘛!?」其他兩個都不是正常人,土方隻好當起競競業業的吐槽役。
「先等等。」
銀時制止信女的暴行──然後他帶着信女開始脫掉中田衣服進行地毯式搜索。
「妳太不專業了,藏起來前要先收集掉落物阿喂。」
「你們當在玩殺手47嘛!??」吐槽歸吐槽,土方還是乖乖站在門口把風,「搞快點!!」
一番激烈的搜索後,他們搜出了幾罐用途不明的藥、一疊泛黃的書簽狀紙張、花内褲、古早版小黃書,以及一小罐裝了暗紅色液體的玻璃瓶。
那看着……就像是誰的血液。
~~~~~
我開始後悔分頭行動了。
不是因為佐佐木會想方設法要我的電話号碼,而是我突然意識到我剛剛放了兩個不知常理為何物的笨蛋、外加一個會跟總悟在半夜拆大樓的超級笨蛋去找中田。
就這個組合,我非常擔心等過去後會看見中田一絲不.挂地坐在木馬上面任由卷毛鞭撻的畫面……糟糕,突然好想吐。
糟糕的想象使我寒毛直豎,可我并沒有直接返回的念頭。
午夜沒有接觸過守屋、佐佐木沒看過他的照片、信女就年齡上不可能、卷毛跟青光眼更不用說了,而我記憶裡的他可是個酗酒成紅鼻子的糟老頭。
如果完全按造我的記憶去構建,那麼年輕時的守屋性格依然會是個無理取鬧的巨嬰,長相也不會這麼有特點……我可不知道他年輕時是灰頭發。
那麼守屋的幻象……是根據誰的意識構建的?
最重要的問題是……如果這是午夜的幻境,這裡的氛圍祥和得離譜。
我與佐佐木在醫院繞圈,因為一些顧慮我沒找路人問路,好在建築分部能看見大江戶醫院的影子,根據他們離開的方向我鎖定了病房區域遊走,最後停在角落兩層房的一樓。
那個跟守屋一道的年輕大夫從門中走出來,臉上挂着無奈與疲憊。
我悄然加快腳步,擋住他的去路。
大夫有點心不在焉,我的出現讓他吓了一跳,「阿!您是剛剛在大堂的……」
「不好意思,本人想問一下……」
我裝作現在才看見年輕大夫的長相,短暫停頓後我挑起眉毛。
「嗯?你……你不是石冢嗎?」
「咦?你認識我?」年輕的石冢愣了下,他開始仔細打量我。
果然是嗎?手冢跟石冢都不是什麼常見的姓氏,年齡也對上了。
我賭對了。
當初石冢前輩可沒說他與臭老頭還是上下級關系……幻境的細節高過頭了。
我微微扯下嘴角,早已拟定的說詞脫口而出,「本來隻是猜的,還真是你,怎麼來當大夫了?你不是想當巡捕嗎?」
「咦?哈哈、我确實想當過巡捕……」石冢微微睜大眼,亂轉的眼球似乎在很努力挖掘不存在的回憶。
我發自内心地露出一個惡趣味的笑容,「嘛,瞧你的樣子,我讓你困擾了吧?你不記得才正常,那時候你才十歲吧?我們也隻見過那一次而已,要不是我記性好也看不出來是你。」
石冢羞澀地騷了下頭,他一臉菜味的模樣讓我内心某部分不停大笑……我不得不分心去壓制想要掏出手機的沖動。
「是嗎?不好意思,我真的沒什麼映像,我們是在哪兒見過呢?」
好問題。
「一個夏季的慶典。」我嘴角的弧度又上翹了幾厘米,「你帶着朋友在面具攤挑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