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仔細想想留下來也沒多安全,那些在附近飄的智障蚊子們隻要有那決心就能輕易拆掉這艘破船,但基地确保是必須的,最重要的是人員分配……
好在假發雖然失憶但戰鬥能力有保存下來,但讓這個智商黑洞跟将軍獨處才是最危險的……
「本人也跟去。」醫生雙手交錯抵住下巴,沉着臉說。
銀時望看向他陰着臉的模樣,腦海忽然閃過他在墜機後的種種舉動。
「不,你留下,我帶這三狗耳男去就好。」銀時抽出小指彈掉,直接打斷醫生,「基地得有隊長坐鎮才行,你是明白的吧?」
「想檢測水質也可以帶回來再測,你還有隊友罩着,不需要什麼事都自己來。」
「等等,我也要去嗎?」本來還在為有兩個笨蛋自願送死而欣喜的小橋給大家表演了川劇變臉。
「挖!小橋隊員,沒想到失憶之後你居然變得如此勇敢!」
銀時拿出他最擅長的做作聲線,看向小喬的眼中都是欣慰,「你居然敢和醫生單獨相處! 」
「我去!我去就是了!」小橋大吼。
「要知道平時隊長心情不順是會拿針紮其他人的,每次吃午餐的時候大家都要猜拳讓最輸的坐隊長旁邊,不然每次吵白飯要配醬油還是海苔時都會死傷滿地……」
「你夠了阿我不是說我會去嘛!?」
醫生的銀針在指尖翻滾,卷銀副隊長邊說邊躲到小将身後──為什麼躲到小将後面?剛剛不是還很能說嗎?其實小将才是副隊長吧??
銀針最終沒有擲出,醫生緩緩吸了口氣,「以自身安全作為首要目标,花田周遭沒有生物說明花田本身問題很大,勢頭不對就直接撤。」
「了解,老媽子的出門提醒就免了,你才是要保衛好基地阿隊長大人。」銀時露出淡笑。
「……還有這個。」
醫生将綁成粽子似的吐妹交到銀時手上。
「呃……要把她扔湖裡看會不會出現湖中女神嗎?」銀時面無表情地問。
「路上遇上什麼不對勁可以先把這個扔出去探路。」醫生面無表情地回,「花田裡有那種會把人騙進水裡下蛋的螢火蟲的話想扔看看也行。」
「這種獵奇的色感是什麼來自OO式展開?」他眼角抽了下。
「不,是三眼神童的劇情。」
「挖,這麼有年代感的漫畫真的有讀者知道嗎?」
「唔唔唔!」
後頭吐哥激烈地掙紮着,可惜同樣被五花大綁的他隻能眼睜睜看着親妹妹成為活體探路器。
「……」小橋悄悄摸着良心,發現目睹這一幕的良心沒有哪怕一咪咪的疼痛。
他們……确定是探險隊?真的不是盜匪嗎?
就這樣,取水小隊背上罐子跟布滿七彩包子的防護衣踏上征途。
離開基地後不久小将忽然悄悄問銀時:「果然隊長他有受傷吧?所以副隊你才說他在強撐。」
「阿?也不算受傷啦。」
剛剛還在精神喊話的副隊長轉眼已經一臉無精打采,「隻是跟蛀牙一樣的小問題而已啦,不過得考慮隊長大人的自尊心阿,要是留下來瞧見什麼不該看的畫面,真的會變成福爾馬林罐裡的标本喔?」
小桂露出頓悟的表情,「原來如此,之前醒來時我看見隻有醫生不是獸耳系時還以為我們是他養的寵物,現在看來隻是系别不同而已啊!醫生是克蘇魯系的對吧!」
「嗯,不愧是小桂隊員,悟性真高!」銀時難得對假發的腦子表達贊賞。
「小桂一醒來就已經能分析這麼細緻的關系了?小桂好厲害!」小将跟進誇誇。
「嗯,這不算什麼,這是副副隊長該做的……」小桂露出“再多誇我一點!”的得意笑容。
「……」小橋默默望着蒼天,痛恨自己為什麼沒連常識一起失憶掉。
他們才不是探險隊,而是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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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我成了唯一的留守人員,雖然很想跟出去但這确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我緩緩走到吐哥跟前,在他茫然的眼神中撕下他嘴上的貼布。
「吐哥先生,接下來你的表現會決定你妹妹的存活率。」我微微勾起嘴角。
「讓我們來說說還沒談到的話題吧。」
要是有其他人留下來,可能得跟吐哥一起體驗一段不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