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盯着垂死眼吃香蕉的卷毛。
「坂田先生,你似乎省略了億些後續。」
卷毛放下香蕉雙手抵着下巴,面色沉重,「呃……所以你真的想聽制服初号機期間,小将覺醒部分記憶化身為将軍冒險号馳騁戰場的具體經過嗎?」
「不想。」
當我恢複意識後已經躺在宇宙飛船醫護室的床上,嗓門很大的人的船。
金子确實在第一時間注意到我們失聯了,阿哈哈哈是他找來的,他的效率跟他墨迹的說話方式成反比,卷毛他們騎着初号機回來沒多久阿哈哈哈的商船跟嘔吐物便砸在被五花大綁的馬桶身上。
總而言之,我們正在平安返家的路上。
「是吧,初号機就差不多是你的理智承受極限了。」卷毛一臉“我就說吧。”的表情開始摳鼻孔。
然後他若無其事地說:「喔對,我們跟喵吉說你是搬箱子的時候閃到腰正在休養中,他相信了,現在跟定春正在放映室看超O的逆襲──嗯對,隻是一點讓喵吉安心的借口而已喔,絕對沒有其他什麼喔。」
「……」
我凝視卷毛,最終在他逐漸加速的無限摳鼻中收回視線。
醫護室的門被唰地打開,笑容滿面的金子忽然探出腦袋,「嗨嗨~可愛的睡美人總算醒啦~讓師兄看看你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呀~」
看個屁,傷明明是你縫的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金子在我無言的凝視中拄着拐杖跳進病房,嘴上不忘唠叨:「具體經過我已經聽你們的兔耳朵俘虜說啦~真是場驚心動魄的大冒險呀~師兄我都吓得心髒要跳出來啦~」
我想撐起上半身,但他先一步拿拐杖按住我肩膀,金子笑着歪歪頭,「不過那種危急時刻,我是一律建議X計劃啦。」
連續的波浪号忽然停止。
X計劃:取消原定計劃,不惜一切代價逃跑。
我沒看他,垂眼問:「你知道喵吉的事?」
金子挑了下眉收回拐杖,笑容抿了下嘴角後再次恢複,他看着甚至比剛剛還要開心,「哎呀~居然會遷怒啦……怎麼可能呢?我可不是全知全能的阿。」
「……」
繼續吃香蕉當背景闆的卷毛忽然問:「你不是跟那個額頭上被人塗鴉的家夥待在小房間?怎麼出來了?」
「嗯,這就是除了探望師妹外的另一個原因了……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随你。」我幹脆繼續躺屍。
「那……要不就不說明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金子燦爛的笑容讓我有絲不祥的預感,隻見他拍兩下手,然後從門後推出被綁成超危險精神病犯模樣的馬董。
馬董的覺眼燦動了下,緊接着面罩下居然透出欣喜的笑容。
「終于……你果然還在……太好了……」
馬桶聽着久未碰水的嘶啞嗓音聽着是那麼歡欣雀躍,透着光芒的大眼就像是等到晚上九點終于看見家長的幼兒園兒童。
What......the......F......
這一下的沖擊驚得我差點再次閃到腰,我咬牙對着金子一個字一個字說:「解.釋.」
「壞消息是考慮到馬董先生來的原因我們必須放他回去交差,偏偏他又是個對精神攻擊有着極強抗性的超人類,而春雨那似乎有高智機械人所以拜托福勞爾先生搞改造人也行不通。」
滿意的金子快樂地說:「好消息是馬董先生不知為何表示他願意配合,隻要讓他跟小黎子見上一面。」
馬桶扭了兩下,覺眼直直看着我的方向,「我可以做!我保證不會暴露關于你們的任何消息!──隻要是你開口任何事我都可以!」
呃……
醫療室的氣氛忽然滑向很不妙的世界,隻有馬董沒有察覺。
「如果覺得我完好無缺的回去不滿意的話,缺胳膊少腿讓我爬回去也沒問題!我隻有一個卑微的請求,我希望、不、渴求您能親自動手!」
喊到最後,馬董狂熱地哀求着,「求求你!隻是踩我也可以!!!」
我……你他……
我木然地看向金子,他似乎也被吓到了,喃喃說:「我沒用藥,這方面的絕對沒有,他在小房間裡的表現比那三個追着跳蛛到處跑的家夥還正常。」
這時候卷毛忽然拍拍我的肩膀,用種很滄桑的表情看着我。
他說:「雖然不知道你們那時候都玩了些什麼……不過你果然還是有了呢,專屬的抖M──噗!」
我直接把卷毛踩進地闆。